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可是我想吃我的饭,你抢了我的。”景唯一嘴一撇。不满的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脸上可怜兮兮的模样,把手中咬了两口的馒头,递过去:“我咬了,你吃不吃?”
景唯一一愣,“不吃算了。”东篱景逸正要撤回手。
没想到景唯一直接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没穿鞋子就往他这跑。夺过东篱景逸手中剩下一般的馒头,转回去,又蹦跶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东篱景逸黑脸了,瞪着景唯一:“你脚上难道不凉么?”
景唯一这才想起自己没穿鞋。
“还好啊。”景唯一把馒头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吃你的吧。”东篱景逸说完。不管景唯一了。
东篱景逸看着自己面前剩下的一个馒头,拿在手里,吃下肚里。只觉得馒头里面甜甜的,还有牛奶的味道。东篱景逸觉得很惊奇,东篱景逸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饭菜,就算是在修罗场的时候,吃的东西也是有专门的人送的。
景唯一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吃的,看起来特别好看,简直没话说。但是……
这份量,未免……
特么的,太少了一点儿吧。
景唯一小心翼翼的吃完,将所有盘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
然后,觉得……
她就吃了个三分饱。不满的拍着餐桌:“东篱景逸,魂淡,我没吃饱。你把我那碗米饭还给我。”
东篱景逸转过头,轻轻一瞥景唯一面前的那些盘子,石化了……
景唯一面前的盘子里,除了一些香菜和芹菜估计是景唯一不吃的东西,其他的盘子都是空空如也。东篱景逸放下手中的馒头,走到景唯一昨晚前面。将景唯一抱起拉起。然后返回自己的座位,东篱景逸忍不住敲景唯一的脑壳:“景唯一,你属什么的?”
“龙。”
东篱景逸嘴角一抽:“我以为你属猪的,怎么那么能吃。怪不得浑身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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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景逸一语三关。
可惜景唯一就听出来了一关,小嘴一撇:“不吃了不吃了,我要回屋睡觉!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反正地上有地毯,除了楼梯上没有,冷也就一会儿,景唯一不想听东篱景逸的毒舌。
“好,我们回屋睡觉。”东篱景逸贴近景唯一的耳朵说道,语气中的轻佻,不言而喻。同时,东篱景逸将睡觉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景唯一脸红了。她刚刚千不该万不该说出来睡觉两个字。东篱景逸这脑子,百分之二百想成那什么了,她绝对没猜错!
……
景唯一怕怕的:“你放我下来,你看这些东西还没吃完,多可惜。你快吃,我先去房间里面等着你,成不?”
东篱景逸破天荒的将景唯一将景唯一放下来,景唯一这货撒丫子就往楼上跑。结果,没跑成,被东篱景逸拽住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拿了两个馒头,塞进景唯一的手里。
用极其暖昧的生意对景唯一说道:“吃饱,才有力气睡觉。”
景唯一恨恨地看了一眼东篱景逸,将馒头抱着,蹬蹬的上了楼。跑进东篱景逸的房间。随即,转身锁上了门。
东篱景逸听着楼上传来房门上锁的声音,淡淡的勾了勾唇。
景唯一,都到了老子的家里了,你还想跑?你逗我?
东篱景逸将餐桌上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吃的干干净净。感觉到了胃口前所未有的好。用餐纸优雅的擦了擦嘴。
吩咐了一下便上楼找景唯一,好好聊聊人生了。
……贞尤华才。
景唯一早就吃完了两个馒头,听着外面东篱景逸叫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景唯一心中怕怕的。然后她思量了一下,还是去帮东篱景逸开门比较好。万一把他惹怒了,直接把门踹开了,吃亏的肯定还是她。
到时候也肯定不是一晚上劳累的事了,是每天晚上都会累的腰酸背痛。
思量之间,门外东篱景逸的声音再次传来:“景唯一,你开不开门?”
