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风风火火的來到之后,冲着房间的五个人,吼了一声:“逸少。有消息了!”
东篱景逸大步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阴沉道:“你说什么?什么消息!”
那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回……回逸少,刚剛传来的消息说,定位仪又启动了,在一个偏远的废弃的工厂裏面。”
东篱景逸松开那人的衣领,瞬间恢复状态。冰冷道:“查清楚,是谁做的了么?”
那人听见这茬,心中立刻有成千上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能不能不说?說了简直就是死啊!
看见那人犹犹豫豫不敢说的样子,东篱景逸眼底压抑的怒火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压制不住了:“说!是谁!”
那人立刻闭上眼睛,心中将那个人问候了千百遍,你大爷!随后,那人募得睁开眼睛,已经是一片镇定:“回逸少……绑架景小姐的人……是……是风雅然!”
在场的几个人,包括东篱景逸,都觉得这事儿太过于戏劇化。
金主的情妇失踪了,结果下黑手的人是他未婚妻?
唐笙歌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夹着雪茄的那只手隐隐的颤抖,连带着雪茄都要掉了。唐笙歌笑道:“东篱啊东篱……哈哈哈,你这事儿闹得……太好笑了。怎么会是风雅然?”
随后唐笙歌狐疑的看了看那个人,然后脸色恢复正常:“你确定你没说错?这种事情说错了,可是要命的,你可想清楚了。”
“逸少,我说的都是真的。定位搜索的工作人员一有了消息就立刻打电话汇报过来的。说是定位器本来是联系不上的,估计是因为被泼了水,但是现在联系上了,证明了定位器又在继续正常的运转了。他们再三确认,真的是景唯一小姐身上的定位器。”
东篱景逸点点头,垂下的手正在慢慢的收紧。攥成拳头。
五个人全部起身,东篱景逸心中冷笑,很好。
“去一趟景唯一所在的小区。”东篱景逸对着康仔吩咐道。
“是,这就去安排。”康仔脚下像是抹了油一样的飞奔的离开了包厢。身后跟着的是刚刚那个进去汇报的人。
突然,康仔停下脚步,看着那个人,连额角上的大汗都来不及擦掉。急急忙忙的问道:“怎么突然间就出了消息了?不是说找不到一丁点儿的消息吗。”康仔如今只想把那七个人拉过来,一人特娘的踹上一脚,什么玩意儿,早干什么来着?等他都快要被吓得窒息了,才进去通报!
“等您刚进来汇报的时候。那边就又传来了一次消息,真是不关我的事啊,康少。”那人有些欲哭无泪,被逸少搞得心惊肉跳吓得不要不要的。
结果出了门本来以为就解脱了,没想到还有康仔这关。
康仔烦躁的摆了摆手:“滚滚滚。哪儿来滚哪儿去。”
那人像是刑满释放一般,屁颠屁颠的就离开了。
随即,康仔拨通了一个电话,正是那七个人的。
“喂——康少,有什么吩咐?”
康仔没好气的对着电话那边说道:“立刻给老子滚去豪华小区等着,逸少要去那边调查监控录像。”
“是的,马上去。”那边的人收到命令,立刻出发。
随后,康仔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收拾声,他挂断了电话,立刻出门开车去了。
……
倒转到景唯一在破旧的工厂失踪时。
白天,风雅然睡醒了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心腹手下开车来到了废弃的工厂破方中。
进屋之后,风雅然却发现屋里根本就没有人,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害怕了,看着地上被扔出来一丁点儿闪闪发亮的东西。
风雅然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她出生于上流社会的名门望族。自然知晓地上那一丁点儿闪闪发光的芯片是什么东西——定位器。
她心中害怕极了,立刻从车里取了两瓶水,全部浇在了芯片上。
很快,芯片上复杂的纹路慢慢就被水盖住了,最上面的一点点红色闪烁的星光的亮度慢慢的在变弱……
变弱,最终变成灰色的样子。
风雅然这时候一颗吊在心口的心,瞬间落下来了。她得意的笑了笑,虽然不知道景唯一是去哪儿了,但是她脑海中有一个答案。
就是那个神秘男人!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男人一手筹划好的,她只不过是在中间小小的吓唬了一下景唯一。
我这么做,即使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关系的。风雅然在心中很是淡定的安慰着自己。
随后,她便让人驱车回到了家里,自然之后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
而景唯一这一边,则是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她要回去。她还有阿姨啊,就算是她想离开,也只能是想想,根本不可能走得掉。
即使没有阿姨,她也不会相信苏离那么帮她是真的看得上她。他现在将自己这么囚禁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在她身上,还有一些他能够利用到的价值而已,一旦她没有了价值,就是炮灰的下场,想都不用想。
这不,景唯一喝了口水,继续做着思想工作:“苏少啊,我还是要劝你啊。你麻溜儿把我送回去吧。昂~这样的话,你和逸少就算不上是敌人什么的了,我也在中间好做人啊……呵呵,放我回去吧!”
