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霈然走了进来。
胡忆欢连忙风情万千地从沙发上起身,迎了上去,“苏总,你来啦,欢迎欢迎!”
她那把声音,简直酥媚到骨子里去。
就连跟在苏霈然身后的李元,在听到她那把声音时,都忍不住浑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苏霈然在沙发上落座后,胡忆欢忙让店里的服务员把新到的尖货酒品拿上来。
胡忆欢交待过服务员,转头时,看见李元就杵在苏霈然身后。
她眉头一皱,她等下是要全力撩拨苏霈然的,可李元这样站在他们身后,叫她如何下手?
“这位保镖大哥,让本店的美女服务员带你去厨房吃点心可好?”胡忆欢问李元。
李元却摇摇头,站在苏霈然身后,犹如小山一样岿然不动,赶都赶不走,“多谢,不用,我不太喜欢吃点心。”
胡忆欢只得讪笑,“苏总这保镖可真尽职。”
“可不是,这小子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紧粘着我。”苏霈然说。
李元嘴角一阵抽搐,他才不想粘着苏霈然,他是故意要在这儿盯着,看胡忆欢还能怎样勾引他家表哥。
胡忆欢:“可能我不是老板,所以他不听我的,不如苏总下令让他去吃点心吧。”
苏霈然摇头:“算了,不管他,既然他爱站那儿,就让他站那儿好了。”
胡忆欢支不走碍眼的李元,只得作罢,只是神情掩不住悻悻的。
她看向李元的目光,就仿佛他是一只超级大灯泡。
李元无视她嫌恶的目光,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站在苏霈然身后不离开。
服务员用托盘托着一支香槟酒以及两只高脚杯过来。
胡忆欢瞧着那支香槟,内心喜不自胜,殷勤地要给苏霈然倒酒。
“不用倒了,我说句话就走。”苏霈然阻止她说。
胡忆欢错愕,“苏总不是特地过来品酒的吗?”
“不,我是特地过来跟你说句话。”苏霈然说,脸色阴沉。
“什么话?”
“林初夏是我的人,她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从今以后,要是有人想加害她和她的家人,休怪我苏某不客气!”
苏霈然说这话时,一脸严肃,颇有点警告对方的意味。
胡忆欢愣怔了几秒。
她自己心知胆明,当然明白苏霈然那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假装不明白,脸上满是无辜的表情,“苏总真逗,为什么无缘无故说起林医生来?”
苏霈然盯着她,他目光深邃,带着穿透力。
胡忆欢的伪装,仿佛一眼就被他识破了似的,她顿时有些不自在。
“胡小姐是个聪明人,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
“呵呵,苏总有话不妨明说,你这样打哑谜,听得我云里雾里的。”胡忆欢死不承认。
苏霈然霍地站起来,“胡小姐,我话尽于此,先告辞了。”
话落,他转身就走。
李元赶紧跟了上去,内心默默为苏霈然点赞。
眼看着苏霈然走出酒庄,胡忆欢气得,拿起托盘里的一只高脚杯就往墙上砸去。
“啪”的一声,高脚杯破碎,应声落在地上。
“老板,这支香槟要如何处理?”一个服务员上前,战战兢兢询问。
“倒掉!”胡忆欢咆哮。
那支香槟是加料的,原本是给苏霈然准备的,保证苏霈然喝了之后,欲火焚身,看着她会觉得"qingren"眼里出西施。
但苏霈然却没喝这支加了料的香槟,现在这支香槟不倒掉,难道留着让她自己喝?
胡忆欢费尽心血要钓苏霈然,结果一直不能如愿,并且苏霈然过来的目的,竟然是来警告她别动林初夏。
刚才听苏霈然话里的意思,他好像知道余子安那事,罪魁祸首就是她。
一定是林初夏在苏霈然面前告状,把她形容成恶毒的女人,所以,苏霈然才会这样巴巴地赶过来,对她来这么一番警告。
胡忆欢一场计划落空,心中很恼火,林初夏,你竟然还敢告我的黑状,胆子不小啊!
话说苏霈然那边,他和李元走出风云酒庄不远,就看见了苏俊义。
苏俊义正要往风云酒庄来,看见苏霈然,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随即他连招呼都不打,冷哼一声走开。
“站住!”苏霈然厉喝一声。
苏俊义于是顿住了脚步。
苏霈然走近他,故意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这是我的,无可奉告!”苏俊义心虚,但语气却很强硬。
“?我来问你,你找到工作了吗?”苏霈然故意追问。
苏俊义哪里回答得上来,他现在的工作,就是服侍胡忆欢,当胡忆欢的小白脸和走狗,胡忆欢指哪,他就打哪。
苏霈然的追问让他恼羞成怒。
“对不起,无可奉告!”苏俊义说完就要走。
“苏俊义,作为苏家的男人,你应该顶天立地,靠自己双手去拼搏,而不是靠女人吃软饭。”
苏霈然嘴里“吃软饭”那三个字仿佛踩到了苏俊义的尾巴,苏俊义即刻跳了起来。
“我的人生我做主,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我只是替你感到羞耻。你靠自己拼搏,哪怕赚的钱不多,哥也会敬你是条好汉。可你却选择吃软饭,真是令人不齿。”
苏俊义冷笑,“苏霈然,你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要不是你害死我妈,我何至于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你害死了我妈,剥夺我养尊处优的工作,然后你还回过头来耻笑我。你他玛的就是一个超级恶心的家伙!”
“你妈是自己跳楼死的,她的死与我无关!如果你非要说我害死你妈,我只能说你妈是报应不爽,死有余辜。”
苏俊义大怒,“你他玛的才死有余辜!”
“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妈害死了我妈,然后栽赃在何少芬身上,让何少芬替她背锅多年。”
苏俊义:“……”
他妈妈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吴静玉是个好妈妈。
“你妈不但害死我妈,还害死了爷爷。爷爷心梗倒地那时,她就在旁边看着爷爷挣扎死去,却不施以援手,爷爷当时如果急救及时,他可能至今还活着。你说你妈造了这么多孽,难道不能算是死有余辜?”
“苏霈然,你够了!不准你污蔑我妈!”
“我为什么要污蔑你妈?我说的都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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