景唯一没说话,已经快靠近门了。东篱景逸又道:“不开门我撞门之后,你可别在床上哭着求饶啊。”
景唯一这时候扭开门,放东篱景逸进来。然后,躲到门后面。等东篱景逸进来房间之后,她抛出去,这样总行了吧?!
东篱景逸进来之后,抬脚就踹上了门。
‘嘭’的一声,吓了景唯一一大跳,她真是没想到东篱景逸这么精,竟然防止她一下子逃跑直接关上门。
上牙紧咬下唇时,东篱景逸的长臂已经将景唯一捞了过去。抱在怀里,嘴角一丝丝邪魅的笑意,让景唯一觉得浑身都发毛。东篱景逸这厮,每次要在床上惩罚她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笑意,偏偏她想跑都跑不了。
“洗澡吧。”景唯一佯装淡定的想要推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顺从的让景唯一离开他的怀抱。
景唯一还在纳闷东篱景逸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然后,景唯一一回头——
便看见东篱景逸扯掉领带的动作,随即解开上衣的第一个纽扣。整一系列的动作如流水般顺畅,东篱景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邪魅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这才回神,麻溜的想要转身往浴室跑,东篱景逸这时候,已经一丝不挂了。
及时的拉住景唯一,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横抱而起。
道:“你一个人太浪费水资源,一起洗,省时省力还不浪费水资源,一举三得。”
气得景唯一七窍生烟,明明就是东篱景想趁着洗澡的空档吃豆腐,在浴室那什么,怎么看他这样子,全成了她景唯一的错了?
景唯一现在才深深地明白过来,有句话叫做:别和毒舌比毒舌,你能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得被绕进去,一个圈接着一个圈。
景唯一可算是明白了,进了浴室之后,首先跟东篱景逸把话挑明了:“先说好啊,洗澡就是洗澡。不准做别的,不准动手动脚。洗完了再说。”
看着景唯一那一副防备的模样,东篱景逸轻笑一声,“洗澡吧,别耽误我吃你的时间。”
“你!色痞子!”景唯一红了脸,看着对面的东篱景逸,心中蛋疼了。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扔进浴缸里面,淡淡道:“不洗就出来,我们聊聊人生。”
景唯一自从上次和东篱景逸在床上聊了一天的人生之后,就觉得她和东篱景逸的人生观念根本就不是一个路上的。和东篱景逸聊人生?在床上聊得第二天天是几点亮的都不知道了,还聊?她脑子才不是秀逗好吧……
麻溜的将自己洗好,景唯一出了浴缸。打算绕过东篱景逸拿一条浴巾围着。
结果景唯一往左边挪一步东篱景逸的左手臂就抬起来有意无意的挡着景唯一要去的,不管景唯一是在不在这一边,东篱景逸都会出手拦住她。
然后,景唯一恼怒的抬头看着东篱景逸,才发现东篱景逸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景唯一顿时就感觉有些大事不妙,她缓缓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她知道,寸缕未着,然后,又看了看东篱景逸的下身。果真……
不出景唯一所料,男人的庞然大物挺立着,景唯一仅仅看了一眼,就觉得是面红耳赤。
“怎么样,我的尺寸你还满意么?”好听的男声在浴室响起。
景唯一愣了一下,什么尺寸,她抬头迷茫的看着东篱景逸,嘴中不由自主的问道:“什么尺寸?”
东篱景逸眼睛示意了一下景唯一,景唯一顺着东篱景逸的眼神看下来,然后,她突然感觉上当了。
“东篱景逸,你给我滚滚滚滚!”
东篱景逸缓步走进浴缸,顺便将景唯一也直接重新拉进浴缸。景唯一一时间脚步没跟上,脚下打滑,直接往后仰。
东篱景逸强有力的手臂接住景唯一要倒下的身子,随即……
两个人的四唇相对!
