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意想不到且搞笑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来了一拨帮伍骄阳这边的不明人士,紧接着又来一拨敌对的,再接着。。。乒乒乓乓霹雳啪啦,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伍骄阳不怒反笑。好好,他心思自己的行踪大小也该算机密吧,怎么成了路人皆知的消息。
莫乐求神拜佛就怕伍骄阳在自己地界上出事,偏生还就出事了,大事!接到暗卫消息后,他急调大批人手并亲自带着一队本领高强的属下赶去出事地点。
启明星起,暮霭朦胧,人影隐约,只有浓厚的血腥味无比清晰。
危机情况略有好转,伍骄阳将韩纪元推给莫乐:“派人将他先带走。”
韩纪元下意识地回手抓住伍骄阳的胳膊,转又松开。大家已不是十来岁的小孩子,在这紧要关头大哭大闹上演同生共死。就像伍骄阳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韩纪元手无缚鸡之力,留下只是累赘。
韩纪元问:“你不走?”
伍骄阳伸手推他,眼中尽是懒洋洋近乎宠溺的嘲弄笑意:“走走,怎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
韩纪元哭笑不得,用带着些许无奈,些许认命的口气淡淡问道:“只问一句话,我留下会害死你吗?”
昏暗中,伍骄阳先是一怔,继而弯起眼眸笑了,真真是如骄阳般耀眼夺目。也许,真的再没有哪个男人能像伍骄阳那样,简单一个笑容,就能叫人心神震颤。
伍骄阳转头对守在身边寸步不离的怀前道:“将他们领头的活抓来。”
怀前不情愿却不敢违逆:“主子爷万金之体,请暂退一旁,奴才会在最短时间内完成爷交待的事。”边说边用清冷不带一丝人气的眸子狠狠瞪了眼莫乐,后者心中叫苦不迭。多数莫姓子弟的挑选都由怀前一手操办,莫怀前深受顾写意影响,驭下近乎严苛,因而时隔多年余威仍在。
天际呈现鱼肚白色,曙光普照,如此美好的清晨,却是敌人最后的疯狂时刻。刀剑声,□□声,嘶喊声如雷贯耳,却听不真切哪怕一句话。瞪大了眼,只有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雾气像是故意与人逗着玩,萦绕空气中久久不肯散去。
纠缠、厮杀、混乱不堪。
管你是生还是死,管你权重还是命轻,天终是义无反顾地亮了。
莫怀前摸了把脸上的血水,嫣红猩甜的浓稠血液宛若胭脂,染红了他苍白清冷的脸庞。熠熠生辉的眸子看不到任何人,四下张望片刻,猛然捉住身边莫乐的手腕。莫乐发誓自己清晰地听到骨骼因不堪重负发出“咯咯”令人牙齿打颤的古怪声响。
“主子爷呢?”怀前死死盯着他,复又重复一遍:“主子爷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幽深如潭的乌黑眸子盛着惊怒与恐惧,嘴唇轻颤。
莫乐心登时“咯噔”一下,转头四望,哪里还有那醉月清风般的身影。
完了!莫乐的心忽忽悠悠坠到谷底。
韩纪元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怔怔看着自己的左手,上面还残余着方才伍骄阳握着的感觉。
“他拉了我一下。”韩纪元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能发出声音,难以置信道:“可当我转头看他时。。。人已经不见了。”
莫怀前一手揪着莫乐衣领,另只手高扬。莫乐心道,这盛怒之下的雷霆一击怕是得要了自己的老命!
手落下,却搧在了怀前自己的脸上,那样狠重的力道,那样复杂的眼神,莫乐觉得这男人像是悔恨到想自己咬断自己的喉咙。
“挨个彻查,爷是被人掳走的!”莫怀前清秀的容颜一改往日的波澜不起,微露狰狞,号令道:“将刚才抓到的贼子带走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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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中,荒郊外,两个男子一前一后急速快步向前奔走着。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前一个野蛮地硬拉着另一个,不顾后者是否跟的上,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边走边愉悦地吹着口哨。
被拉扯的那个,脚步踉跄,显然跟的很吃力,却一言不发。
天上大大的太阳自东方地平线悠悠升起,而后慢慢挪到正当中,最后降到西方边际。两人硬是保持最初状态生生走了一天!
哦,准确点来说,是一个人拽着一个人走了一天。
不用怀疑,这个被迫赶了一天路的可怜人就是唯我独尊,飞扬跋扈的伍骄阳伍大爷,也就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前大雍耀世帝顾写意。
太阳忙完一天的工作,悠哉悠哉地落到山后休息去了。换弯弯月牙跳上枝头,挂在树梢,值起夜班。头部宽大似猫的猫头鹰僵直着脖子打量四周,黄里透着绿光的滚圆眼珠,瞧着有着说不出来的古怪之感。偶尔叫上两声,着实滲人的慌。
前面那人毫无预警地戛然止步,松开伍骄阳的手。
伍骄阳没了支撑点,踉跄退到树根,缓缓坐下,感觉腿脚已经不是自己的。
那人半蹲在伍骄阳面前,像是见到什么好玩事物,颇感兴趣地上下端详打量。
伍骄阳皱了皱眉头,气息不稳道:“你是谁?”
“我当你不会说话了呢!”那人哈哈笑出声。突然伸出手按在伍骄阳胸口,乱摸一气。伍骄阳恼怒地扬手搧开他的手。
那人笑道:“你这人,心是偏的,命却硬的很嘛!”盯紧伍骄阳的双眼,亮的骇人,却又似曾相识。
伍骄阳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待仔细思索,心头霍然一亮。
十六岁,校场上连番惊现,箭透手掌,遭遇熊袭。二十三岁,一剑刺穿胸口,几乎丧命。
伍骄阳失声道“是你?!”
那人咧嘴,牙齿在昏暗中泛着寒光,颇不正经地调笑道:“一别十余年,五爷容颜不改,依旧俊美如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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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HO~今日是咱正经八百的农历生日,现正在群里逼人唱生日歌~期待她们的童声合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