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谦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她,不去打扰她的思绪,他不是个八卦的人。[e]
久久,飞飞回过头来,讶然地望着御谦,不明白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泰然自若。
“看在咱俩的‘交’情上,你就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又来了。
“不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睡,是你还不困吗?”飞飞眨眨眼睛,通常在这个时辰,她已经睡了,不过今天,她一点都不困,很奇怪,看着他,连生理钟都改变。
“我是不忍心抛下某人一个在这里,否则某人被吓死了,我不就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他说得平静。
飞飞怔了一下,他对她真好,但是,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哎,那今天晚上,我们俩得在这里过夜了。”
“是我和你。”他指出她用词错误。
“还不是一样。”她扁了一下嘴,和她在一起,他就那么不自然吗?她很差吗?
“当然不一样,我是个男的,又是个下三滥的戏子,别人说什么我可以不在乎,但你不一样,你是个大家闺秀,我怕影响你的声誉。”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有道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这人,说他一句,居然连论语都用上了,平时上学不读书的她,真是辩不过他。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飞飞看向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做鬼脸,御谦并不瞧她,她觉得没意思,转头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我没话可说。”
“你难道不想知道些我的事吗?”
“不想。”
御谦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往飞飞头上泼,从头冷到脚。不想就不想,有必要说得那么直接吗,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自尊心?
飞飞看他一眼,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么俊一个人,竟然是个木头人,跟那个木头梁山伯还真有几分相像,只是可怜了祝英台。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可是她忍受不住这么静,每次都是她找话题。
她无聊得数头发,终于转头问他:“喂,说说你吧,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我不想说。”
“为什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口很密的,保证不用对第二个人说。”
确定,御谦这么红,一定有很多人想知道他的‘私’生活,所以他保密也是应该的。
“我不想说。”他加重语气重申一句。
“哦,也许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像我家里那样,就特烦,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向同学和朋友介绍我的家庭,因为别人听了会很奇怪啊,他们都会问一个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想知道。”
飞飞觉得他好闷,只好做了个鬼脸说:“他们都会问,为什么你爸爸这么多老婆啊?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开始时,御谦并不知道沈斌口中所说的他这个妹妹很可爱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而且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