景唯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滴水珠看起来莹莹发亮。
男人撬开女人小巧的贝?,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夺取怀中小女人的呼吸,直到憋得景唯一满脸涨红,东篱景逸才意犹未尽的放过景唯一。
景唯一终于能够获得新鲜的空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东篱景逸,带着恼怒:“你混蛋!”
东篱景逸答非所问的回答:“景唯一,老子还真是找不到比你还笨的女人了,接吻你连呼吸都不会?你是不是要笨死了?”
景唯一刚要说出口的话,慢吞吞的被憋回肚子里面,再想说话的时候,却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疼的她眼泪随时都好像能够飚出来。
等到舌尖的疼痛消失了一些,景唯一围上浴巾,摔门就去除了。
“哐当——”一声巨响,承载着景唯一的不爽,景唯一极度的不爽。
第二日,景唯一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烧了,高烧不退。
陈医生来了三次打了好几支退烧针都不见好,东篱景逸恨不得一脚把陈医生踹在墙上。
然后,景唯一就迷迷糊糊的整天都想黏在东篱景逸的身上,恨不得东篱景逸去个洗手间都要跟着。简直成了狗皮膏药,一直粘着东篱景逸。
本来东篱景逸还有几个重要的酒场需要去应付,见景唯一这个样子,东篱景逸是一点心思也提不上来。
只好打电话让那些人来到夜魅谈。
东篱景逸本吩咐女佣上来给景唯一穿衣服来着,却没想到景唯一不管怎么样都不肯离开他的身边。
没办法,东篱景逸挑了一件保暖好看适合景唯一风格的衣服,帮景唯一穿上。
看着景唯一脸上带着不对劲的潮红,嘴中还时不时的嘟囔两句:“东篱景逸你别走……给姐回来,姐这里有钱,给你一百?”
东篱景逸黑脸了,深呼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不能跟发烧中的景唯一一般见识。
没想到,景唯一继续道:“东篱景逸这男人啊……真是的,给了我戒指,却又不说爱我……姐想要的是你得一颗心啊,该死的……臭男人啊……你心里面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呢?脑子迟钝吗?”
东篱景逸的身体一顿,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爱不爱景唯一……一颗心?
他……
到底是给了谁?
shelly还是景唯一……他不确定,所以——
从不言爱!
帮景唯一穿好衣服之后,东篱景逸将她抱下楼。
路过客厅的时候,见到张伯正站在客厅中央,微微弯着腰。
东篱景逸停下要离开的脚步,眼神投在张伯的身上。被景唯一说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连带着看着张伯都觉得不耐烦。声音不由得冷冽了几分:“张伯,有事吗?”
张伯两只手合在一起,紧紧地钻了一下,才说道:“少爷,张伯想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说。”东篱景逸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神色尽显。
“一句奉劝的话。”张伯道。
东篱景逸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张伯的身上,“那你还不快说?”
张伯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少爷,我觉得,景小姐没有资格留在东篱老宅。”
东篱景逸的眼神果然又冰冷了几分,他冷冷的勾了勾唇。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被东篱景逸掩藏的极好,他朝着张伯投去的目光是平淡无奇的。让张伯也放心下了。
东篱景逸道:“说说原因。”
张伯端正了身子,一副准备接下来要长篇大论的模样。“第一,景小姐没有身份。”
东篱景逸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我知道。”随后,东篱景逸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介意。”但是,东篱景逸放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张伯又道:“第二,没有家世背景。”
东篱景逸忍住了他想问张伯的一句话:张伯,你这么多年的语文是不是白学了,第二和第一有什么分别么?
东篱景逸忍住了,还是淡淡的点点头:“我知道。”
张伯见这两条还不能够打动东篱景逸的心,便继续说道:“而且她在少爷身边没有名分,不配在少爷身边。少爷身边站着的女人不应该是景小姐。”
东篱景逸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鸷起来,不配?不应该?