苏离优雅的吃着晚餐,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一种慵懒无比的气息,偏偏。显得他更是迷人。
景唯一在暗中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这是怎么了?没事儿难道就犯花痴了?东篱景逸那种高大上的男人她都还没动心呢,不过说回来,这苏离长的是真好看……
长得比女人还妖娆啊,偏偏就长了个男人的东西,真是可惜了……
“啧啧。”景唯一尝了口菜,还不错,可以跟夜魅的厨师比划比划了,烧的菜不相上下。
没虐待自己的胃,景唯一扒了两碗米饭。
等扒完了自己碗里最后一口白米饭的时候,苏离刚刚好也吃完了。
他看着景唯一左右手边都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碗,抽了抽嘴角。
“喂……”他喊着景唯一,却又不知道怎么叫她的名字。
景唯一活了这么大,最讨厌几个这个喂字,她有名字,为毛要称呼她喂。
“别叫我喂。”她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苏离一时脑子抽了筋,随即跟着问道:“为什么不能叫?”
景唯一心中火大了,口不择言道:“喂什么吃什么!喂奶吃奶!”
苏离黑了脸……
决定不和景唯一说话,这女人当真是个不怕死的角?
怎么他看着不像,却又觉得像。你说她若是不怕死的话,她一听见什么动静,怕的要死要死的;若是说她怕死,她这种想说什么说什么的火爆脾气,在东篱景逸身边应该也没少吃苦头吧?
当然……这苦头,也可以指的上是床上的苦头……
“景唯一,你为什么这么能吃?脸上都有肉了。”苏离突然有一种很想捏捏景唯一的脸的冲动。
“为啥不吃?你连山没肉都是骨头架子吗?您老别吓唬我,我这还发着高烧,你再把我魂儿吓掉一半,我成痴呆了。”景唯一耸耸肩,又抓起来一个小馒头往嘴里塞。
“别吃了。胖三斤。”苏离忍住想要将景唯一手上的馒头夺过来的冲动。
景唯一躲过男人往她这便伸的咸猪爪,“苏少,你这是有多抠门?我吃个小馒头都不让我吃了?还说什么要带我离开这里,就你这么养我,铁公鸡似的。根本不如跟着东篱景逸吃香的喝辣的想吃多少想喝多少都随意啊!”
言外之意,就是——
苏少啊,你比不上我的逸少。别枉费心机了。
恰巧,这也是苏离心中所想,他轻轻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面,看着景唯一正在全神贯注的吃着自己手中的小馒头。轻手轻脚的走到景唯一的身后,景唯一一点发觉都没有。
突然,苏离抱住了景唯一,吓了景唯一一大跳!
