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常,客人们不是商贾就是名流,个个都经过刻意打扮一番的,鱼贯而入。
在六幢,是全府唯一一块静土,飞飞在看书,她偷偷往书里夹了一张有御谦头像的票根,看得入神,而华伦静静地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伦和飞飞果然在这里,飞飞真是认真,现在还在看书。”
飞飞听到远处传来温丽媛的声音,连忙合起书,这时,任雪娴,温丽媛和丁宇生已进了‘门’。
飞飞和华伦同时迎上去,飞飞恭敬地说:“丁伯父,伯母,欢迎你们到府里来做客。”
“飞飞越长越漂亮了,又有学识,难怪华伦一大早就忙着往这里跑。”丁宇生一席话,惹得旁边两位‘女’士都笑了。
“爸,你别这样取笑你儿子嘛。”华伦故作生气地板起脸。
“都躲在这里热闹,都说些什么呢?”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家连忙回头,丁宇生夫妻脸上挂着微笑说:“沈先生!”
沈震东大步走进来,一身黑‘色’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气派,梳得闪闪发亮的头发,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怎么看,也都是四十岁的容貌。
他给丁宇生递上一根雪茄,笑声豪迈,说话声音更是亮如洪钟:“在谈什么,是不是飞飞丫头又闯祸了,我这个‘女’儿啊,总是不让我省心的。”
“飞飞很乖,是沈先生和四太太教导有方。”温丽媛笑不合拢,越看飞飞越觉得称心。
飞飞一下子就成了大家的话题,她显得有些羞赧,鼓着勇气走到父亲身旁轻声说:“爸,你别当着别人的面子这么说你‘女’儿嘛。”
“怕什么,丁先生一家都不是外人。”
“就是啊。”大家附和。
“爸,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看喜不喜欢?”飞飞将礼品盒‘交’到沈震东手里就退了下来,她心里一直跳个不停,说实在的,她对爸爸有几分敬,又有几分畏。
众人的目光都凝在那礼物上,何震东打开礼物,脸上的笑意更甚:“只要是心意,送什么爸爸都喜欢。你只要乖巧懂事,爸爸和你妈妈就会很高兴了。”
说着,向任雪娴看了一眼,这些年来,他除了给钱抚养她们之外,几乎很少有时间相聚,就算说话也不会超过三句,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任雪娴脸上洋溢着喜悦,笑着说:“飞飞其实‘挺’乖的,在外国留学也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她也没怨一句。”
沈震东意味深长地看着飞飞说:“要是太辛苦,就别去了。反正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相夫教子。”
前一句话,飞飞听着正合心意,但后一句,咋听咋觉得别扭。
“沈先生,你看我们家华伦跟你们家飞飞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的,不如趁这个机会……”
沈震东完全明白温丽媛的意思,接话说:“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这件事订下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飞飞一听,慌了,连忙说:“爸,我还小,而且还在读书,这种儿‘女’‘私’情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