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稿正式枯竭,跑房子累死人……哎……不过我仍然坚定地想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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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突如其来的正面冲突中,完全没有地利优势,没有数量优势,没有科技优势,和居于绝对风的堕落使徒军团进行刺刀见血重拳直击的硬仗,最终获得完全的胜利,这几乎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一仗。除去最终撤退的百分之三十之外,几乎全歼堕落使徒这次进攻的主力,挫败了他们抢夺圣库遗迹同时歼灭帝统帅部的险恶计划,不管在任何情况下,这都是一场绝对值得作为里程碑的事件:
我们和堕落使徒的主力军团打了一场硬仗。
这场战斗的历史意义和各种军事战略价值是毋庸多言的,一直以来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敌人这次等于将其正面战斗的风格方式和军队各舰种数据都暴露在我们面前,一场战斗下来,我们所收集到的堕落使徒的信息比以往三年零零碎碎获得他们的情报还要丰富,我们终于准确地掌握了各种深渊感染化的希灵军舰的性能参数和攻击威力,了解了深渊化星河主炮之类级兵器的各种特点,甚至还有堕落使徒之间的通讯协议——这是在战斗进入白热化之后希灵技师们从海量的战场信号中截获的,当然,我们没办法破解这种高度加密的信息,但通过分析堕落使徒的通讯协议,说不定塔维尔就能找到了解堕落使徒日常活动模式的突破口,至少我们可以在虚空中建立更多用于监听他们活动的基站。可以说,在今天这次战斗中我们所获得的任何一点信息只要深入研究都会成为帝对堕落使徒作战的扭转性力量,因此这些东西让帝的指挥官和科研者们欣喜若狂。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当我们返回帝国将号舰桥的时候,这里洋溢着大获全胜之后的轻松愉悦气氛,但维斯卡却沉默地找了个角落,坐在那里呆。
我知道这是那个在疯疯癫癫中牺牲掉的舰载i让她情绪低落,说实话,因为这件事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或许那句话说得对,慈不掌兵——自己没办法做到标准的帝人那样铁血无情,面对无数同袍的战死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冲锋,当战场大片大片的士兵牺牲掉的时候,我终归无法将他们当成一串数字,平时大部分战死使徒都能复活的事实给了我不小的安慰,然而战后想起战争中完全牺牲掉的那些士兵,自己仍然免不了心里堵。
而今天的情况给人冲击更大,当那个古老的舰载i疯疯癫癫地率领着那支破烂不堪的残骸舰队撞向敌人防线的一刻,我甚至敢肯定珊多拉都为之动容,那一幕就如同一群血肉模糊的老兵从战壕中跃起,跟随已经眼瞎耳聋的指挥官,怀抱着炸弹最后一次冲向敌人阵地的场面,直到现在它们还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根本无法忘记。
假如说战场的伤亡还可以慢慢习惯,那今天更加让人心情抑郁的,还是维斯卡受到的伤害——她无疑是今天最痛苦的,那个古代舰载i,可以说是她疯癫年代的一切。与祖国决裂,被视为叛军,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东西”,那个时候的维斯卡,所有的一切就只有那群她自己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也包括那个嘴巴特别能说的舰载i,我甚至可以猜想,维斯卡将那个i设计的那样能说会道完全是因为自己太寂寞了,而今天,她失去了自己曾经最重要的伙伴——尽管她已然记不清那段记忆,但我仍然能感觉到她现在的糟糕心情。
珊多拉或许也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诚然,她是一位身经百战……甚至身经千战身经万战的战争统帅,面对同样的惨烈战斗,她总是比我们所有人都更加冷静更加残酷,但作为最顶级的希灵使徒,她的感情也是复杂而敏锐的,只是她能更好地将一切不利的感情压制到角落,永远用最完美的一面来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而已。在我们这些家人面前,珊多拉总是会流露出自己真实感情的。