一口馒头就这么哽在她嗓子眼儿里了。
“咳咳……咳咳……”她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卡在嗓子眼里的那口馒头也没咽下去。
女人憋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恼怒的转头看着苏离。
眼眸中的盈盈水光看的苏离心中一颤一颤的,他转身走到餐桌的另一边,倒了一杯温水地给景唯一。
景唯一将一大杯子水全部喝光之后,卡着的那块馒头块终于咽下去了。
景唯一恼怒的站起身,也不管她现在面对的人到底是睡了,她就知道,她刚刚差点都被噎死了。而间接性害她差点噎死的罪魁祸首就是苏离。
她大步走到苏离的身边,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你有病啊!老娘刚刚要是被噎死了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啊。就你这样的,魂儿都给你吓掉了,去哪儿离开,马上给我指路,让我回去。要不……”
景唯一想到这儿,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东篱景逸那张阴沉沉的脸,她便觉得自己这一次,真是点背到家。
继续道:“苏离,你也知道东篱景逸的手段,他如果想要知道我的下落,我干打个赌,明天你要是不放我出去。东篱景逸真的想找我,他能把整个w市翻个底朝天劝你还是试点象,逸少真心不好对付。”景唯一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比东篱景逸的身高矮了三四厘米的样子,此时伸出手,捏住景唯一的下巴。
“女人,你真是懂得不少,你这么帮东篱景逸说话……难道是爱上他了?”苏离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景唯一讽刺的笑了笑,怎么每个见到东篱景逸的人都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东篱景逸去转?
“没办法,我生来就是这么聪明。”景唯一小小的自恋了一把。
随后,景唯一继续说道:“苏少啊。”瞧瞧,这翻脸比翻书都快的速度,刚还从恼怒叫苏离,如今立刻一秒钟变苏少。
“嗯?”
“不是我爱不爱上逸少的问题,而是我现在缺的是钱。钱你懂吗?所以啊,爱上东篱景逸东篱景逸能为我做什么?”
“可以给你名分啊,到时候钱不都送上门?”
景唯一觉得苏离的思想和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平行线上的,她说的苏离根本没明白。
“呵……苏少,我真是觉得你的眼睛有问题。难道你就没有看见。也没有想过做东篱景逸的女人的风险有多大吗?单单就我这一件事儿来说,一个情妇而已,都能够让你这么上心费这么大的功夫弄到这儿来。风雅然那厮还拿着匕首打我脸吓唬我,这就是跟着东篱景逸的下场,你懂?”女人眼中的讽刺越来越深,呵呵……
“所以呢,我的目的很简单。东篱景逸包养了我,我就是他的床伴。谈钱不谈情。我也不会对东篱景逸动心,所以……苏少你和逸少是一个层次的人,我知道你也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招甜蜜蜜的对我没用。”景唯一说完,觉得自己很是口渴,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仰着头很是女汉子的咕嘟嘟喝下肚。
“你这个女人……倒是真有趣的很。我越来越不想对你放手了……这可怎么办?”苏离说着,像是很苦恼的样子,轻轻蹩着好看的眉头。
“别介,说的好像你对我要放手一样,千万别抓住。刺你一身刺流血别喊疼。”景唯一将水杯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随后去了沙发上坐着,抱着一个大苹果,就啃了起来。
……
康仔驾车拉着东篱景逸飞速的来到了豪华小区的监控室。
康仔将门踹开,进门就问到:“搞定了么?”
“回康少……监控摄像头在景唯一小姐失踪那段时间,时间掐的刚刚好,正是这边人离开的时候,进来动了手脚,用了干扰器。随后又删除了那段时间的录像。如今现在正在努力的找回那段被删除的录像带,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那个人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飞快的按键着。
“逸少马上就来了,弄不好你就等着挨踹!”康仔一肚子火,没找到,没消息,让他虚惊一场。现在又是没搞好没弄好需要时间,他真是老了,玩不起这么高挑战心脏的游戏啊!
……
康仔刚说完没多久,东篱景逸以及华流年、唐笙歌还有夏安毅四人都已经到了监控室。
豪华小区的业主已经都快吓得尿裤子了,帝都四少竟然齐齐出现在了他小区里面。实在是让他的心脏有些超负荷啊!
他立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办公室里面马不停蹄的狂奔到监控室。
一进门,看见东篱景逸四人的时候,都觉得心跳快停止了。业主深呼吸了一口,上前一步走,说道:“逸少,唐少,华少,还有夏少。劳烦您四位大驾,可否移步办公室喝茶说话?”
