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和江小柔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站在那棵凤凰树下,也不知过去多久,感觉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他才
放开了她。
“对不起!小柔,我向你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不该跟你吵架,不该不信任你、不听你的解
释,更不该那样对你,总之,是我不对!我···”陆寒正说着,却猛然注意到,江小柔那双清澈而明净
的眼睛已全部叫泪水占满。“你怎么了?是我讲错了什么?你别哭啊!”他慌了,忙找出纸巾要给江小柔
擦眼泪。
“你走!我不要你管。”江小柔抬起左手一把推开陆寒的纸巾。“你才知道你错了?你不该跟我吵架
,不该不信任我,不该···你早干嘛去了?!那天下午你那么凶,我妈都没那样对待过我,你凭什么?
!要是我真得与陈宇枫在外面的酒店偷偷幽会也罢了,但我和他是清白的。
前段日子,我一直想找你跟你讲清一切。可你倒好,生起气来没完了,不仅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还
故意摆出一副吓死人的模样,你那是叫谁看的?!
还有,今天要不是吴有才那么做,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理我?对了,你赶我走时不是说‘要给我自由
’,‘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那你刚刚为何要帮我?让我答应他不就结了。你混蛋!你讨厌,你···
···”
听着江小柔这一番满含委屈、伤心、气愤、失望的埋怨,明白了她哭的原因,深感愧疚与懊悔的陆寒
又一回张开手臂搂住了她。这一次,她没有抗拒,而是靠在他怀里无所顾忌的哭起来。他们这都闹了快一
个月,她的确需要好好的发泄发泄。
江小柔要哭,陆寒便由她,直至她哭够了,他也觉得差不多了,才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的
傻丫头,不要哭了,全是我的错,对不起!你要是还生我的气,我就任你打任你骂,到你解气为止。说实
话,在那之前,我从未想过要跟你吵架,那么对你。当时,我真是气昏了,要不然,我怎么舍得动你一个
手指头?可请你看在我一贯表现良好,这回又是初犯的份上,原谅我!好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你不
知道,没你在身边那些天,我过得有多痛苦。我发誓,今后,我再不会犯那样的错了!小柔,我爱你!我
不能没有你。”
其实,在陆寒突然出现帮江小柔接围的那一刹那,她便有点儿原谅他了。而此刻,由于她渴望多日的
,嗅着源自他身上的Gucci香水的味道,被他抱在怀中的,那种熟悉的感觉重新回来了,加之他做出的保
证,诚心诚意的道歉,以及饱含真情的“我爱你!”这三个字,她只好投降了。但就这么原谅他,是不是
太便宜他了?别急。
待拭去脸上的泪痕,江小柔离开陆寒的怀抱,站直身子,道:“你同我吵完架的那些天里我仔细的想
过。如果,那几张照片上的男女换成你和罗美慧,我也会很生气。所以你那样做,我不怪你。可陆寒,你
得记住,我不是梁曼妮!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我不敢讲我比你爱的更深、更多,但
我却是在毫无保留的爱你!因此,我决不允许你质疑它,哪怕只是一丁点。要是再有下次,不用你赶我走
,我会自动从你的眼前消失一辈子不见你。”
“不,不,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放心。”陆寒急忙回答,随后凝视着江小柔。“小柔,你说你不怪
我,那是否就表示你原谅我了?”
江小柔点了点头。
“太好了!谢谢,谢谢您能原谅我。”兴奋的陆寒又要抱江小柔,可她却抬起一只手拦住了他。“等
一等!我原谅你没问题,但鉴于之前你那些恶略的表现,我要对你施行惩罚。”“啊!”他满怀惊讶的瞅
着她,“怎么,不行呀?那抱歉的很,陆老师,我要回教室去了,看看那个吴有才在不在。说不定,他还
没走呢。”她讲完便拉下脸再一次转身要离开,“行,行,行!你说。”他一叠连声的答道。
江小柔得意的笑笑,稍思索了几十秒。“我想好了。第一:自即日起,每天回家背我上楼,一周;第
二:一周要给我做五顿饭,需达半年;第三:隔半个月为我烤制一款蛋糕,一年期满,且不得重样。陆大
少爷,我罚得不重吧?”
听完江小柔讲的这三项惩罚,陆寒怔怔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选择认罚。他终于体会到当初
清朝**的官员跟外国列强签订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时是什么滋味了。可有所不同,处在二十一世纪今
日的他某一程度上是咎由自取,赖不得旁人。唉!倘若,他不曾与她吵那一架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