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已经被你亲过,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说着,御谦扶过她的脸温柔地‘吻’下去,许久许久才放开,她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双颊滚烫,手仍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亦是熠熠生辉。
她的脸依偎在他‘胸’前,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温柔得如同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好没骨气,这样的一句话,一个‘吻’,便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火气也全灭了。
她突然笑了,笑得像孩子般灿烂,低低地说:“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握住她的手,眉间升起一丝怅然,说:“飞飞,不要在凤凰楼工作了,凤凰楼龙蛇‘混’杂,你的身份迟早会暴‘露’的。”
飞飞立刻板起脸说:“我不回沈家。”
“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去向你爸爸求亲。”
飞飞摇摇头,黯然神伤:“不要,至少现在不要,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御谦,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你只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话声未落,只见他长臂一擒,冷不防地将她揽进自己宽阔的怀里,俯首攫‘吻’住她嫩小嘴,强势而霸道地‘吮’着她‘唇’间的甜蜜,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胸’怀里,此生此世再也舍不得放开……
黑暗中,正有一双眼睛恨恨地瞪着两人,妒火在她心里越烧越旺,仿佛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的眼睛却闪着坚定的光,御谦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她的嘴角突然噙起一丝邪恶的笑,那目光却变得如黑夜中的猫头鹰一般,森冷而恶毒。
……
清晨的时候,晓雾渐散,太阳冒出头来,暖意渐生。
飞飞抱着个抱枕,倦在被窝里,正做着好梦,梦里梦外,她都始终绽着甜美的笑容。自从有了他,她的感情变得细腻了许多,不知不觉就会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快要觉得,爱情让她爱去了自己。
梦里,御谦抱着她,坐在秋千上,为她唱着情歌,她幸福地偎依在他身旁,静静地聆听……
突然,有人大喊:“八妹、八妹,快起来……”
飞飞感觉到有人在摇动她的身子,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小静一脸焦急,飞飞正要斥责她扰人清梦,却在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一个穿着西装笔‘挺’的男人——沈斌。
飞飞呆了呆,是作梦吧?六哥怎么可能在这里,她一定是在作梦。
这时,沈斌已走进来,打量着周围一眼,最后目光凝在飞飞身上:“飞飞,你果然在这里,你可知我们找得你好辛苦?”
“六哥,我也好想你们呀。”飞飞朝他眨眨眼睛笑道。
沈斌沉着脸说:“既然是这样,为何不回家?你居然住在这种地方,这种硬邦邦的‘床’你也睡?”
飞飞‘揉’‘揉’眼睛,俏皮地笑道:“我还没玩够,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家,我是有苦衷的。六哥,我妈妈她还好吗?”
“你还记得四娘啊?若你还有点孝心的话,马上穿上衣服,跟我回家。”沈斌扯开她身上的被子,翻出她箱子里的衣服,把衣服丢给她,厉声命令。
“我不回去,爸爸一定会打死我的,我死也不回去。”飞飞紧紧拉着被子裹在身上,仿佛抓着最后一道防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这么任‘性’,就连我也包庇不了你了。快点给我起来,这是命令,不想爸爸亲自来请你,你就马上跟我回去。”
沈斌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双眼睛散发着‘阴’郁之意,将被子扯下来远远地扔到一个角落去,胡‘乱’地将衣服往飞飞身上套。
妈的,他这是来抓人的,居然还要做起保姆的工作来,对于这个妹妹,他总是狠不起来。
飞飞呆坐在那里,任沈斌把衣服往她身上套,他太用力,把她‘弄’痛了……痛?天!作梦怎么会痛?
要命的,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看向一旁看得傻了眼的小静,问:“小静,这是怎么回事,我在作梦吗?”
小静愣了一下,摇摇头。
飞飞慌了,连忙又问:“我不是在作梦吗?”
小静猛点头。
沈斌将最后一件黑‘色’大衣套在飞飞身上,暴怒道:“你还在作梦?都死到临头了,跟我回去!”
这一下,飞飞真的傻了,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六哥知道了,爸爸也知道了,她死定了!
她傻傻地,任沈斌拖着走,就连应该挣扎,应该哀求,应该扮可怜博同情……什么都忘了。
小静跟着跑出去,小明和小慧在‘门’口看着飞飞被带走,都追了出去。
“八妹,你真的是沈家八小姐吗?”
她们怎么想得到,一个跟她们笑、跟她们闹、跟她们一起吃粗茶淡饭、跟她们一起干粗脏活儿……这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竟然是沈家的八小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飞飞被沈斌推上车,重重地关上车‘门’,飞飞蓦然回过神来,已来不及跟众姐妹告别,只能从玻璃窗上看到她们依依不舍的眼神。
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但已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车子缓缓开动,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在缓缓倒退,姐妹们的身影渐渐消失,车子在马路上飞快穿梭。
她离开家不过数天,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好像这世界皆是隔了一层,头昏沉沉的,强打‘精’神下车,脚踏到实地上,心里却还是一种虚妄的飘浮,没有根底。
再转过一条街,便是沈府了,飞飞手里捏了一把汗,她拉着沈斌的衣袖说:“六哥,我不要回去,你放我走吧,我不要回去。”
“你现在才来害怕?太迟了。”沈斌冷冷地回答一句,但接触到飞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终是不忍心,沉默了下来。
“六哥,你最疼我的是不是?你放了我吧,就当没见过我。”飞飞含泪哀求说。
沈斌摇摇头,叹道:“没用的,爸爸已经知道了,你无论逃到哪里,爸爸都会找到你的。”
飞飞摇着沈斌的右臂,声泪俱下:“六哥,我求求你,帮帮我,六哥……”
沈斌别过脸,不去看她那可怜的眼神,他怕自己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