东篱景逸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其他三个人紧跟而行。
康仔这时候手机铃声铃铃铃响个没完,他掏出手机:“喂……”
“康少呐……我们这边航空已经停了好几个小时了,在这么下去,真是会引起很大的民愤的,您看……”电话那边的人将话说的很隐晦,自然是很怕康少,更准确的应该说是更害怕康少身后的东篱景逸。
康仔一拍脑袋,他还忘了这茬了。
“没事了,可以正常进行航空交易了,放心,损失的所有的交易金额,做一份完整的报表。派人送到盛世集团,自然会有人处理。”康仔恢复了冷静,立刻沉着的应对着。
电话中那人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盛世集团会全额赔偿。心中想想自然是很美好的,但是那人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东篱景逸能下令让他封锁整个w市的航空,就摆明了东篱景逸的怒气,显而可见。若是这时候他报表送了过去,他就算是在这个w市彻彻底底的玩完了。
客套了一番,那人缓缓地说道:“康少,赔偿就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先去忙您的事情吧,我这边跟各个公司再交涉一下。”挂了电话,电话那边的人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这下,他赔得够惨。
却还得打掉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随后,那七个人正在忙得不可开交恢复录像时。
康仔也在不停的接电话啊接电话。
这边正有一个:“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铁路这边可以立刻恢复正常的运转了。有什么财务上损失直接上报给盛世集团。”说完,康仔就挂断了电话。
一个个的通知,一个个的回复,等到,回复完了。那七个人那边的工作也已经搞定了……
东篱景逸等四个人,齐齐坐在办公室中,印着1988年的葡萄酒。
唐笙歌对着业主打趣道:“没想到,你这业主,收藏了倒是不少的好酒啊……”
这个年代的葡萄酒,一瓶绝对不下来六位数。这么算下来,这么一酒柜的酒……
价值可是不菲。
业主只能打着哈哈:“哪里哪里,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收藏了一些,若是唐少喜欢,尽管拿去。”
“不用了,品尝下即可。”唐笙歌什么样的酒没喝过,至于贪他那点儿酒?
东篱景逸看着那个定位搜索的工作人员发来的监控记录,站起身,立刻朝着外面走。
具体的方位已经查出来了,他该是去找找那个人了……让她知道,他东篱景逸的人,敢动,就得付出灭亡的代价!
……
苏离房中。
苏离按下接听键:“怎么样了?”
“苏少,东篱景逸已经发现了景唯一的行踪了,你那边现在应该不安全了,建议是立刻将景唯一还回去,到时候顺水推舟成了风雅然做的事情。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是东篱景逸想查,也还是要费一大部分的时间,才能够查得出来。”电话那边的人,分析的极其全面。
“嗯,知道了。”这也是苏离的心中的预料。
他早就知道东篱景逸一定会找到景唯一的行踪,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心中闪过思绪万千,那个女人……马上就要还回去了。
他怎么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想到这里,苏离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景唯一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本来就是想要借着这一次抓来景唯一来试探一下这个女人对东篱景逸到底影响有多深,真是没有想到……
东篱景逸竟然对景唯一这么在乎,区区几个小时。竟然封锁了所有的出市通道,航空,水路,铁路,客运等,一系列全部封闭。插翅难飞。
苏离有种遇上了对手的感觉,他有些跃跃欲试,很好……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如果,哪天他能够亲手杀了东篱景逸……那该多好?
夜已渐渐深了。
景唯一吃完了医生给开好的药便想要去睡觉了,刚上床躺着,就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景唯一警惕的坐了起来,防备的看着往自己这个方向越走越近的苏离。
“你……你干嘛……大晚上的……出去!”景唯一心中惨惨的想,他不会是想把她就地解决了,借机报复一下东篱景逸那厮?!
苏离挑眉:“你说,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能做什么?”他邪邪的冲着景唯一笑笑。
景唯一看着苏离那张十分欠扁的脸,就想扬起手狠狠地掴一个大耳瓜子,乎的他晕了吧唧让他不说人话!
