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应并不可耻,任何工作都不可耻,三十六行,行行可出状元,可耻的,是那些伸手问父母要钱才能过日子的人。[e]
凤凰大酒楼的格调高,收费也高,不是普通市民能消费得起的,所来进来的人,都是些商贾或者达官贵人,素质也都‘挺’高。
就这样,飞飞在凤凰大酒楼开展了新的生活,姐妹们有的上日班,有的上夜班,因为飞飞是孤家寡人,所以金银‘花’要求她天天上夜班,她也答应了。
上夜班时下午三点钟就要到酒楼帮忙打点了,但真正忙起来,是在晚上六点以后,直到十二点打烊,有时客人喝多了或者未走,‘侍’应也要跟着留陪。
每天下班后,飞飞才洗澡上‘床’睡觉,基本上她每天都要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起‘床’,有时候实在太累了,连午饭都懒得吃,睡到三点钟才起来去上班。
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有时候站得累了,或者被客人刁难了,躲在厕所里哭,她便会想回家,想起妈妈,想起那温暖的‘床’,那美味的鲍参翅,但她又想到了得来不易的自由,为了争一口气,她都是咬着牙齿硬撑过去,把眼泪往肚子里吞了。
慢慢地,她开始习惯了,也不再觉得那么累了,而且‘交’了一群很好朋友,这是她最近最为开心的一件事。
……
中午起来到酒楼里吃过饭以后,姐妹们便会开麻将台,凑在一块打麻将,她们打得很少,都只是玩玩而已。
这天一个姐妹回了老家,便找飞飞顶上,飞飞只能勉为其难地顶上。
从小,飞飞就跟在一片麻将声中成长,吃饭是在麻将台上,睡觉要听着麻将的声音才睡得着,连做梦都梦见糊了。
刚开始时,姐妹们看飞飞小,出手生,都让着她,没想到飞飞彻牌时一拉就过,一气呵成,打牌时从不考虑,拿起牌,打出来,不过是一瞬间。
结果几圈下来,三位姐妹都有点手忙脚‘乱’,恨脑子不够用了。
“原来八妹是真人不‘露’相啊,牌打得那么好。”小明将手里的牌看了又看,都不知道出什么好,只好借说话来拖延时间。
“一般般,你们千万别让我。”飞飞心里小小得意一下。
“八妹,你是本地的,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回家?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小倩问。
“我离家太远了,这点时间不够回去。”飞飞早就练就了一番说谎不眨眼也不脸红的本事。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一个人‘挺’闷的吧,不如改天我们去看歌剧,你不知道,那个唱梁祝的御先生,那美得简直……别的‘女’人站在他旁边,简直像一堆粪土。”
小静这么一说,其他两个姐妹也连忙起哄。
“是啊,他不止长得俊,那歌唱得天上的小鸟都能被他哄下来,我若不是要上夜班,我一定去听他的戏。”
“可今天是单日,没戏看。”
“加场了,你们还不知道吗?现在每天晚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