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若果飞飞给你发通知,她还能回来吗?”
想想,这话说得蛮有理儿的,任雪娴当然也很想自己的‘女’儿,更舍不得她在外国受苦,但现在不吃苦,将来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她自己就是个活例子。
任雪娴放开飞飞,蓦然板起脸来,说:“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又跑回来了?又给老师劝退学了?”
“妈,你别老这么看你‘女’儿嘛,我可是特意回来看你的,过几天不是爸的生日嘛,顺道给爸庆祝生日啊,爸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飞飞挽着母亲的手,矫情地摇啊摇的,语气轻柔得像撒娇。
“是啊,你爸的生日只有每年一次,人人的生日都是每年一次,家里有几十个人,那你得一个月回来三次,你这还有心思念书吗?”任雪娴板着脸责备说。
飞飞鼓着腮邦子,垂着头嘟哝说:“本来就是嘛。”是母亲非要她念而已。
坐在一旁的温丽媛也站起来说:“雪娴,飞飞是一片心意嘛,难得她这么孝顺,我儿子若是有她一半孝顺,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呀,每次都帮说话,把她给宠坏了。”任雪娴故意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谁都看得出温丽媛喜欢飞飞,一心想娶飞飞做儿媳,飞飞跟她的儿子丁华伦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两家父母的关系又好,这一桩亲事基本已是内定的了。
“我不宠她谁宠她?飞飞一个‘女’孩子出外留学也不容易,你就别责怪她了。飞飞,过来伯母这边,让伯母好好看看你。”温丽媛愉快地向飞飞招手。
沈斌也连忙打圆场说:“四娘,到你出牌了,快点吧,别让御先生久等了。”
飞飞走到温丽媛旁边,脸上堆满了笑容之时,突然听到“御先生”,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当她看到坐在对面悠然自得的御谦时,更是呆住了。
其实任雪娴也‘挺’思念飞飞的,听温丽媛和沈斌这么一说,气早消了,拾起地上的一筒打出。
“飞飞,帮伯母‘摸’个牌吧。”
叫了半秒没人应,温丽媛抬起头,才发现飞飞正在看着御谦发呆,而沈斌也发现了,立刻说:“飞飞,伯母叫你。”
这回,飞飞终于回过神了,连忙低下头问:“到谁出牌了?”
敢情刚才的话她没听进去?温丽媛不得不再说一遍:“飞飞,你手气好,帮伯母‘摸’个牌吧。”
“好,看我的。”飞飞的纤手缓缓伸到麻将上去,用指腹感觉底牌,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飞飞真行,绝张都让你‘摸’到了。”温丽媛笑了,霉了一天,终于看见好运之神。
“到我了。”沈斌‘摸’牌很干脆利落。
到御谦‘摸’牌时,并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飞飞一看,很快又收起眼神,专注在一副牌上。
就被看了这么一眼,飞飞心如鹿撞,脸蓦地红了。她恨恨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痛!这个男人长得太妖孽了,她沈飞飞居然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