“滚!出去!”景唯一往后退几步。
奈何,女人往后退几步,如狼一般的男人就往前走几步。
男人一副我就不出去,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态度摆给景唯一看。
景唯一突然就淡定了,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走吧苏少,要把我送回去还不赶紧的?晚了逸少若是查到了,你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要知道,现在w市商业界只手遮天的人不是你,是逸少,奉劝一句,你羽翼未满的时候,别去招惹这么一尊瘟神。”
景唯一察言观色的技巧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了。她刚刚在苏离眼中看见了一丝玩味,就知道苏离肯定不是想来强了自己。
既然不是这么一个原因,除了他要带自己离开把她还给东篱景逸,就没有别的事儿了。
“景唯一,你果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苏离眼中划过赞赏。
随即,苏离又道:“但是……女人呐,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负责引火烧身就不值得了。你说,是么?”
景唯一皮笑肉不笑的扬了扬嘴角,“聪明算不上,就是有点小机智。引火烧身不至于,人家给我,我就拿钱。互不干涉,所以,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做炮灰。就这么简单的事情,若是我说了这么多次,苏少你还没听懂……那你这智商,劝你。放弃跟逸少对着干的想法吧~”景唯一无所谓的耸耸肩。
苏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景唯一,转身离开,离开时扔下一句话:“我会让你马上将你穿的衣服送来,你赶紧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随后,苏离便打开门出去了。
出去后,苏离冷冷的勾了勾唇。
女人呐,你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这场漩涡中,你已经涉足其中,还想全身而退吗?你真是太天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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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便有女佣给景唯一将昨天穿的衣服送来,还是皱皱巴巴的还带着很多泥土在上面。
景唯一抽了抽嘴角,麻溜儿的将衣服换上之后。走了出去。
苏离看着换好衣服出来的景唯一,点了点头,道:“走吧。”
景唯一也点了点头:“嗯。”
随即,景唯一先踏出了门,却没想到,男人在身后伸出手,在她脖颈处给了一记手刀。
她只觉得两眼一发黑,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昏迷之前,景唯一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的苏离。
之后……
便啥事儿也不知道了。
……
苏离立刻派人将景唯一送回那个废弃的工厂屋中,手脚全部绑着。做出一副自然跌坐的状态然后将地上凌乱的脚印清除干净。
之后,几个人迅速的撤离,留下景唯一一个人在厂房里,冰冷的昏迷着。
…………
几个人刚走没20分钟,东篱景逸便带着一大堆的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破厂房。
有人一脚替东篱景逸踹开了门,东篱景逸一抬眼便看见柱子上绑着的女人。
那就是景唯一——
没错!
景唯一歪着的脖子,凌乱的头发,手脚都被绑着根本没办法动弹。
东篱景逸立刻上前松开捆绑着景唯一的绳子,将女人抱在怀中。
昏迷中的景唯一,只觉得全身都陷入冰冷,突然间自己身边就多了一个很温暖很温暖的东西。她下意识的便搂住了东篱景逸精瘦的腰。
东篱景逸看着怀中的小女人,脸上带着不对劲的红,他有些疑惑。
随即,身后所有的手下,除了华流年,唐笙歌以及夏安毅还有康仔不觉得惊讶之外。
身后的众位小弟,都在面面相觑。
不是吧……
他们这么一大帮子人轰轰烈烈的出动,结果……
就是来接这么一个女人的?
逸少确定真的没搞错事情??
众人凌乱了,直到,东篱景逸以及其他三少的专车都已经开走了。
康仔看着身后众人还没缓过神,不知道怎么的,就咆哮了一声:“还他妈不快点上车,大晚上不想回家搂着老婆睡觉了!”
众人被康仔这么一吼回了神,但随即众人就像问康仔一句话。
丫的!仔哥,我们也得有老婆啊!没老婆搂你睡觉吗?
的确有跟康仔关系亲近的小弟,开了个玩笑:“康仔啊,兄弟们都没老婆,今晚你轮流陪着他们睡啊?”
