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宗!是你们三个!”申少民一顿道。
“呵呵!真是没想到啊,仙界居然也有认识我们三个的。”雪轩道。
“不错!没想到,天魔宗居然会舍得让你们三个新秀下界。就不怕,有来无回吗?”陈涵道。
“哦?就凭你们?你们行吗?”晏涛嗤笑道。
“阿弥陀佛!各位道友还是莫要争吵,我们此来皆为一个目的。现如今看来这个死亡之海还需各位联手方能破之。”枯月做和事佬道。
“哼!佛界的秃驴也要来插一手吗?你怎么知道没有你们,我们三人就不能破得这死亡之海?”晏涛道。
枯月脸色一红,却未露一丝怒色,淡淡道:“如果那东西真的在这里面,你认为一个仙帝,仙魔佛界公认的最强仙帝,即便他是重伤之身布下的大阵,又岂是我们这些人能一力破之的?”
“枯月大师说的是,这个死亡之海还需我们协力破之,至于谁能得到那件东西,还是等见到它的时候再说吧。”雪轩道。
“既然如此,我就卖你们一个面子,这个魔宗小子的罪过我可以不追究。但,他必须死!”申少民盯着云亦浩道。
“如果,我要保他一命呢?”天音阁数人急速赶来,简静凝一脸寒霜道。
“哥哥!”云诗雪一眼就看见了云亦浩,她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
云亦浩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他张开了手臂。云诗雪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扑入哥哥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虽然她的眼中有泪,但却没有一丝悲伤。云亦浩轻轻的抱住浑身颤抖的云诗雪,他松开握剑的手,缓缓的抚摸着云诗雪的长发,动作很轻,很柔。
“哥哥!”云诗雪抬起头,看着那十年未见熟悉的面孔。
“嗯!妹妹!”云亦浩垂下头,温柔的抹去妹妹脸上的泪滴。
“哥哥!”
“嗯!小雪!”
“哥哥!”
“不怕!哥哥在呢!”云亦浩紧紧的抱住妹妹那因思念而消瘦的身躯。
这一刻,云诗雪的心里不在孤独,这一刻云亦浩的心里不在有恨。这一刻,他们被浓浓的亲情深深的包裹着。
有人说,时间会让感情变得很淡,很淡,就想水一样的淡!
但我认为,只要心中有情,有爱,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或者是友情,在时间中就像是酒,很醇。
水,不管放多久,都是很淡!
酒,放的越久,就越醇厚!
水,只会越喝越冷!
而酒,却是越喝越暖!
经受不住时间考验的情,那绝不是情!
家人,全村人的死亡,让云亦浩和云诗雪两个人对亲情看得很重,很重,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十年分离,一朝相聚,感情的爆发,令天地变色。
浓郁的感情气息在两人身上缓缓溢出,在天地间荡漾。只要有感情的人,就会会感觉到这股气息,就会沉入其中,沉入其中就会想起自己的亲人,家人,爱人,朋友,想起了他们心中就会浮现出一种暖暖的感觉。这个感觉,就叫做情!
简静凝流出了眼泪,很多人都流出了眼泪,只因为这久违的亲情,久违的感觉。
神是不是也会流泪的?
是的!
你可以说,世上没有神,但却不能说,神是绝不流泪的。因为神也有感情。没有感情的,非但不能成为神,也不能算是个人。
申少民也感觉到了这股亲情的气息,所以他也想起了亲人,想起了亲人,就想起了他那未见过面却已身死的曾孙申千桦,想起了他就有了恨,有了恨,就想起了杀!
杀!他要杀掉云亦浩为自己那未曾见过面的曾孙报仇,所以他向云亦浩伸出了手!
“尔敢!”一声怒喝,简静凝挡在了云亦浩的面前。
轰!
两人各退一步!申少民是仓促出手,他没有想到简静凝会对他出手,因为他们是同盟。而简静凝却是在申少民露出杀意的那一刻就已有准备,虽然早有准备,但她似乎并不擅长这种拼斗。
“你……你这是干什么?”申少民怒道。
“我说过,他的命我保了!”简静凝寒声道。
“为何?”申少民道。
“因为他是我孙子!”简静凝道。
“你孙子?”
“这个女娃是我刚认的孙女,而她叫他哥哥,你说他是不是我孙子?”简静凝道。
“我要是一定要杀了他呢?”申少民沉声道。
“你认为,我会让你得逞吗?”简静凝道。
“我要杀的人,你拦得住吗?”
话音落时,申少民袖中手指疾弹,瞬间千道剑诀打出。一柄金色的剑,疾驰而出,袭向简静凝。
剑仙!剑极!极与强!极与快!
剑出,出云,掠空!
一具琴,一具古色古香的琴突然出现在简静凝的手中,琴有九弦,九弦琴!
凝气与指,拨琴弦。嗡!一声颤鸣,一道堪蓝色的光芒在指闪过,带着一种奇异的频率,瞬间而出!
轰!
堪蓝色的光芒与飞剑相遇,爆发出一阵轰鸣,飞剑偏转而归。
“哼!看来你是一定要保住这小子了。”申少民道。
“你又何必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呢?”简静凝道。
“他师傅杀了我的曾孙!他该死!”申少民吼道。
“师傅之祸,不及徒弟!”简静凝大。
“东西还没见着,这仙界一方到先打起来。打的好,最好先死一个!”雪轩转首问道:“那个少年是谁?”
“呃!他是西门吹雪的徒弟云亦浩!”燕不归道。
“西门吹雪的徒弟?徒弟有危险,西门吹雪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他被困在死亡之海中,出不来?”雪轩喃喃道。
“好!很好!在仙界我或许不敢动你,但这里是修真界。我要杀的人,谁也挡不住,你也不行,受死吧!”申少民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火红的剑。
“神器!他居然带着神器下界!”仲雅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