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橘抬着小脑袋瞅着嵇珹,眨了眨眸子。
少年容貌清俊不凡,气息冷清出尘,宛若山间松竹,清风明月。
除了对她有些急色以外,其余时候还是挺靠得住的。
“夫君,有你真好。”
“娘子果然心明眼亮。”嵇珹被小橘子夸赞,不由的咧嘴笑,他以为傻笑有损自己俊朗的形象,便努力往下压,可却如何都按捺不住那向上翘的唇瓣。
他的这副想笑不笑的模样,落在涂橘眼里,好似一只憨憨地土拨鼠,完全没了那高华清冷的气质。
她默默地将老同桌的这一面记在心里,待日后调笑他便拿来用。
嵇珹将小橘子送回府上后,便嘱咐了她几句。
总之,是让她好好休息,万事有他,不要忧思多虑。
涂橘觉得自己还没有干预朝政的本事,在他的安抚下,还真就没心没肺的歇息了。
嵇珹看着她睡着了后,才出了主院,去到书房,对着暗卫吩咐了很多事项,又让人传信给青松、青金……
一番布置后,天色都露出了鱼肚白。
嵇珹熬了一夜倒也不算疲惫,但想到眯在被窝里香香软软的小橘子,还是沐浴更衣,去陪着她睡了个回笼觉……
另一头,房清妍浑身狼狈地走出嵇琅的私宅,一身青青紫紫,就连脸上与颈部,也是一片片的斑斓。
昨夜,那是一场炼狱般的噩梦,嵇琅让他的那几个心腹糟蹋她完后,又找了几个街头乞丐轮番凌辱她。
那些人浑身都是厚重的污垢,连喘息也都散发着恶臭味。
满是黑泥的指甲缝,就那样死死地扣在她的腰身上……
嵇琅的身体很是虚弱,但却撑着精神“欣赏”。
这些人足足折腾了一夜。
嵇琅对他们的表现还算满意,便打发人离开。
他对谈佳佳的是恶心,而对房清妍的是恨。
他恨房清妍给齐彦名出的那些主意,若不是有她从中作梗,他也不会在两军对阵时被剥光衣裳,当众羞辱,还割了半个耳朵。
现在,蜈蚣般的伤痕犹在,若不是用头发遮住,他几乎都不敢照镜子。
这一切通通都是房清妍造成的!
是以,就算他妒恨嵇珹,也同让恨透了这个毒妇。
她本就不干净,让她人尽可夫,岂不是更好?
安乐伯府。
房清妍的丫头们根本不知主母半夜离去,且几个人在夜里睡得还格外的沉,连起夜都没起来。
早上挣扎着醒来,发现主母竟然不见了,并且被褥之间没有半点儿余温,可见是离开很久了。
她们将府里都找遍了,也未曾寻到房清妍。
要知道伯爷每日都要与夫人,一起用膳的!
事情太大,她们根本藏不住。
这时,睡在书房的涂朴,从走廊过来。
按例要准备同房清妍一起用早膳,却发现几个丫头的脸色都不大对,便问道“出了何事?”
“伯爷,夫人不见了……”当即,几个丫头吓得魂不附体,也没有了什么主意,只能实话实说。
涂朴拧眉,道“什么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