“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笑的前仰后翻的,康仔黑了脸。
从车上蹦跳了下来,走到那人身前,伸出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那人:“大冬天的,兄弟们,搂着我睡也不保暖还占床一半空。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睡吧!老子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
说着说着,康仔就想骂娘了,跺了跺脚,转身回车。身后众人随之上车,速度不是盖的。一辆辆加长版的豪车消失在漫漫长夜中。
……
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进了车里以后,狐疑的探了探景唯一额头的温度,不摸还以为景唯一是被下了药。结果是发烧了!
额头的温度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烫着东篱景逸的手。
阴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加快车速。”
紧跟着,东篱景逸打电话给了陈医生:“陈医生,你先到夜魅。我随后就到,记得拿着退烧等东西。”
电话那边的陈医生小心翼翼的听着东篱景逸的嘱咐,那声音阴沉的,就像是从地狱般出来的声音,简直让人从心底里深深地惧怕。
“好的,逸少。我知道了。”
回去的一大段路崎岖的很,车子一直极其颠簸,景唯一虚弱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东篱景逸那张放大版的脸。
“东篱……景逸?……是你吗?”景唯一有些不敢确定,没想到她第一眼看见的人,竟然是他,而不是他随随便便派一个人将她接回去。
东篱景逸脸色本来很是阴沉,结果……
在看见景唯一眼中一丁点的笑意之后,脸色缓和了很多。“你发着高烧,再睡会儿。”东篱景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中,已经不知不觉带了一丝温柔。
景唯一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有一处柔软,被东篱景逸触动了一下。
……
很快,东篱景逸便抱着景唯一回到了夜魅。
抱着她冲了个热水澡,驱了驱身上的寒气,然后将她穿好浴袍放在床上,让陈医生为她看病。
陈医生检查了一下景唯一的身体后,站起身对着东篱景逸道:“逸少,景唯一这小姐的病,需要挂几天的点滴。这一次是寒气入体,女人的身体本来就是极阴,她这样在地上昏睡了这么久,一定要好好的治疗。负责以后会留下很大的病根。”岛豆土亡。
东篱景逸有些紧张,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我先给景小姐开几服药吧。”陈医生擦擦汗。
“去吧,让康仔跟你一起去拿药。”东篱景逸淡淡的吩咐。
“好的,逸少。”陈医生连忙小跑着离开。
……
东篱景逸洗了个澡,然后躺床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怀中的小女人睡着。
第二日,东篱景逸难得的赖床。
景唯一慢慢悠悠醒过来的时候,转过头一看,身边的男人竟然还在沉睡。
景唯一盯着男人沉睡的容颜细细的欣赏,靠,睫毛真长。比女人的睫毛还长啊!应该说比她的睫毛还长了。睫毛下笼罩的点点阴影,眼窝处还有黑眼圈。
景唯一细细的回忆了一下,东篱景逸之前从来都没有黑眼圈儿的,难不成是昨天晚上找她找的时间太长了?睡到太晚,然后才产生的黑眼圈么?
想了半天,景唯一觉得她还是不能够太自恋了。
随后,她想要伸展一下胳膊,却觉得自己的脖颈简直疼得要死!!
她轻轻一动弹,脖颈就十分酸疼。
她在心中问候了苏离几百遍,该死的苏离,竟然下手那么重,一下子就把她打晕了过去。让她去装睡一下也行啊,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景唯一小心翼翼的移动了一下浑身的姿势,却没想到……
她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翻身,男人就立刻睁开了眼睛。如墨的眼眸中只有一秒钟的迷茫,随即,男人的眼眸中便恢复了清明。
他坐起身,将景唯一也抱起来,拿起自己身后的枕头放在景唯一身后垫着。
景唯一心中只觉得暖暖的,没想到这东篱景逸还是满贴心的。
没想到东篱景逸一开口,就让景唯一对他本来有些好转的印象啪一下碎了,打回了原形。
“女人,你说你怎么能那么蠢?竟然让人把你活生生的劫走了,万一他们要是伤害你怎么办?”
