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优雅而高贵,利索帅气的短发,绝‘色’的容貌,一身如雪的白衣,原本不相信童话故事的她,却是真正的见证的王子的存在。E
她发现御谦正转头望向她,立刻躲开他的眼神,她心虚了。
风很轻,很柔,吹过他们身边,在林荫下,草地上有着树木幢幢的影子,她的脸在晦暗的光线里不分明,可他明明知道她正在看着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你平时话很多的。”他的声音低得如同梦呓。
“你是嫌我烦了,是不是?”她生气了,甩开他的手,可他紧紧地握着,硬是甩不开。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就很不习惯,心里痒痒的。”
飞飞固执地别过脸去,静静的笑意淌了一脸:“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我的声音也没有红玫瑰的声音好听,你干嘛要听我的声音?”
呵!这小丫头片子敢情是在吃醋?
御谦端着她的俏脸,深深地凝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沈飞飞,你听着,在我心里,你的声音是全世界最好听的,没有人可以跟你相比。”
“我相信你。”飞飞看着他,阳光下潇洒出尘的他,一切就好像梦一样,但她知道,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她身上幽幽暗香袭人,便因为她眼里的情素,他的心房颤了一下,突然俯首‘吻’住了她。他将她拉进怀里,紧贴着她柔软的‘唇’。
由于飞飞事先没有任何防备,不禁吃了一惊,但接着,就像有一股热流直冲进她的头脑和身体里,她的心不受控制猛跳起来,脑子里顿时‘混’‘乱’了。
他的‘吻’急迫而‘迷’恋,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辗转吸‘吮’,吞噬着她微弱的呼吸。她呼吸紊‘乱’,全世界惟有他的气息充斥着一切,他的‘唇’如同火苗,他在她心里燃起一把火来。
他的手紧紧的抱着她,他的身子贴着她,这种令人心慌意‘乱’的压迫使她窒息。
她听得到他的心跳,那么沉重,那么猛烈,那么狂野。
模模糊糊的,她觉得自己在回‘吻’他,她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她已不能分析,不能思想,在这一刻,天地万物,全已变成‘混’沌一片。
他是如此思念她,渴望她,而她脸颊滚烫,全身都如同在燃烧,她本能地渴望着,这样陌生但又熟悉的狂热,这样可以焚毁一切的狂热。
“飞飞。”御谦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
飞飞被从一个遥远的,不可知的世界里拉回来。最初看到的,是他那对雾似的眼睛。
“飞飞。”他再喊,凝视着她。他的呼吸仍旧急促,眼中只有‘激’情未褪的‘迷’‘乱’与企盼。
她说不出话来,心里仍是恍恍惚惚。
他‘摸’‘摸’她的下巴,尝试着对她微笑,她也想对他笑,但她笑不出来,她的心‘激’‘荡’着、飘浮着,悠悠然的晃‘荡’在另一个世界里。
御谦注视着飞飞,深吸了一口气,爱怜的口‘吻’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是又怕伤害你。”
他的话在飞飞心中又引起一阵巨大震动,他的脸距离她那么近,使她无法呼吸,她的心仍‘乱’如麻,摇摇头,急急地奔开了,奔到一棵大树后面躲着他。
他追上去,在大树后面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飞飞垂下头,脸‘色’微微泛红,她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有点喜欢被他‘吻’的感觉,只是这太羞人了,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口的。
草地上,盛开着一种紫‘色’的野‘花’,微风轻轻一吹,风姿绰约,御谦蹲下来,静静地看着。
飞飞回过头,看见他在看‘花’,也蹲下来看,但看来看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这‘花’有什么特别的吗?”
“嘘”御谦示意飞飞不要说话,好像怕吵着那‘花’似的,然后他闭上眼睛,嘴里轻轻念着什么,再慢慢张开眼睛,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花’采下,微笑说:“送给你。”
“谢谢。你刚才在做什么?”飞飞凑到‘花’旁,闭上眼睛,她闻着‘花’的甜蜜,幻想着、憧憬着……
“我刚才在跟‘花’说话。”
飞飞调笑说:“说什么?说‘花’儿呀,请你让我摘吧,我摘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目光含笑说:“没错啊,真聪明,你跟我真是心有灵犀。”
这个地方很美,有山有水,不知何时,小草已经悄悄冒出了头,枯树也长出了芽儿,他们,也像那绿‘色’的植物一样散发着勃勃生机,
如蝴蝶般,奔走在林子里,他们享受着生命,青‘春’和彼此那梦般温柔的情意。
飞飞知道御谦的歌喉很好,却不知道他唱小曲儿也唱得那么好,他坐在大石上,唱起了小曲:天上白云飘‘荡’,地上人儿忙……
飞飞笑着,把手伸进溪水里,是暖的,搅起数不清的涟漪,再把水撩起来,浇在水上,又是一片‘波’光粼粼。
歌声在山间婉转幽柔,他轻声低唱,余音在林间袅袅盘旋,久久不散。
她站起身来,只见天上云轻轻,风淡淡,水盈盈,她的眼眶湿润了,他从后面圈住她的腰,仰着风,衣袂飞舞,心已经飞起来了,他们醉在湖光山‘色’中,醉在歌声间。
她心中柔情万千,仰着头去望他,是倒着看,却是仍是心动:“为什么你可以唱得这么好?”
“你喜欢听,我就为你唱一辈子。”
他的呼吸温暖地拂过她的脸,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说:“其实我也喜欢歌剧,你收我做徒弟吧,我们一起唱《梁祝》一起唱《牛郎织‘女’》。”
她憧憬着,与他在台上一唱一和,与他在台上翩翩起舞……
“小傻瓜,你现在已经唱得很好了,不一定要上台唱,我要你只唱给我听。”他自‘私’地,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美丽,他自‘私’地希望,她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飞飞心中有一种怅然,但用微笑掩过了,她含笑说:“你说得对,我又不是靠卖唱来吃饭,我若不出去工作,你也会养我的,对不对?”
“那你就不要去工作了,我去跟你爸爸提亲,然后我们结婚,生一大堆孩子,我们教孩子们唱歌剧、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