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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进来了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趴踢,更像是何芝芝跟苏烈的约会。
苏烈看到林初夏,表情明显惊讶了一下。
于是,林初夏更加确定,这就是苏烈跟何芝芝的约会。
但何芝芝估计有些胆怯,所以把她喊了过来。
可怜她不明真相,就这样被骗了过来。
对上苏烈那惊讶的目光,林初夏略有些尴尬,“哎呀,我不知道只有你们两个人,对不起,我这就走!”
何芝芝第一次跟男人独处,各种手脚无措,浑身不自在。
所以,她偷偷给林初夏打了个电话,喊林初夏过来蹭大餐。
林初夏没想到何芝芝会这么不可靠谱,和苏烈单独约会,竟还把她这个好友叫过来当电灯泡。
何芝芝见她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
可这个救星只在屋里站了不到一分钟,转头就说要走。
何芝芝急得伸开两手挡住她,“走什么走嘛,苏三少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我们两个人吃不完的,你也加入吧。”
苏烈也说:“是啊,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吃呗,人多热闹点。”
“对,刚来就走,太不讲义气了。”何芝芝挽住林初夏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
林初夏往外推了一下何芝芝朝她靠过来的脑袋,小声回应:“义气你个头,你俩约会,叫上我干吗?我不爱当电灯泡!”
何芝芝死皮赖脸把头靠在她肩上,嘻笑说:“顶多下次你跟苏大少约会,我也给你当电灯泡啦。”
“哼,你想得美!”林初夏笑骂,“我才不要带上你这颗一千瓦的电灯泡!”
“初夏,过来坐!”苏烈热情地招呼着她。
他分别给何芝芝和林初夏倒了鲜橙汁,又给端了他自己烤的饼干。
苏烈是个很细心很会照顾男人,同时也是很洒脱,拿得起放得下的一个人。
林初夏心想:芝芝苏烈来自不同的阶层,芝芝来自寒门,家徒四壁,而苏烈则是豪门富家子弟,芝芝要是跟苏烈成了一对,那她以后也会相信爱情的。
苏烈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松茸炒腰果、鱼刺身,还做了一盘香辣蟹和醉蟹。
两盘不同风格的蟹端上了饭桌。
香味勾引得人食指大动。
“香辣蟹我吃过,醉蟹我没吃过,为什么叫醉蟹?是不是吃了会醉呀?”何芝芝发出可爱的疑问。
林初夏善意嘲笑她,“连醉蟹都没吃过,你可真个土包子!”
何芝芝做了个鬼脸。
苏烈从醉蟹那一盘里,用手挑了一块带着肥美蟹膏的壳,放到何芝芝碗里去,无限柔情蜜意,“这个好吃,你试试。放心,不会醉的。”
何芝芝脸一红,羞涩地“嗯”了声,低头只顾吃蟹膏去了。
她在林初夏面前,可以嬉笑怒骂,但是在苏烈面前,她却完全放不开,能不跟苏烈说话,她就不跟苏烈说话。
这次托苏烈的关系,她在苏青海医院当了实习医生,这份工作,比她在连锁药店当收银员更有前途。
她内心很感谢苏烈的。
所以苏烈约她来他家吃饭时,她犹豫纠结了好久,觉得不来是不给人家面子,最后只好迫不得已来了。
来了之后,她又觉得各种不自在,于是发微信把林初夏也叫过来。
林初夏瞥了眼浑身不自在的何芝芝,怂恿道:“哎哟,芝芝,你别光让苏三少给你拿好吃的,你也给苏三少拿呀。”
“我……”何芝芝根本没有给男孩子献殷勤的经验,也从来没做过,虽然只是夹个菜而已,但她就是做不到。
所以林初夏说的,让她分外为难。
苏烈笑得很体贴,“没事,芝芝,你吃你的,别听初夏的。男生照顾女生是理所当然的,这叫做风度。”
林初夏看着苏烈,倏地想起苏霈然来。
苏霈然貌似也挺有绅士风度的。
念头刚落,就听苏烈说:“刚才你进门后,我就给我大哥发了微信。”
林初夏:“不会吧?你大哥重新接手了w集团,手头很多工作,他没时间过来的。”
苏烈耸耸肩,“反正我喊他来了,最后他来不来,那是他的事。”
话落,门外响起一阵门铃声。
苏烈笑:“说曹操,曹操就到。”
林初夏则甜蜜想道:难道我跟苏霈然心有灵犀?我一想到他,他就来了!
苏烈去开门。
门开后,苏烈声音惊讶:“咦,二哥,你怎么来了?”
林初夏一听苏烈喊二哥,她心里瞬间就沉了下去。
她迅速转头看向门口,果然,是苏俊义站在那里,高大挺拔,俊朗非凡。
林初夏皱眉,怎么会是苏俊义?
她暗暗摸了下她的左臂,她左臂上,有着被苏俊义用刀子扎中的狰狞疤痕,至今还触目惊心。
她不愿意见到苏俊义。
可是,这个苏俊义,却像鬼魅一样缠绕她在周围,甩都甩不掉。
“我刚才看见有个人的背影好像初夏,于是跟了过来。”
苏俊义走进门来,没有了那天拿刀子刺向她的狠戾,他看着她,笑得一脸温柔,仿佛上次扎她刀子的事不曾发生过。
他在林初夏身边落座,“没想到,还真的是初夏。”
他一脸欣喜。
林初夏则欲哭无泪。
以前她觉苏霈然总是阴魂不散的。
如今,她觉得阴魂不散的是苏俊义。
苏烈和何芝芝坐在他们对面。
苏烈偷偷给苏霈然发了短信:“大哥速来,大嫂在这,大嫂的前未婚夫也在这。”
何芝芝盯着苏俊义看,她以前曾见过苏俊义,记得那时候苏俊义傻呼呼的,帅是很帅,但挺没精神的。
如今苏俊义眼神清明,俊朗非凡,一下子比以前帅出不知多少倍。
何芝芝盯着苏俊义,惊呼:“你、你、你不就是初夏的那个未婚夫?”
她后面还有一句,你变得帅气很多。
但后面这句,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苏俊义对何芝芝点头微笑,也不纠正,反而说道:“没错,我就是初夏的未婚夫!”
林初夏脸一黑。
这厮有完没完,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他却仍然拿来说事。
她忽然极其厌恶他这种行为。“是前未婚夫!”她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