张伯……
东篱景逸刚想说话,怀中的小女人,终于睁开眼睛。虽然还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东篱景逸亲昵的吻吻景唯一的额头,对她道:“唯一,张伯说你没有资格住在老宅,你怎么看?”
景唯一醒来觉得第一件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够看见东篱景逸。
但是,东篱景逸嘴里说的话怎么就是那么欠扁呢?还有,那个叫什么张伯的,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景唯一身体虚弱的很,说话也是软绵绵的,她声音软软道:“东篱景逸,扶我起来,去张伯面前三步远。”
东篱景逸不知道景唯一要做什么,但是却乐见其成。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景唯一强势的一面了呢,感觉还是怀念的。
按照景唯一的要求,东篱景逸将景唯一软绵绵的身体扶起来,走到张伯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东篱景逸怕景唯一刚醒过来身体虚弱站不住,一直在景唯一身边贴心的扶着她,防止景唯一突然摔倒。
张伯因为年事已高,佝偻着身子,自然没有景唯一高。
景唯一居高临下的看着张伯,淡淡道:“张伯,背后嚼人舌根终归是不大好的吧。你家少爷都没说我一个不字,你在这里说我没有资格住在老宅。我想请问你,你是以一个什么身份来跟你少爷讲?一个家里的管家的身份,还是老爷子的旧部手下的身份?张伯可是要掂量清楚了!”景唯一的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
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还真当她什么都不说当缩头乌龟了?
笑话!
她别的本事没有,跟东篱景逸这种老狐狸说话说不过,难不成还说不过一个六旬六人?太扯了吧!她读书少,也是念过大学的好吗?!
“我和少爷的谈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张伯深呼吸了两口,已经做好完全不理会景唯一的准备。
景唯一讥笑了一声,呵呵笑:“张伯,你是不是该退休了?”
景唯一这句话问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景唯一问的是什么。
“是少爷一直留我在这里,关你何事?”张伯口气生硬,语气中明显带着看不起景唯一的感觉。
景唯一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道:“那怪不得,年纪大了不仅说话没脑子。记性也退化了,张伯忘了?刚刚是你家少爷让我说的,我说是你家少爷允许的,怎么着,你看不惯?还是你有意见?”
张伯的胸口此起彼伏,他已经明白,今天是跟少爷说不成了,愤愤的跺了跺脚,离开。
景唯一扬起冷笑,“慢走不送,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别管。小心身子骨儿!”
随后,景唯一便看见张伯的身影踉跄了一下,好像是要摔倒。她呵呵一笑,转过脸看着身边扶着她的东篱景逸,道:“张伯都要跌倒了,你不去扶他一下么?”
“没摔倒,他身子骨好着呢。”东篱景逸淡淡道,他生性凉薄,继承了老爷子的冷血和霸道。因为老宅的一个管家要跌倒了,他东篱景逸就要过去搀扶?
可笑之至!
……
景唯一嘴角挂着的讽刺还是没有消掉,东篱景逸却已经将景唯一横抱而起,乘车离开了老宅。
在路上。
车中,景唯一倚在东篱景逸的胸口前,默默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东篱景逸翻了一个白眼,无语:“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景唯一迷茫的摇摇头,道:“不知道,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且是一个很可怕的梦。”
她摇摇头,脸上突然间浮现出痛苦的模样,东篱景逸转过脸。心疼的将景唯一拦在怀里,抱住景唯一的头。说道:“没事,没事,别担心。我在,我在。”
景唯一摇摇头,继续说道:“我梦见……阿姨死了……没错,就是梦见阿姨死了……”
然后,景唯一一脸惊慌的看着东篱景逸,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她显得有些激动,“没错……呜……就是,就是梦见……阿姨死了……她走的悄无声息,脸上还挂着笑容呢……然后我好怕好怕……你出现了,伸出手想要拉住我,可是我却不管怎么样都够不到你的手。”泪水划过脸庞,景唯一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此时只能躲在东篱景逸的怀中。
“没事,没事。”东篱景逸没由来的也感觉到一阵心慌。
他前几天也做过这样的梦,甚至和景唯一做的相差无几。
但是有一个细节不同,就是……
景唯一的阿姨,是死于他手……
东篱景逸握紧了景唯一的手,随后,跟康仔说道:“取消今天和美国qus集团的商议,改天再约。”
听着东篱景逸的吩咐,康仔很想问问:少爷我没听错吧?
