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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丽红脸色一变,她蓦地推开林初夏,“什么拜我所赐,你别满口喷粪!”
“还不承认?你所指派的那个人,都已经把你招供出来了。”
周丽红怔了下,继而冷笑,“那又怎样,警局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奈我何!”
林初夏向来冷静自持,但这会儿见周丽红如此嚣张,她怒得冲上前,一把攥住周丽红的衣领,扬手就要揍她。
余子安忙阻止,“初夏!不可!”
余子安知道,周丽红嫁了李光裕,李家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惹不起!
林初夏最恨周丽红这种在背后放暗箭的人,尤其放的还是这么歹毒的暗箭,她舅舅差点被判死刑。
因此她没听余子安的,她揪住周丽红的衣领,手起手落,干脆利落扇了周丽红一巴掌。
周丽红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不可思议。
余秀雯当年那么柔弱,怎么就生出林初夏这种母老虎一样的女儿?
“你竟敢打我?我弄死你个小贱人!”周丽红也不是善茬,她当即撸起袖子,骂骂咧咧的就要反击。
但她挥向林初夏的手,在半空中却被人握住了。
周丽红大惊,她扭头一看,见握住她手臂的,竟然是w集团和天河集团的总裁苏霈然。
李家的财力不及苏家。
在江城,苏家坐镇第一,李家只能屈居第二。
因此周丽红一看是苏霈然,她不敢放肆。上次在医学院的教学楼前,她曾经想用包包的铆钉去伤苏霈然,结果苏霈然没伤到,反而伤到了林初夏。
那一次,她被老公和儿子好一顿责骂。
自从那次后,她就知道苏霈然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还有前几天在林宝莉的婚礼现场,苏霈然决绝公开宣布退婚,更让她印象深刻。
所以,这会儿她看见苏霈然,脸上连忙堆出谄笑来,“苏大少,真巧,你也来这儿吃饭啊。”
苏霈然冷冷瞥了她一眼,森冷出声:“你竟然想打我女人,我要把你这只手给剁掉!”
周丽红一听吓蒙了,脸上却不得不装出笑容来,“苏总真爱开玩笑。”
同时她内心疑惑不已,苏霈然曾经是林宝莉的未婚夫,虽然他们俩现在解除婚约了,但苏霈然转眼之间,就说林初夏是他女人,这发展也太快了,林宝莉也太可怜了!
“我不爱开玩笑!你说我跺掉你这只手,该赔你多少钱才合适?”苏霈然说着,脸上一副在郑重思考的模样。
周丽红吓得全身轻颤。
她家不缺钱,她才不要赔款,她需要保全她的手!
“苏大少饶命!”周丽红开始求饶。
“你不应该向我求饶,你应该向她求饶!”苏霈然指着林初夏说道。
周丽红眉头皱了起来,她一个长辈,跑去跟个小辈求饶,像话吗?
余子安胆小,他生怕把事情搞大,因此赶紧上前去劝,“苏老板,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舅,得饶人处且饶人,饶的人有药可救的人!你差点被判死刑,就是她跟李美珍合伙害你的!”林初夏说。
她跟她舅舅感情深,但她一直嫌弃她舅舅这老好人的软弱个性。
余子安怔住,“我跟她们无怨无仇,她们干吗要害我?”
林初夏:“所以说,她无药可救,饶不得的。”
这会儿,周丽红手腕被苏霈然拧着,痛的呲牙咧嘴,不停地哎哟直叫唤。
“道歉!”苏霈然冷声道。
周丽红觉得自己再不道歉,手就要断了。
在疼痛面前,面子一文不值。因此痛不可耐的周丽红忙冲着林初夏叠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林初夏心想,周丽红是李光裕的老婆,李家在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己跟周丽红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但苏霈然是帮自己出气的,还是别让苏霈然为此得罪李家。不然她会觉得欠苏霈然好大的人情。
“放了她吧。”林初夏说。
苏霈然这会儿仿佛就是她的保镖似的,她说什么,他都照做无误,他放开了周丽红的手。
周丽红远远地退了开去,在距离苏霈然他们三四米远的地方,朝苏霈然他们嚷嚷:“你们给我等着,我让我老公整死你们!”
她不敢停留,边说边退,很快就退出酒店门外去。
跟她一起来吃饭的麻友,赶紧追着她去了。
“苏老板,完了,她说要让她老公来整死我们呢。”
苏霈然双手插进裤兜里,嘴角勾扯着冷笑,“随时奉陪。”
实际上周丽红只是逞逞口舌之快罢了,算计余子安那事,她只是跟李美珍两个人暗戳戳合谋的,李光裕和李致远一概都不知情。
这事她可不告诉她老公,省得被老公骂。
接下来,苏霈然亲自开车,他先把余子安送到余家村,安置好余子安之后,他再把林初夏送回学校去。
开往医学院的途中。
车里气氛沉默,只有轻缓的车载音乐像流水一样流淌着。
半晌,林初夏才轻声说道:“谢谢。”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苏霈然知道,她谢他什么。
他蓦地轻笑,“我说过,我从来不给别人白帮忙。”
前面余子安在场,他装得很正人君子。
这会儿只有他和林初夏两个人,他痞坏的本性又开始流露出来了。
“哦,那你要报酬对吗?”林初夏问。
无利不起早,苏霈然这么积极帮她,肯定有所图谋。
“当然,作为一个商人,最看重的就是报酬。”苏霈然边开车边说,语气非常理壮气直。
林初夏:“好吧,你捞我舅舅出来,你图谋的是什么?说来我听听。”
保释金她还得起,就算缓一缓再还他,只要他不狮子大开口,他要点利息,她也还得起。
苏霈然忽然把车子停放在路边,他侧身面向她,目光炽热盯着她。
林初夏一阵警惕,“为什么停车了?”
“停了车,咱们才能好好聊一聊。”他说,目光继续聚焦在她脸上。
“有什么好聊的?”林初夏内心蓦地紧张起来。“你刚才问我,我图谋的是什么?现在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我图谋的,就是你!”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想看进她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