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飞飞问:“你怎么来了?”
御谦盯着她,痴痴地道:“我的心说想见你,我的‘腿’就迈进来了。\\”
飞飞羞红了脸,呐呐道:“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飞飞,对不起,我现在真恨自己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权贵,不然就能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了。这两天,无论干什么眼里都会出现你的影子,打开衣柜,里面是你,看着镜子,里面是你,闭上眼睛,又都是你……”御谦说着说着,满脸愁绪。
飞飞收敛起笑容,认真地说:“御谦,我不要嫁给华伦,你带我走吧。”
“飞飞,我不能委屈你,我们会在一起的,我要给你一个名份,我去向你爸求亲,求他把你嫁给我。”他攥住了她的手,那手劲大得令她疼痛,可是这疼痛里夹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欣慰,就如同冰面裂开一丝细纹,她不敢面对轰然倒塌的分崩离析。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从来没有这样茫‘乱’过,只是本能一样:“不要去,我爸不可能答应的。”
他直直地盯着她:“你担心我?”
飞飞点点头,难过地说:“御谦,我爸不会答应的,没用的……”
她的心如他的一样,满是苦楚,她不懂,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不由得热泪盈眶。
“飞飞。”随着它话声一落,高大‘挺’拔的身形猛然伸出长臂揽起了她纤细幼嫩的腰肢,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柔软如蜜的绛‘唇’,倾泄这些日子来对她产生的不正常情愫。
飞飞的神智一时之间被他男‘性’的薄‘唇’给击得溃不成军,当他的舌尖灵活地钻入她的蜜腔内,‘吮’吸着她口中甜腻的津液时,她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不断地在变化旋转,逐渐‘迷’离。
他按住她的腰,彼此的身体距离更是毫无缝隙,加深了这个‘吻’。
“大胆——”
飞飞和御谦俱是一惊,发现陆震华和任雪娴等人不知何是已站在‘门’口。
飞飞惊恐地推开御谦,御谦却将她抱得更紧了,感觉到她全身在颤抖,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给她安慰。
任雪娴看着自己的‘女’儿,实在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女’儿,平时自己都教她学习‘女’戒和三纲五常,如今,‘女’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事来,叫她这张老脸往哪搁。
“飞飞你……你……过来!”任雪娴奔过去拉开飞飞。
沈震东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御谦,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闻言,飞飞又惊又怕,叫道:“爸,不关他的事,都是‘女’儿的错,我求求你,放过他,不要伤害他……”
御谦不卑不亢说:“沈先生,我与飞飞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希望沈先生能成全我们。”
“两情相悦?”沈震东口里沉‘吟’念着,目光冷冷地转向飞飞,吓得她噤若寒蝉,沈震东两道低而浓的眉‘毛’微微的蹙了一下,嘴边掠过一抹冷冷的微笑,好像在嘲笑什么。
但就一刹那间,这抹微笑就消失了,沈震东再次看向御谦,冷冷说:“是你一厢情愿,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吧?我沈震东的‘女’儿不会跟你一个戏子有任何关系。”
御谦倔强地说:“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的。我爱飞飞,我要娶她。”
一枝手枪,缓缓地抵在御谦的脑‘门’上,冰凉冰凉的,全场的人都震惊起来,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爸,不要!”飞飞大喊起来。
任雪娴死死地拉住飞飞:“不要去,飞飞,危险。”
飞飞被骇得心魂俱裂,嘶喊道:“爸,不要杀他,求你不要,我求求你……”
沈震东也不看她们,目光始终盯在御谦的脸上,只见他连眼睛都不眨一眨,正义凛然,毫不惧怕,令沈震东心里吃了一惊,怒道:“到底是个唱戏的,但我告诉你,我这支枪是真的,只要我轻轻一扳,你就会魂飞魄散。”
“我知道。”御谦淡淡说。
“你不怕?”沈震东诧异。
“我怕得要死,可我怕有用吗?”御谦反问。
“好小子,嘴上工夫果然有两下子,不愧是唱戏的。”
“沈先生心里瞧不起戏子?”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的功夫只应该用在台上,懂吗?”沈震东冷冷地瞅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沈先生说得真好。”御谦冷笑。
沈震东也不理他,下了最后通牒:“只要你答应不再来找飞飞,我就留条命给你,不然的话……”
他手里的枪突然指向旁边的衣柜,开了一枪,“崩”的一声,衣柜上穿了个孔儿,幽深幽深的。
飞飞双脚抖得像弹棉‘花’,哭着喊道:“御谦,你快走,不要管我,你走吧,我们今生无缘,你……忘了我吧。”
她好害怕,害怕失去他,如果她的爱情要以此来付出代价,那么她宁愿不要,没有什么比失去他更痛苦。
“忘?怎么可能忘?你的整个人已经刻在了我的眼里,烙在了我的心里,这辈子也抹不掉了。”御谦满眼痛苦地看着飞飞,她被命运折服了吗?她放弃他们的爱情了吗?
“抹不掉也要抹掉,不然只会给彼此增加痛苦。”飞飞两行热泪流了下来,颗颗都饱含酸楚。
天晓得她是最不想放弃的那个。
“不,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御谦毫不退缩,固执地说。
沈震东‘阴’沉着脸,怒道:“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要扳下手扣那一刹,所有人都吓得掩住耳朵,御谦惹了沈震东,他死定了,沈斌却突然奋不顾身地飞扑过去,大喊道:“谁也不能伤他。”
沈震东忘了扳手扣,呆呆地望着沈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养的儿子真不怕死。
沈斌挡在御谦面前说:“爸,你不可以杀人,你放过他吧,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来找飞飞。”
沈震东缓缓垂下手,右手将枪‘交’给左手,突然举起手,狠狠的‘抽’了他两耳光,他下手很重,把沈斌打得眼前金星‘乱’迸,嘴角淌着血,但沈斌动也不动,护在御谦前面。
御谦从后面抱着他,心疼地说:“沈先生,你要打要杀冲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