一场高强度的战斗下来,所有人都很疲惫,也包括浅浅和姐姐大人,正是由于她们两个坐镇大本营,对闯到近前的敌人施加了堪称恐怖的debff效应,才让帝国将号的防线固若金汤,完好无损地保护了所有满载着难民的运输船,现在她们和我们几个一起在舰桥旁边的军官休息室里稍事休整,一起的还有焦急地等了大半天的毒岛和水银灯,以及已经快真的把自己当成门口脚垫的八云蓝。浅浅现在睡着了,趴在茶几流口水,姐姐大人则有些担心地看着维斯卡,她知道那孩子和正常的希灵使徒不一样,其精神强度甚至比普通人类还不稳定,而潘多拉则用她特有的方式关心着自己的妹妹:坐在维斯卡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
平心而论我觉得她不如找地方待机去,正常人让她这么“关心”一下午那最好也是个心理抑郁。
“我说……”
想了想,我觉得自己可能是这时候唯一说话管用的了,毕竟从一开始自己的定位好像就是家长来着,但是刚一开口,一个突然响彻公共频道的声音就打断了我的动作——
“凯旋而归!凯旋而归!将军万岁,那帮瘪三完蛋了,完蛋了!灰飞烟灭!本舰大获全胜,将军的力量再一次得到了伸张——等着瞧混蛋们!本舰知道你们没死绝!等本舰重新找到合适的身体,再组织一群好小子,所有敌人都t得死!丧钟号!安息!氦博伦号,安息!会有新的好小子接替你们的位置的!军团永不灭亡,永远只有我们灭亡别人的份!不过这时候本舰得先给自己找个能修理身体的地方,本舰好像有什么地方漏了……哦,等等,本舰好像全都漏……诶我去!来个人,来个人!谁来把本舰拖到维修港去!你们,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傻大个,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这里有一个需要支援的大牛x吗,想当年本舰可是有一百四十三门主炮的高级货……”
“诶我记着好像不是一百四十三门?”
我扭头很惊讶地说道。
珊多拉脚下一个踉跄:“……你一脸震惊的样子就因为想到了这个?”
那个疯疯癫癫的舰载i回来了!这个消息让人震惊,就连潘多拉这样瓷娃娃一样的三无萝莉也一脸惊愕地站起身来,公共频道里面仍然在回荡着某个疯子主机逻辑混乱言语不清的喧嚣叫喊,维斯卡眼睛一亮,一闪身已经消失在休息室中。
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们很快就定位了这个吵吵闹闹的信号源,它在距离圣库遗迹近万公里的地方飘来荡去,看来是当时的爆炸将它扔了那么远,第一个现它的士兵传回消息,描述称目标的情况“不怎么好”,但“至少还很精神”,我敢肯定,那个士兵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带着囧囧有神的表情——将一个不断在耳边聒噪而且还不能打不能骂的东西一路拖回来肯定是很考验心理素质的。
很快,“非常精神”的舰载i就被拖拽船送到了帝国将号格纳库,我们所有人都早已在此等候,包括刚刚睡醒的浅浅和刚从昏迷中醒来的123,后者在为保护帝国将号而战的时候遭到重创,即使以星域守备官的变态防御力也失去意识长达两个小时之久,他受到重创的原因是被琳抓住脚脖子当成链锤扔了出去,在砸穿一艘飞船之后昏迷不醒,而琳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在龙神形态的时候被打晕一个脑袋,智力回到了三岁半左右……
其实我很疑惑神族条子五人组或许应该除去战斗力着实强悍的冰蒂斯,叫四人组好了参加战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显然他们很习惯在战斗临近结束的时候干掉自己一两个人以示庆祝,目前为止有他们参加的战斗我从未见过无伤凯旋,哪怕当年收复亚特兰蒂斯城,琳都把123干掉一次。
我可能明白为什么没有任何战斗力和指挥能力的叮当反而能当他们队长了,这样一支奇葩的队伍确实需要个随军奶妈。
而那个已经经过了紧急抢救,被暂时固定在一个有护盾的通用拘束器的舰载主机就在这时被推送到我们面前,一边走还一边bb个不停:从音频和公共精神连接两个频道滚屏bb。
“啊哈!将军万岁!将军早安!将军你二表舅吉祥!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我们全军覆没,但仍然大获全胜!本舰真想为今天的史诗战斗高歌一曲,可惜您或许会顺便干掉本舰,那什么来着,啊,对了,本舰缺失了一点点零件,目前确定的需要一个新引擎组,或许还顺便需要配一整艘级母船,要知道想当年本舰可是有两百三十五门主炮的高级货来着……你们谁有应急能源宝?或者至少给本舰插个外挂式扫描仪什么的,谁要来杯氦三吗?”
