“是么?既然您这么说,那如果我再带着她进去,那就是污了您的眼睛,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说着,路东骁拥着初夏转身。
“站住,”顾兰芝看到儿子这个样子,脸色气的发青。
路东骁转过身,手指缱绻的抚上初夏的脸,轻轻的把玩,“妈,你还有什么指示?”
顾兰芝现在只差吐血了,儿子当着她的面这样,是摆明了做给她看的,这些年她知道儿子恨自己,恨自己当年拆散了他和那个女人,但尽管如此,可是大面上还过的去,并没有一次敢这样公然的违逆她。
心里一边疑惑着,一边不由细细打量着路东骁怀里的女人,定睛一看,顾兰芝顿时心一沉,那如雪白的小脸,还有那双带着怯懦的眼神分明就是,就是……
“东骁,”顾兰芝的脸一寒,声音已经微微颤抖。
“妈,如果没事我们就走了,”路东骁来这一趟就是多余,这些年他踏进这个家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望着他拥着初夏走远的身影,顾兰芝的身子踉跄一抖,声音拔高,“路东骁,你记住了,就算是再像,可也是此物非彼物。”
初夏感觉到身边的人步子骤然一顿,短瞬,他的步子更加大了起了。
回去的路上,初夏耳边一直回响着那句此物非彼物,这是一句警告,她听得出来,只是这物又为何物呢?
初夏只能在心里兀自猜测,却是不敢问出来,因为她看得出来路东骁在生气。
偷偷看了身边男人一眼,想到他刚才那样的维护自己,初夏还是心头一暖,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晚餐时间,也不见路东骁下来,女佣已经做好了饭菜,初夏决定去叫他,可是推开书房才发现他根本不在。
那他去哪里了呢?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别墅里呆了,但初夏对这里还是陌生的,她在这幢别墅里呆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卧房了,想到经历的一切,初夏微微闭上眼。
一间,二间……她几乎推开了二楼所有的房间,可都不见他,但是初夏敢肯定路东骁并没有走,因为他的车子还停在院内。
在最后一间房门口站定,她深吸了口气,心想他应该在里面了吧。
敲了敲门并没有回应,她轻轻的推开,室内的光线有些暗,她按亮了墙壁的灯,却是刹那一惊——
这是间画室,除了画具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墙壁上挂着一副副画,都是一个女人,神态各异,但是却很美,美的让她一时凝神,甚至都忘了呼吸。
初夏小时候学过美术,后面由于父母早逝,她不得不放弃,改学了其他的专业,此刻看着这满室的画卷,她的心像是一下子被吸住了,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
画板上还挂着副半成品,虽然只有一个轮廓,却是让她觉得有股说不出的熟悉,只是没等她去琢磨这份熟悉源何而来时,身后就响起了阴厉的声音——
“谁准让你进来的?”
初夏吓的骤然一颤,手重重的扶在了画具上,砰的一声,画具倒地,那只做了一半的画也被画具割裂成两半。
闯祸了!
初夏再傻也知道,本能的弯腰就想去捡,可是没等她的手碰到那张画,身子就被拎起。
“滚,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