“我不蠢啊!谁说我蠢了,我担心阿姨的病情,结果是打错电话给我了,我就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嘛,打算回小区……谁知道有人就盯上我了……”景唯一低下头,看样子是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实则……
景唯一低下头之后,眼底划过一丝隐瞒。
她没有告诉东篱景逸到底是谁绑了她,她知道,东篱景逸现在一手掌握的情况都在指着风雅然这一条路。
但是景唯一同时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情,若是东篱景逸仔细的往下彻查。早晚都会知道是苏离在背后指使着风雅然。
而风雅然不过是个可怜人,白白被人当了活靶子。但是仅为恶意不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惜,若不是风雅然心中想要对她下手,又怎么会被苏离白白利用?
说白了还是她自己作死,谁都救不了她。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搂在怀中,将下巴抵在景唯一的头上。
东篱景逸试探的问道:“蠢女人,你知道……是谁想要对你下手么……怎么抓了你没杀了你呢?”
景唯一抬起头,白了东篱景逸一眼,“废话,反正我得罪的人就那么几个。宋连清,她没这个本事,而且她在a市,江楠的话,就更不用说了,他更没有这个本事了。手机号码他是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我在a市,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根本不可能咯~”
东篱景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贪恋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景唯一从来不用任何的香水,但是身上却总是带着香香的味道。
听着景唯一的分析,东篱景逸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分析的很对。
突然怀中的小女人不说话了,东篱景逸觉得奇怪。笑道:“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景唯一突然也想试试看,探探那个正宫娘娘到底在东篱景逸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
“我觉得这么突然说了不好……”她佯装有些犹豫。
东篱景逸混战沙场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景唯一眼中的小狡黠。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景唯一的鼻尖:“说吧,没什么不好的。”
“那我就说咯?”景唯一咯咯偷笑了几声。
“嗯。”
“第三个很可疑的人,就是风雅然咯~”景唯一故意停下来。
听着景唯一又没了下文,东篱景逸不耐烦了。“快说。”
“风雅然,也就是金主大人您的正牌未婚妻。但是你们两个的新闻却并没有多少,你反倒是一直都跟我在一起,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您那位正宫娘娘是怕我到时候抢了她的东篱家少奶奶的宝座呗。早下手晚下手都是要解决的,不如趁这次机会除掉我咯~”景唯一闭上眼睛,将头老老实实的靠在东篱景逸的胸膛上。
“而且,想必风雅然也觉得我是个情妇,就算是杀了你知道了也没啥大不了的。死了就死了,肯定不会追究。但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对我下手呢……反倒是给了金主大人您来救我的机会!”景唯一在赌,赌东篱景逸会不会惩罚风雅然。
……
自景唯一说完,东篱景逸就没有再吭声。景唯一还以为男人睡着了,抬起头看看,却发现男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呢。
景唯一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
随后,便听见男人饶有磁性的声音传到耳中:“那么……景唯一,我问你。你有没有兴趣做东篱家的少奶奶?”
景唯一愣了一下,没想到东篱景逸会问这个问题。
随即,景唯一就明白了……
东篱景逸这是在试探她呢!
她轻轻捶了一下东篱景逸健壮的胸膛,撒娇状:“嘤~当然想咯,敢问w市谁不想当上东篱家的少奶奶这个宝座?”
东篱景逸用手敲了一下景唯一的脑壳:“说人话。”
“啊呀,听我慢慢说咯。”
“虽然人若是排,几十列火车厢都不够装的,但是我很有自知之明啊。少奶奶这个位置不是我一个情妇能够肖想的,所以呢……我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情妇的职业道德性的人。少奶奶这个宝座……我坐不起呗。”景唯一说完,仰起头,在东篱景逸喉结上吧唧亲了一口。
“听你这意思,认定是风雅然要对你下手了?”东篱景逸很压制,很压制景唯一那吧唧一口。
“倒也不是咯,反正金主大人您会查呀~”景唯一替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东篱景逸揉了揉景唯一的头发,随即下床,去了浴室洗澡。
出来时,东篱景逸着装后,对着床上玩手机的景唯一道:“我去查,你乖乖在这里不要出去,记得吃药。”
“去吧去吧。”景唯一伸出粉嫩嫩嫩的玉臂,挥手再见。
……
出了门,东篱景逸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风雅然,敢动我的人,你是闲死的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