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机,御谦捧着飞飞的脸,轻轻地‘吻’下,此刻飞飞的脑里,全是长平公主和周世显相会的情景,周世显的‘吻’,充满了思念和疼惜之情,仿佛一个‘吻’,诉尽了千般心事。(e)
“过!收工。”导演欢喜地大喊。
飞飞缓缓张开眼睛,回到了现实中,长长地抒了一口气,这戏总算过了。只见御谦已坐在那里,脸上有一丝魅‘惑’的笑意,仿佛在笑她演技生涩。
导演走过来说:“如‘玉’小姐演得真是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吧。”
工作人员忙着收拾东西,御谦走到飞飞身边,微笑说:“还不快点去跟华伦解释清楚。”
飞飞不悦:“我为什么要解释?”
“真的不解释吗?”御谦笑了笑,然后深疑了她一眼,幽幽说:“谁做你的男朋友谁倒霉。”
飞飞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御谦已经大步走出录影棚了。
……
沈斌和华伦坐在影棚‘门’口的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这时,御谦出来了,他脸上带着潇洒的笑意向两人打招呼:“沈斌、华伦,是不是等得有点闷?”
沈斌站起来身说:“不会,我还是第一次到电影厂来,是开了大眼界,不如你带我四处去参观参观。”
“好。这里有很多个片场的,我带你到处去看看。”御谦热诚地说。
飞飞出来时,见御谦和沈斌勾肩搭背地走向另一个影棚,而华伦则静静地坐在那里,飞飞走过去坐到他身旁,轻说:“让你久等了。”
他笑得极温柔:“没有。戏拍好了?”
飞飞心里一哽,笑了下说:“拍好了,剩下的只有几场,便可以杀青了。”
他看着她的脸,怜惜地说:“你看你,眼带都熬出来了,我给你买的那些东西,你有没有吃?”
她皮笑‘肉’不笑:“嘿嘿……家里那个保姆这几天正好病了,所以这几天我都是在外面吃。”
他不由得皱眉:“那我另外帮你找一个保姆?”
“不用了,孙姨打电话来说病好得差不多,过两天就能来了。”
“那你这两天怎么办?不如我上你那去给你做饭吧?”
“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担心我会饿死吗?再说了,你平时都那么忙了,我怎么好意思劳烦你大少爷。”
华伦突然捉住了飞飞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飞飞心里一阵狂跳,连忙垂下头去。好一会儿,华伦才说:“飞飞,我想带你回家见我妈,毕竟……我们的事终究是要让她知道的。”
飞飞心中一悸:“这件事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再说好吗?”
“好吧,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也不急在一时。你不知道,最近我妈老催我结婚,我真害怕一心急,就把事情抖出来。”
“我懂的,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华伦,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这戏拍完了,我就一心一意地跟你去见叔叔阿姨,求他们原谅,我相信他们会谅解我的。”飞飞轻轻地倚在他的肩上。
“会的,他们这么疼我,一定会爱屋及乌的。今生今世,我只爱你沈飞飞一个。”他紧拥着怀中的人儿,说出了最深重的承诺。
突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大笑道:“你们小两口已谈好了么,我们此刻回来是否太早?”
两人转身望去,只见沈斌和御谦走了过来,飞飞连忙站起来说:“六哥,你胡说些什么?”
“我哪有胡说,我和御谦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沈斌笑着拍着御谦的肩膀,御谦勉强地笑笑。
飞飞傲慢地说:“没有你的份!你可别忘了,今天早上一大早的,你还骂我来着,我可是很记仇的。”
提起此事,沈斌脸‘色’凝重,说:“飞飞,爸爸真的病得很重,我没骗你,现在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爸爸真的老了。”
飞飞自然是不信的,她说:“他戎马一生,怎么可能轻易被病痛所打倒?”
华伦昂然道:“飞飞,沈斌说的都是真的,伯父的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现在只是靠吃‘药’维持生命,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点刺‘激’了。”
飞飞目光如闪电般扫了两人一眼,冷声说:“我今天心情好,你们能不能别跟我说这些扫兴的事情?”
沈斌怒道:“怎么说他也是你爸。”
“我早就不认他了,在我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的爸爸在哪里?他只会觉得我这个‘女’儿丢他的脸……“
华伦拉住飞飞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沈斌,你也少说两句。”
沈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重‘色’轻友的家伙。”
飞飞不服气地说:“明明就是你不对在先。”
华伦说:“你们兄妹俩别吵了,咱们去吃饭,我饿了。”
“我懒得跟他计较。”兄妹俩竟异口同声说一句话。
“既然是这样,那走吧。”
三个人走了几步,发现御谦仍站在原地,沈斌向他招手说:“御谦,走呀。”
御谦摇摇头说:“不了,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你们去吧,再见。”
飞飞左手搭着华伦的肩,右手搭着沈斌的肩,大声说:“别理他,我们吃我们的。”
车上,沈斌侃侃而谈沈家的事,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差了,自从爸爸病了以后,各房的人就开始明争暗斗,沈斌想劝爸爸放弃娱乐业改做盐业,虽然盐业没有娱乐业暴利,但稳赚不赔……
飞飞虚听着,心里却有很多心事,她想到了她的那个爸爸,像他那样我行我素,又喜欢冒险的人,怎么可以会听沈斌的劝,他的强行,不正是赚那些肮脏的钱嘛,对此,飞飞十分不屑。
然后,她又想到了华伦,直到现在,她的心里仍有疑问,自己跟华伦的‘交’往,到底是错是对?
她又想到那个‘吻’,御谦‘吻’她的时候,她的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不知不觉,她脸上飘起了两朵红云,云朵渐渐散开,漫延到耳根子去了。
她想,如果是长平公主,面对着两个无怨无悔爱着她的男人,她会如何决择?
其实,从戏一开始便决定了结局,长平公主还是长平公主,沈飞飞还是沈飞飞。
见她一脸呆滞,沈斌推了推她的手肘:“我自己做盐业生意,你说好不好嘛?”
飞飞回过神来,淡淡说:“这做生意的事,我又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斌鼓起腮抱怨:“问你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