“看在丫惨成这样的份咱们先忍忍。”
林雪嘴角抽搐着,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
抛开那精神头堪称恐怖的嘴炮不提,我们面前的舰载主机真的只能用悲惨来形容,“她”或许曾经有个外壳,但现在那东西已经灰飞烟灭,只有几片扭曲的金属蒙皮松松散散地挂在其支架,其主体只剩下一个边长三米左右的正方块,正方块到处是灰黑色的烧灼痕迹,内部机械结构破损不堪,应力稳定器和护盾生器分别变成了两团铁疙瘩,遍布裂纹的水晶结构从破损的内层蒙皮后面掉落出来,吱吱地冒着火花,几个微弱的指示灯在焦黑一片的线缆后面闪烁着,其中还有一个耷拉在外面,就惨成这样,“她”竟然还有充足的精神头祸祸别人!
毫不夸张地说,这玩意儿现在还能保持开机已经是个奇迹了!
当然,最让我们震惊的,还是这个舰载主机是如何在那种大爆炸中存活下来的。
当“她”选择和空间转换器同归于尽的时候,逃逸塔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护盾和百分之五十的装甲,可以说脆弱的内核已经完全暴露在外面,空间转换器是一样的状态,后者在爆炸之后连一点渣滓都没剩下,舰载i最重要的思维核心却幸存了下来。
“这是只有千分之一几率的幸运事件,类似奇迹,”从研究中心转换过来的塔维尔质量投影站在仍然喋喋不休的舰载主机旁边,看着那严重受损差不多已经解体的正方块,这个一向只相信绝对数据的眼镜娘都用了“奇迹”这样的词汇,“它显然曾经有一个极为坚固的外壳,在爆炸的第一个瞬间这个外壳让它活着离开了爆心。这个主机的结构很古怪,采用了一些古老的技术,还有很多生硬的改造,虽然技术古老,却也意外地让它比寻常型号有更加顽强的生存能力……太神奇了,它还有数套备用的记忆体,这些已经严重出必要数量的备用组件在正常的舰载主不可能出现的,它的设计者当年这么设计等于是浪费了大量的能量和处理能力,当然现在这个设计救了它一命论是这样。”
不管理论是怎样,这个疯疯癫癫的舰载主机竟然活着回来了这是事实,“她”尽管塔维尔这样严谨的科学家总是用“它”来称呼,不过根据对方的设定性别我还是用了“她”字一直在吵吵嚷嚷地请求我们给“她”换一套新的身体,而且和维斯卡喋喋不休地聊天,这家伙的神经之粗大已经能和浅浅相提并论,假如丫有神经的话。
塔维尔需要时间才能修复这个古老而且设计有着诸多私自改变之处的舰载主机,至少要想办法让后者的故障稳定下来,我们也在随后回到舰桥,只有维斯卡和潘多拉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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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卡留下是那个舰载主机强烈要求的,因为只要前者想要离开格纳库,后者就一定会大喊大叫起来,要求将军继续听自己的战术汇报,在一般情况下,维斯卡对这种事情是极度缺乏耐心的,但这次,她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留在格纳库陪着那个舰载i。
舰载i的战术汇报杂乱无章,很多地方甚至跟战术都扯不关系,珊多拉听了几句之后大致判断出其实“她”还是在向维斯卡汇报几十万年前的那场战斗,因为舰载i连续多次提到了早就灰飞烟灭的毁灭军团第一舰队之类部队的英勇战斗经历,以及军团刚刚占领了什么据点星系云云,尽管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汇报,维斯卡却听的很认真——这份汇报已经迟到七十万年了,现在它终于被传达到了将军面前。
