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聪顺着他打开的车门看见了一座写着:“惜园”的别墅,这里幽静而令人安宁,只是漆黑一片,院落中和屋里都没有开灯,可是载着郝男和野丫头的车已分明停在了门外,那站的笔直的保安也已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门外,面无表情的把双手交叉着垂在了小腹的位置。
原来野丫头搀扶着郝男进入了别墅里,可是他们没来得及开灯就缠绵在了一起,他搂着她的细腰温柔的双唇不断的寻找着她的,而她也软乎乎的扑在了他的身上,此刻他们彼此的意识里只有那赤裸裸的缠绵了。
他们边走边往下撕彼此的衣服,那粗重的呼吸带着诱惑,带着焦急,楼梯上零落下来的是郝男的袜子和野丫头的文胸,他们已经相拥着赤裸裸的倒在了郝男的床上。
月色有些迷蒙的照了进来,这是怎样的夜啊?充满了诱惑,充满了挑衅,那透着冷傲的月光照在了野丫头绯红的脸上和赤裸着的身体上,郝男看着她的样子,心开始了砰砰的乱跳,此刻她给了他那么大的视觉上的冲击,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喃道:“从你出现的那刻开始,就注定了我的劫数!”。
她转头看着窗外的月光,咧开嘴,哭了,如果他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的这句话她会高兴的死掉,可是现在他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他的话她能信吗?
野丫头抱起他的头,看着他迷蒙而依然深邃的双眸,低声的说道:“无论你的说是真是假,从今天起,为了你,我也要改变,我会努力成为你眼中的淑女。”。说完搂上了他的后背,迎合起了他的动作。郝男的脸上飘下了泪水,他感觉到了,他和她之间有一种东西纠缠着,然而,这种东西不是肉体上的纠缠。
吊灯被子楚缓缓地打开了,他们似是没有适应这光亮的世界,都用手遮住了眼睛,客厅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了,郝男和野丫头散落一地的衣服被子楚一件件的收敛了起来,然而他弯腰拾起郝男衣服的瞬间那脸上却露出了痛苦,他的心被某样东西给刺中了,酸酸楚楚的,让他想哭。
而子聪轻轻的放开了遮着眼睛的手,落在了沙发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子楚,他依然恢复了在独尊吧的错愕,现在他的脸上已经覆盖上了那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冰,他缓缓地说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子楚听着从后背传来冷冷的问话,他有一瞬间的愣怔,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的恢复了,他挺起腰杆,柔柔的看着子聪,淡淡的说道:“我叫子楚,是大少爷的助手。”。
“子楚?!”子聪蹙起眉头重复了一遍子楚的话,低垂着眼帘思索了片刻,接着缓缓地问道:“你跟随他多长时间了?”。
子楚当然知道他指的他是谁了,他挤出一抹淡笑,说道:“我以前是跟着老爷的,做了五年的助手。今年是刚刚被调到大少爷这里的。”。他没有刻意的隐瞒什么,可也没有刻意的说明什么,因为现在的子楚已经深陷在矛盾里了,他需要安静,需要好好的安静下来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他的心已经深陷在了他自己编织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的男主角是郝男,可是此刻他知道了子聪才是他寻找的人,那么他沉沦在郝男的身上的心能轻易的拔出来吗?或者是他要不要把自己世界里的男主角更换呢?这一切的一切的都扰乱着他的心。他此刻不能对子聪表露有关自己身份秘密的任何话语和举措。
房间里郝男和野丫头终于休战了,他们香汗淋漓的躺在了床上,相拥着睡着了,他们没有去注意楼下的人,他们此刻没有那份心情。
而楼下的人也没有去打扰他们,因为他们也没有那份心情。
夜有时候真的是静的可怕,子聪一个人躺在了子楚安排好的房间里,心里却在隐隐作疼。他的脑海里不断的翻腾了好多的画面,他已经去世母亲的画面,郝男母亲的画面,甚至还有野丫头和郝男翻滚的画面,这些东西好像虫子一样撕咬着他的大脑,他的心。
他坐起来,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汗,摸出烟点燃了,他没有开灯,也没有下床,就那样静静的靠在了床头,抽着烟,不断的“哒哒”点燃着打火机,在点燃的瞬间又快速的熄灭了,他看着那短暂的火苗,低声的说道:“妙曼,你到底在那里?”。
漆黑的屋里他的脸上被打火机微弱的光亮照出了点点的星光,他哭了,为了心中那个思念的人儿哭了,可是这人到底还有没有活在世界上,他不知道了,这是他希望这次回国能寻找到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