怎么好好地突然间就不谈了呢?
挡板的隔音效果太好,康仔隐隐约约只听见了两声景唯一的哭声,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
故此,康仔才更疑惑,少爷,你不会是因为景小姐哭了,心情不好,你就不去谈了吧?!
康仔想砸了手中的平板电脑,然后大声的问一问少爷:“少爷!你到底为景小姐破了多少次例了?!你的到底给了景小姐多少个第一次?!”
东篱景逸第一次抱人给了景唯一,东篱景逸第一次帮人穿衣服给了景唯一,东篱景逸第一次好言好语的跟一个女人说话给了景唯一!!
第一次买礼物送人、第一次为了别人受伤、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生气暴怒!这些统统都给了景小姐,景小姐你何德何能能够承受得起我家少爷对你这么好?
……
但是,康仔没有问出口,他不该问的。
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随即,便听见东篱景逸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一下,联系一下流年,让他去和qus那边谈。流年应该有空。”
康仔撇了撇嘴,只能回:“好的少爷。”
随后,康仔拨通了华流年的电话,电话很快便被接通。
华流年淡漠的声音响起:“康仔,什么事?”
康仔顿了一下,酝酿了一下说辞,才慢慢道:“少爷这边临时有些事情,qus集团那边临时去不了,但是约好了在夜魅谈的。华少,你看,你有没有时间,去一趟和那边谈一下?”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华流年才淡淡的说道:“我刚刚帮你问了,安毅今天有空,你去找他让他和那边谈。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要是过去,大概还要推迟四个小时。”
康仔小心翼翼的拿着电话,华少那边没有时间,只能找夏少了。
然后康仔继续问道:“那夏少什么时候能够到夜魅?”
“三十分钟后吧。”
“好的,谢谢华少,那我先挂了。”
“嗯。”华流年淡漠的声音传来。
康仔摁下了挂断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喘第二口气,东篱景逸的声音又响起:“康仔。”
“啊?”康仔忙不迭的回答,条件反射,根本不用大脑思考。
“你在这儿下车,找人送你。”东篱景逸淡淡道。
康仔手一顿,少爷这是闹哪样?
“少爷你这是去?我多找几个人跟着。”康仔问了一句。
东篱景逸沉默了一会,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摸了摸景唯一的头,算是安慰。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道:“皇家医院,去看看孙女士。”
康仔给跪了,只觉得膝盖好疼,少爷,你这么做真的好吗?都快把景小姐宠上天了好吗……
景小姐一个不高兴,你十几亿的单子随随便便就不谈了?不谈之后陪着景小姐去医院探望病人?!
确定不是在逗他嘛!!
康仔心中在狂吼,在咆哮。
康仔嘴角在抽搐,脸上在抽搐,整个人都觉得抽搐了。
也罢,少爷的选择,他干涉不了。
打开门,康仔下了车,寒风瑟瑟的一下子就让康仔冻成狗了。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给手下的小弟打了个电话:“赶紧来接哥,中心道儿上呢,冻死哥了!”
