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敏站在门外,委曲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子第一次对她这样,说到底都要怪陶织星那个小贱人!她根本就是在戏耍亦然!
她越想越恨,一赌气,扭头就走。她暗自发誓,说什么也要促成亦然和崔滟的婚事!到时候,断了儿子的念想不说,还能狠狠挫下陶织星的锐气!看她还能不能再狂妄!
炎敏刚刚离开,办公室里就传来冷亦然的吼声,“艾米!进来!”
艾米急忙进去,“总裁,找我什么事?”
冷亦然站在窗前,周身宠罩一片阴霾,“查出陶织星昨晚在哪,跟谁在一起!马上去查!”
“是,总裁!”
“还有,”他笑得冷酷,残忍,“把围着。打转的那些苍蝇,通通都拍死!还要,斩草除根!”
……
“我回来了!”织星走进洋房,像往常一样肺活量强大的喊了一声。
客厅里,阿弦站起身,热情的招了招手,“织星小姐!”
织星眨巴下眼睛,“咦,你怎么又来了?”
阿弦脸上的笑僵了僵,默默的低下头,小声,“好像,我不受欢迎了。”
织星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呵呵,好啦好啦,这不能怪你,你也受人连累。”
“受谁连累啊?”
楼上冷不丁传来的声音,吓了织星一跳,一抬头,正好看到炎圣桀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居高临下,一脸邪恶笑容。
她谄笑几声,“炎圣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炎圣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腾腾的走下楼。黑裤,紫衣,妖冶惑人,全身散发出类似兽性的气息,怎么看都是祸害人间的妖精。
他走近织星,魅眸上下扫视一遍,直盯得织星发毛,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干嘛?”
慕玄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嘴里还咬着刘嫂煮得猪脚,一看这架式,吓得赶紧过去,把织星推到身后,“表哥,我不都说了嘛,她没事,一点伤也没有!”
盯着他油腻腻的嘴巴一张一合,炎圣桀也不说话,只是抬手,挥了挥。慕玄马上低下头,“是。”然后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把织星让出来。
炎圣桀拉起她的右手,撸起她的衣袖,指着胳膊上的伤口,眸子扫向慕玄,后者吓出一身冷汗,双手搁在体前,恭恭敬敬的低头认错,“表哥,我错了。”
织星不忍慕玄被骂,赶紧抽出手,放下袖子,“小意外,跟他无关。”
慕玄意外的望着她,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这女人这么仗义!!
炎圣桀又走近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这种小意外,以后都不许发生,听清了吗?”
那口气,狂妄,嚣张,不可一世得发挥了一定境界。
织星眯起眸子,好奇的睨着他,总觉得,这家伙哪里有点不对劲。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既然人家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好,索性也不去想那么多,爽快的点点头。
“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
“ok,一定,肯定,必须!”
炎圣桀这才满意的松开手,顺手接过她的大包包,丢给一边的岚,又打了记响指,阿弦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桀爷,”
“告诉刘嫂,用红枣和红糖煮点甜汤。”
慕玄和岚都像看外星人一样,阿弦也是一怔,“桀爷,你不是最讨厌甜食吗?”
炎圣桀冷眸一扫,他赶紧禁声,马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忍住笑,乖乖的跑去厨房传话了。
炎圣桀又像检查宠物似的,掐住织星的脸蛋,左看看,右看看,“是不是没睡好?”
织星下意识的愣了下,随即,出了一身冷汗。有关昨晚,她并不想外人知道!
“呃,还好……”
“呆会喝过粥后,上楼睡一觉。”
织星倒吸一口冷气,怔愣地看着他,下一秒,她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额头,“炎圣桀,你确定不是生病了?”
炎圣桀阖了下眸,弹开她的手,“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
织星环视一圈,“咦,小霁呢?”
岚代为回答,“小少爷在楼上,正忙着呢。”
“什么事啊?”
“呃,。那边好像开始反击了,这次,似乎是下了狠心。”
织星神情微变,她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将她细小的表情都收尽眸底,炎圣桀倏地勾住她的下巴,“做了,就不要后悔。这世上,钱和人命都不难求,就只有后悔药难寻。”
他的话,好像话中有话,织星别开脸,“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做什么事后悔啊?”
他笑而不语,眸中的邪气与寒气,交相辉映,看似不羁,实则更像蓄势待发,准备一击得中的地狱之神!
织星被他那诡谲的眼神盯得全身不自在,忙转移话题,“小霁会不会很难应付啊?”
炎圣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半个身子都陷进了沙发里,“那也是他选的,再难也必须要扛下去。”
“有没有搞错,人家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他哪能扛得了什么啊?”
“六岁的时候,就有人告诉过我,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帮我,能靠的,只有自己。”他说得轻描淡写,将当时的孤寂与无助掩饰得毫无破绽,可织星还是看到了。
像很多孤独的人一样,他们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自我蒙蔽,想尽一切办法说服自己,独立,才是适应的生存法则。
“喂,”她突然开口,“其实,偶尔依靠下别人也没什么不好。就像我,不也是靠着一个孩子帮我出气吗?”
“呵呵,”他缓缓绽放出桀鹜英气的笑,勾了勾手指,“猫儿,过来。”
织星别扭的活动下身子,碍于他的强大,还是勉为其难的向邪恶势力低下高贵的头。悄悄的,一寸一寸的挪动屁股朝他靠去。
嫌她蜗牛一样,他直接大手一捞,将她贴近自己,磁声,“你可以依靠,而且,天经地义。可是,我们不可以。那将会是破绽,致命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