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愣愣地站在那里,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真实,她眼睛模糊地望了半响,然后实在忍不住,扑到了那个熟悉的怀中,嘴里低喃,“晓晓,终于见到你了。”
而她身上的江晓晓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就如同往日一样,她嘴角微扬,可以看出她的心情也很好,待她心情平复下来,她才轻声问:“最近在御焱宫过得好吗?夜御……待你好吗?”
说到这个,夜月抱得更紧了,似乎鼻尖酸涩委屈,但却不肯跟她说那些委屈,只是吸着鼻子说,“过得不错,他待我……也很好。”
她不想让她担心自己,她……都有孩子了,有了自己的家了。
“那我就放心了。”江晓晓并没有指责她,差点让墨祁找到他们,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够了。
“对不起,晓晓。”夜月却主动承认了错误,她知道,是自己一意孤行,只顾自己在御焱宫受了委屈就想去见她,才差点连累到晓晓和冥王。
所以,这个道歉,是她该做的。
“没事。”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轻描淡写地两个字。
这让身旁的沈夜冥倒也不好说什么,心里自然是嫌弃这个麻烦精,但,谁让他爱的女人重视她呢。
他也只能,爱屋及乌。
“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夜月激动的语无伦次,“这个道歉不止是这次差点害墨祁跟到这里,还有上次,误会你们不让我救夜御,害得冥王连冥界都失去了,要是你们再有什么散失,我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江晓晓想起上次被她误会,自己也不好受,她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至于冥王的位置,要说欠,也是她欠他的,因为救夜御是她想做的事,不能全怪夜月。
但是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还他,又有什么关系?
“嗯。”夜月重重地点头,哽咽道,“对了晓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带你去看看?”江晓晓淡笑着推开她,然后拉着她的手,就高兴地进了内屋。
夜月也一副要见到宝宝兴奋的模样,两个女人的世界,通常男人是插不进去的,这不,某个被冷落的男人也只能一瞬不瞬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们进去的背影。
见状,罗刹才缓缓开口,“冥王,我们按照约定三天内将夜月带回来,现在两天就办到了,希望你也能守信用,让我们留在这里,毕竟我的毒是需要晓晓解毒的,每三天一次,我离不开她的。”
他们之所以费尽心思救夜月,为的不过是一个守在江晓晓身边,扫除她周身一切‘障碍’的借口。
而从她口中听到晓晓这么亲切的称呼,身旁的神侬瞥了她一眼,难道才过一两天,她就对那个江晓晓有了一些感情?
听罢,沈夜冥回过神,莫测地扫过两人,邪冷启唇,“我已经不是冥王了,你们没必要留在这里,但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既然想解毒,那就三天来一次。若是平时,我不欢迎你们踏进来一步。”
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不想有人打扰他们的三人世界,另一方面,自然是摆脱掉这两个缠人别有目的的人。
但神侬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皱着眉宇,粗声粗气地说,“口说无凭,不时时刻刻跟着你们身边,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逃走,让我们到哪里去找人解毒!”
他有理由,他们这边也有。
沈夜冥瞥过他,仿佛意料之中他的难缠,不是那么容易应付,也早有对策,低冷地缓缓道:“你不是百草药王吗?在我们身上留下一些跟踪的银草粉,无气无味,对你来说易如反掌。这个借口,太烂。”
他直接戳穿了对方的谎言,仿佛掌控着他们之间的主控权,让人压迫感十足。
罗刹看了看神侬,然后犹豫着难言之隐似的说,“就不能看在我们安全把夜月带回来的份上,让我们留下吗?”
“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沈夜冥没有费多余的经历在他们身上,大有过河拆桥的意思。
但是对于一开始就别有目的而接近的人来说,他也只能无情对待,过河拆桥算轻的,看在夜月完好无缺的回来,看到江晓晓的笑容,他才打消了即可让这两个对她有威胁的人,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们是存在了几万年,但一个没有丝毫攻击力,只懂百草,一个是万年游离人间的恶鬼,而他是鬼王,怎会怕一只恶鬼?哪怕是几万年,终究在他眼底是小鬼。
所以,要杀死他们,轻而易举。
罗刹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始终没有硬来,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吧,能不能将这个决定交给晓晓,如果她亲口赶我们走,我们绝不会赖在这里?”
说罢,神侬似乎有异议,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妥协了,可在她的眼神下,还是稍安勿躁了。
“她也不会留下你们,死了这个心。”沈夜冥说罢,就没有理会纠缠不清的他们,转身走进了内屋。
而罗刹则在他身后,笑着开口,“好,那就让她亲自让我们死了这个心。”
只见他顿了顿步伐,最终还是走进了内屋。
神侬见他进去了,才指责道:“你知道我们浪费心思又冒着风险救了夜月,为的就是这个留下来的机会,你这么轻易放弃,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没看见他的态度吗?要是我们再硬来,他可要动手杀了我们了,过犹不及。”罗刹理性地轻声跟他分析道,“不过,我之所以会那么说,肯定是有我的办法。”
“什么办法?”神侬凶神恶煞着一张俊颜,不解地盯着她,最终缓缓凑近她。
只听到她说的办法,起初皱了皱眉,最终还是犹犹豫豫,不得不妥协,看了她一眼深意道:“真的要对她使用迷幻草?”
“就如冥王所说无色无味,任何人都发觉不了,为何不用?”罗刹胸有成竹地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