至于潘多拉,那是在我们回到舰桥之后才现她没跟来的,想来是主动留下陪着自己的妹妹了,真是个别扭的姐姐,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关心也就是跟在维斯卡旁边跑来跑去了。
“我们的舰队损失很严重,”
在军官休息室里,珊多拉终于有时间也有精力来和我谈论这次战斗的损益问题,“皇家舰队是战斗中的防御主力,一直顶在防线最前面,这次有三百余艘永恒级母舰被击毁或者完全丧失战斗力,到了完全没有修复必要的程度,从母舰的损失,这几乎是四分之一的舰队全灭了。帝的正规军团由于大部分被阻拦在世界之外,损失反而小一些,很快就可以补充过来。复仇舰队的二级科技战舰也有相当程度的损失,他们承担了对敌人攻击的主力,也吸引了最大量的报复性打击,甚至比皇家舰队承受的压力都大,战斗之后他们的减员……过半。仆从军那边,由于这次战斗他们并没有在正面战场活跃,因此伤亡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现在唯一一点值得安慰的就是,因为领蜂的表现优异,相当一部分阵亡的帝人都可以再生。”
“人在就好,飞船可以再造,那些有经验的老兵可不是随便造出来的。”我觉得心里稍稍宽慰了一点。
“但帝国舰队已经受到很严重的削弱了,”珊多拉显得有点忧心忡忡,“重新生产舰队需要时间,我们损失的可都是特殊改造之后的精锐战舰,皇家舰队的每一艘飞船都比普通型号要消耗三四倍的制造时间。复仇舰队的备用飞船是从大星云战役里收集到的自律飞船改装来的,现在塔维尔只能用特殊生产线以极为缓慢的度复制那些战舰,因为科技形态完全不同,复仇军战舰无法在普通星港里量产,可以说在相当长时间里,那些复仇军灵魂都找不到合适的战舰可用。而且再生之后的希灵使徒会有一定程度的力量衰减,我们有十几万的老兵可能因此就变得比新兵战斗力还不足,他们要回复到原本的战斗力也需要时间。这场战斗,从局部是我们大获全胜,但从大局,恐怕胜负参半——现在咱们还?无法确定堕落使徒到底有多大实力,假如今天袭击我们的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舰队的话……”
“那不至于。”
林大小姐的声音突然从旁边插了进来,“今天袭击我们的,是堕落使徒中一个相当有影响力的大军团了,我能看到,今天的惨败对堕落使徒的元气也是一大打击。不过珊多拉的忧虑十分必要,今天咱们受的损失也不小,但愿在短时间内不要再遇这样刺激的事儿了……”
“连你这个先知也表示只能用‘但愿’了么。”
我嘟囔了一句,看着林雪说道。
“嘛,那么久远的事情,即使先知也看不清楚的,”林雪撇了撇嘴,“不过咱们今天抢来的可能真是个宝贝,尽管我看不明白未来那团浓雾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我们可能即将迎接一个历史拐点,这个拐点把握好的话……一片光明。”
又开始了,林大小姐式的神神叨叨,我很想问问她那个所谓的历史拐点到底该怎么拐,但偏偏谁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就什么都不多说了,只能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就在这时,西维斯的通信突然接了过来:
“陛下,舰队整编已经完毕,准备返航,请问那些难民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