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口中漫起浓重的血腥味,一路直达心底,让她涌起做呕的冲动,她猛的将路东骁推开,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看到她这样,路东骁失控的情绪似乎才缓过来,心里的滋味陈杂不明,却是仍口气不善,“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就别怪我!”
那样的语气,带着极度的厌恶,像是她的出现污染了他的眼睛一般。
身后的门打开又关上,初夏也在这声响之中,全身失力,身子跌了下去。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已经一再的躲着他了,可他为什么还步步紧逼,最后还要把责任全怪在她的头上?
裴天阳收到初夏的短讯,就往宴会场内看去,果然,场子里除了初夏不在,似乎路东骁也不见了。
该死!
他连忙撇开正谈话的人,向着会场外走去,恰好与回来的路东骁碰个正着。
“她呢?”裴天阳语气不善,一双黑眸透着关切和着急,而这样的神情更加的让路东骁烦躁。
他冷冷一笑,“裴少,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路东骁,”裴天阳的一颗心如被油煎,看到他如此阴阳怪调,对初夏更加的不放心起来。
“如果没别的事,路某先走一步,我还没给裴老祝寿呢,”说着,路东骁已经迈开步子。
裴天阳的拳头紧握,擦身而过时,路东骁感知到了他的怒意,却是淡淡一笑,“裴少不要耽搁太久,做为裴老的心爱之子不出席寿宴会惹他老人家生气的。”
“路东骁我今天正式告诉你,夏夏是我的女人,以后你离她远点,”蓦地,这句话脱口而出。
路东骁走动的步子一顿,但稍瞬就重新抬了起来,不过也有话摞下,“这话你还是说给她听吧,让她没事少在我眼前晃悠,对于玩过的女人,我不会再有兴趣。”
初夏站在走廊那端,她从洗手间出来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虽然她早就被伤的千疮百孔,可是路东骁最后的话还是犹如往她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痛的和血扯肉。
回头,裴天阳看到倚着墙壁摇摇欲坠的她,心紧缩的疼。
“夏夏,”他跑过去,将她颤微微的身子搂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闭着眼,她不想再看见眼前的一切,声音脆弱,却是无比坚决,“带我走!”
夜色浓郁的如同谁不小心泼了墨,连同着人的心也一同浸黑,裴天阳站在窗前,望着大床上睡着的女人,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大概是连梦都是痛的,她的眉心紧紧的锁着,像是锁住了他的心。
虽然他们才接触过三次,可是莫明的,他就对她产生了疼惜,裴天阳素来不受感情牵绊,可是这次似乎不同了。
他向她走近,正好她委屈的抽搐了两下,伸手握住她的,然后贴向自己的面庞……
夏夏,既然姓路的不懂珍惜你,那么换我好不好?
唇不由吻上她的指尖,一根一根都觉得美好,虽然路东骁那些话让他知道初夏绝对不可能还是完璧,可是在裴天阳心里竟没有一点点她被弄脏的感觉,反而觉得她无比圣洁,就像是白雪一般。
心底的情感一旦被证实,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吻着吻着,就动了情,似乎想要更多。
都说女人的身心是合一的,是不是他要了她的身子,那么她的心也会有一天停在他的身上?
裴天阳不是君子,这样想着,吻也落了下去,落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