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你姐姐是杀人凶手!
她是人人唾弃的小三!
她害的我,家、破、人、亡!”
涂橘几乎是吼了出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嵇珹神色大怔,被这话惊骇的连退数步。
脑海中对前世的家庭,也随即回忆起来。
“娘子,等等,我没有亲姐姐,我是孤儿!
我自前世起便父母缘浅,在我八岁时亲生父母遭遇车祸双双身亡,家中亲戚领养了我这个孤儿。
她们对外说我是亲儿子,我也很少叫她们,旁人便误以为我们是一家人。
实则,她们面上对我,比对亲生的还好,实则只是贪图我爸妈留下的巨额财产。
领养我的这个姑母,家里倒是有个女儿,应该是比我大五岁。
那姐姐素来眼高手低,我们说不上来,后来还擅自挪用我父母留下的钱去做生意,但是全都赔了。
转年,不知怎么就遇上个贵人,那贵人是个大金主,好像姓‘涂’。
你知道我的,我租了学校附近的公寓,极少回去,也不关心姑母她们,知道事的并不多。”
嵇珹满脸都写着无辜,说的比黄金还真。
涂橘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狐疑问道“真的是姑母,不是妈妈?那女的也是表姐,而不是亲姐?”
嵇珹举起左手,对着天竖起三根,郑重道“我嵇珹若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夫君,你疼吗?不疼吧?”涂橘怒气顿然收,赶紧用小帕子擤鼻涕,恢复了以往娇滴滴的面貌。
原来,老同桌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何必为难受害者?
嵇珹瞧着那炸毛的小猫儿,一下子乖顺起来,他提着的心也瞬时放下。
紧接着,他哎呦呦的喊疼,神色幽怨的开口。
“疼,可疼了,为夫好歹也是侯爷啊,这脸都这样了,一看就是被家中夫人给挠的……被同僚见了要多没面子,还不知会被笑话成什么样子……”
“夫君,你别说是橘儿弄得,就说你夜里上茅房,一时没注意,遇上了野猫,这般面子不就保住了?”
“为夫堂堂平津侯,夜里还独自去茅房?”嵇珹表示拒绝。
涂橘一想也是,夜里都有值夜的下人,都在外面伺候着,就算是主子闹肚子,也是在屋里拉屎,再由下人给收拾干净的。
她脑筋转的飞快,道“夫君就说是骑马太快,被林子里的树枝给剐蹭的,不就行了?”
“天下谁人不知平津侯文武双全?会脑子进水骑马往林子里钻,这是私会谁呢?”
嵇珹明确的表示不想吃这个闷亏,小橘子必须要好好哄他才可以。
涂橘本来还有些气虚的,但见他逗弄她,便吼道“你够了嵇珹,你平妻的事,还没解决了!”
“好叭,是为夫骑了疯马在林子里剐的一脸伤,同娘子是,半、分,干系也没有,一点也没有!”嵇珹见小橘子又要炸毛,赶紧顺毛捋。
自家的娘子发起脾气来,不打他这个夫君,又能怎么办呢?
打了旁人,他岂不是成了吃白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