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惊雷!撼天动地!
一条巨大的仿佛蜿蜒神龙一般的紫色雷电朝站立与海角于天涯,生与死边缘的西门吹雪而来!贯穿天地,点燃了无边的血色!
第一道雷劫!
散发着紫色光芒的闪电之下,生与死的边缘,一个渺小,但身躯挺得笔直的背影,迎着,那骇人的巨大闪电。
“吟!”
剑鸣声倏起,清冷,悠远,飘忽不定!虽然,那雷声,撼动天地,但,依然掩盖不住那清脆的剑鸣声。
拔剑,仰天,出,一剑,只是一剑,身不动,巍然如山,剑不抖,硬憾天雷,如山,如岳,天雷不止!自那劫云之中蜿蜒而来,轰击向那不屈与天地的一柄剑上。
“吟!”剑鸣愈加高涨,响彻天地,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突然,竟泛起一股吸力,吸力越来越强,那巨大的雷电,竟似抵挡不住剑身的吸引,被破虚剑牢牢吸住,在难寸进,最终,逐渐变小,直至整个巨大的闪电都被剑吸入剑身之内。
剑身,再次抖动,突然,从剑身中,传来一股精纯到极点的能量,顺着剑身传入西门吹雪的体内。体内的云元力一阵翻卷,将传来的能量皆尽吞噬,转化为同样虚无缥缈的云元力,接收完这股能量,西门吹雪体内的云元力竟恢复了八成。这,西门吹雪更加的不解,不解手中的破虚剑,不解体内的云元力,那剑竟然连天雷都能吸收。不解归不解,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的剑,只要它还是自己的剑,就可以了。
第一道雷劫就这样过去了,所有的人再次震惊,惊心,动魄,本是强弩之末的西门吹雪竟然就这样简单的度过了第一道天雷。突然,所有人脸色再变,急速后退,直至退出百里之外。
天空之上,劫云翻腾,酝酿!酝酿着新的一轮雷劫,有隐隐的雷声传出,沉闷,浩然,悠远,飘忽,不定。
“轰!轰!轰!……!”
三声雷鸣!三声雷暴!
天,颤了,地,抖了,天地,都在颤抖!这雷劫似乎愤怒了,竟一次降下三道雷劫,三道天雷,惊了天,动了地,炸的百里之外用灵识查探的人,狂喷鲜血。
三道天雷!三道厉电!紫色,深紫色,暗紫色,仿佛带着血色的光芒,带着无边的凄厉,咆哮,奔腾,惊悸!从那劫云深处从那无尽深渊之中,呼啸而来。
剑身的抖动,愈来愈烈,颤抖的剑,死死的吸引住三道奔来的天雷,分解,吸收,三道天雷不甘的咆哮着,渐小,消散,被剑吸入体内。
能量,由天雷转化而来的精纯能量,汹涌澎湃的能量,顺着剑身,如海潮一样的涌入西门吹雪体内,经脉开始经不住那能量的涌入,被汹涌的能量慢慢撑大,变粗,裂开。云元力疯狂转动,皆尽全力的转化着汹涌的能量,云元力流过,经脉上的裂痕倏然愈合,修复如初。随后,再次被汹涌的能量挤裂,再次被修复,周而复始,直至体内那精纯汹涌的能量被转化完毕。
疼!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灵魂愈裂般的疼痛!
若是别人,早就痛的叫了起来。但,他是西门吹雪,别人叫他剑神。他注定,天生就是一名剑客!他的出生,他的生命,只为了剑,为了剑道!他有过人的天赋,他有傲人的资本,但这只能代表他的起点比别人高,从西门吹雪两岁识剑以来,其中练剑时的辛酸血泪困苦艰难,谁人能知。没有人可以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么一点疼痛,对于西门吹雪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终于,汹涌的能量逐渐稀薄,云元力的转动也越来越快,体内的云层也越积越厚,乳白色的云元力已被积压成黑色,黑色的云元力在汹涌的能量补充下逐渐扩大到整个丹田,再次被压缩,再次扩大,再次压缩,渐渐的,虚无缥缈的云元力中心被压缩出一滴液体,黑色如墨的液体,随后,越来越多的云元力被压缩成漆黑的液体,直至整个丹田都被那漆黑的液体云元力充满。
漆黑的云元力在经脉中自行运转,修补撕裂的经脉,修复后的经脉,愈加坚韧,忽然,云元力原本运转的轨迹一变,把几道十分细小,不为人知,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经脉囊入其中,并且缓慢的将那几道经脉扩大。
力量,庞大的力量。西门吹雪并没有感到高兴,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有在剑道上再进一步,才能令他高兴吧。但,他也并没有不满,毕竟,高深的剑道,也需要庞大的力量支持,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攻击。
蓦然,“轰,轰,轰,轰!”
四声爆响,雷劫降下四道紫黑色的天雷!
四道天雷,一道一道比一道粗,一道比一道强!
光,万丈,破虚剑竟迸发出万丈光芒,那剑芒竟盖过了天雷的电芒,照亮整个天地。剑出,引,强大的引力吸引着四道天雷齐聚剑尖!
能量,如海潮泛滥一样的能量,冲入西门吹雪体内,经脉瞬间碎裂,丹田的云元力疯狂了,竭尽全力的吸收,竭尽全力的转化,竭尽全力的修复破碎的经脉,丹田内液态的云元力越积越多,逐渐充满整个丹田,但,那四道天雷转化的汹涌的能量实在是太多了,只能再次压缩,液态的云元力被压缩成固态,固态的云元力渐渐的又一次充满整个丹田,将丹田撑的越来越大,逐渐丹田已被撑一丝裂痕。终于,在丹田欲裂之前,固态的云元力被挤压成一个晶石般的球体,漆黑,如墨,如黑洞一样神秘莫测的球体。
此时,西门吹雪胜雪的白衫已被染成血红,是他自己的血,他的整个身体,从内到外支欲破裂,身体表面尽是龟裂一样的裂痕。四道天雷的能量太过庞大,庞大到只差一丝就能将他的身体撑暴。体内那刚刚有云元力结成的漆黑球体,散发着幽幽黑芒,努力的修复着他那支欲破裂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