……
康仔下车之后,东篱景逸直接吩咐司机:“去皇家医院。”
…………
皇家医院门口,东篱景逸打开车门,还是将景唯一裹在毯子里面,裹得严严实实的跟粽子一样,随后,东篱景逸果断的抱着进了医院里面。
顶级病房中。
景唯一在房门的透明玻璃中看着孙阿姨,脸色红润,看起来挺不错的。心中稍微安下了心,她转过身,对着东篱景逸道:“男人,谢谢你。”声音小的如蚊子叮那么小。
东篱景逸黑脸了,立刻就不满意了。怎么着他也是放弃了好几个大单子来陪她来医院探望人啊,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谢谢,还不说清楚,声音那么那么小。
东篱景逸不满啊不满啊不满,他揪了一下景唯一的耳朵:“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景唯一冲着东篱景逸调皮一笑。
等到东篱景逸想要抓住景唯一胳膊的时候,景唯一已经直接打开房门进病房了。
东篱景逸没办法,哭笑不得的看着景唯一蹦蹦跳跳的背影,有些怀疑,刚刚那一瞬间那个颓废不堪的景唯一模样,是他的一个错觉。
东篱景摇了摇头,一定是错觉。
“诶?一一啊,你怎么来了?”孙阿姨惊讶的看着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两个人。
“是啊,嘿嘿……阿姨,我想你了,我就来了……”景唯一只字不提做梦的事情,那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梦中,会感觉到自己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样,那种被人抑制住呼吸快要窒息而亡的感觉,让景唯一毛骨悚然。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
“过来过来,让阿姨看看,是不是胖了。阿姨看看,你男朋友有没有把你喂得胖胖的。”孙阿姨打趣景唯一。
景唯一脸一红,倒是忘记了做梦的事情,走到病床边上。转了一圈给孙阿姨看,小脸上满是的得意洋洋:“喏,孙阿姨你看,我都胖了这么多,都是被喂胖的。东篱还说把我喂胖了,以后没人要了。”
“噗……哈哈,好想法。”孙阿姨也被景唯一说的逗笑了,神色看起来更好了一些。
景唯一来医院看了看孙阿姨,看着孙阿姨什么事情也没有,心情好了不少。
随即,景唯一才想起来,东篱景逸今天还有一个很大的客户要去面谈,却因为她做噩梦的这件事情。直接让康仔去了,而他则是带她来到了医院,全然不顾那几个大单子。景唯一心中暖暖的,这就够了,东篱景逸已经为她做的够多得了。
然后,催促道:“你不是还有几个客户要见吗?我没事了,你赶紧去吧,华少可能还有事情赶不过去。这么大的单子放弃了多可惜,你快去吧,我不要紧。”
东篱景逸还是不放心景唯一,担忧的看了一眼景唯一,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可以吗?”
“哎呀,我自己怎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我挺好的,别担心我了。留下几个人守着就行。”景唯一站起身,帮东篱景逸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衣服。
然后接过东篱景逸手中的毯子,道:“赶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别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了。”
东篱景逸吻了吻景唯一的额头,宠溺道:“我谈完就来接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回去,外面风大。”
“嗯,我知道了。”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会心一笑。
东篱景逸这才推开医院病房的门,大步离开。
……
shelly站在夜魅的门口,看着夜魅两个字,她勾了勾唇。
嘴中喃喃道:“东篱景逸,听说,你包养那个情妇,就住在这里——夜魅。是我以前住的那个房间吗?你和她做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想起我来?还记的我吗?陈瑛雪!”
随即,她踩着10公分的高跟鞋,面容上是恰到好处的妆。嘴角的弧度也像是经过测量一般是。
陈瑛雪坐进车里,冷傲道:“去盛世集团看看。”
“好的小姐。”
陈瑛雪在心中默念——
东篱景逸,我相信,我们……
很快就会再见的!
阔别这么多年,我应该送你一份大礼!
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份礼物感到惊奇呢?
……
夜魅。
夏安毅坐在车里,身边是他老婆。
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偏偏中间有一种即将火山爆发的感觉。
“你跟不跟我下去?”夏安毅出声打破了这份尬尴。
谁知,对方冷冷的一瞥眼:“你爱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