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城市依然灯火通明。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处处生机。各个店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精灵随意的逛着,时不时露出灿烂的笑容,引得旁边的少女们一阵侧目。
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仍如耀眼的太阳一般夺目,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似乎是觉得有些太过于热闹,他转身向郊外走去。
轻轻坐在郊外坡下软软的草地上,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还是这里空气清新呐。”他感叹一句,躺了下来。
天空是深邃的蓝,模糊有几点星星微微散发着光芒。热风吹,茂盛的草如海浪一样缓缓浮动,带来泥土的芬芳。
不得不说,雷伊治理的赫尔卡星真的很不错。环境会越来越好的吧。
他想着,心中一片宁静。蓦然,坡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有东西滚落的声响。他好奇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不停翻滚的青衣女子。她身上隐隐有几处暗红的血迹。
他心下好奇,用技能把那女子慢慢送到身旁。他还未扭头询问,坡上又响起一阵脚步声。那女子抓住他的衣服,轻轻颤抖着。“救......救我。”声音仿佛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细小却拨人心弦。
“躲好不要动。”他低而温柔的嘱咐一句,便起身向上面看去。几个男子交换了下眼神,为首的扬言道:“你是谁?”“米瑞斯。”“啊,原来是您呀。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尽量。”
米瑞斯的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道:“没事。你们是在找什么吗?要不要我帮忙?”那些精灵显得很不自然。刚才说话的那位,假笑着开口:“不用了,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米瑞斯点头,待他们离去后,蹲下身来。“已经没事了。”尽管如此,那女子依然蜷缩在那里,不停地颤抖,显然是吓得不轻。米瑞斯不由心生怜惜,抚上她的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那女子嘴唇微动,喃喃着什么。米瑞斯不禁低头靠近。轻轻柔柔的气,带着青草的香扑面而来。“我好害怕......好害怕......”他心中一动,抓住了她柔弱的手。
温暖顺着手,蔓延开来,把寒意全部驱散了。她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正好和米瑞斯的视线接触。竖起的长耳朵,小麦般健康的肤色,温柔的黑色眼眸,扬起的嘴角,以及橙色的衣服,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果然是太阳一般温暖的存在呢。
而在米瑞斯眼里,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蓝色的长发飘飘,带动着兰花的气息。微绿的肌肤光滑有弹性。黄和黑自然融合的眼眸,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粉红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青色的衣服,与草儿完美结合,好像自然的使者。
两精灵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脸颊皆是绯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会抓你?”见她恢复正常,米瑞斯再次躺了下来。
“我是个舞姬,卖艺不卖身。可是......老板为了多赚钱,要我......”接下来的事,她不说米瑞斯也猜到了,脸上多出几分怒气。“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一定要--”“不要,”那女子低下头,小声道,“除了这次,老板都待我很好。就,就放过他吧。”
“你真是太善良了。”米瑞斯摇摇头,继续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我叫,丁蕙兰。”
米瑞斯默念了几遍,笑道:“好名字。”他重新站起,伸手轻扶丁蕙兰。“去哪?”“怎么说也要给你先找个住处吧。”米瑞斯拭去身上的灰尘,笑着往上走。
再次来到城市时,已不负以前热闹,灯光也暗下些许,真正有了入夜的氛围。夏风吹拂,带起尘埃。米瑞斯握住丁蕙兰的手,缓缓向一旁的客栈走去。
丁蕙兰并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的任由米瑞斯牵着。那手的温暖,她似乎,很喜欢。
米瑞斯带着她来到房间里,顺手开了灯。这是个不错的房间。红色的帷幕笼罩着古色古香的木床。清香从楠木做成的衣柜中发散出来。沉香椅与桌安安静静的靠在墙角,上面放着一盏刻有花纹的油灯。窗外,正对远处的梧桐林。却偏偏格格不入的在天花板上,装着电灯。
在白昼般的房间中,米瑞斯才发现丁蕙兰的衣服上有三道被暗器划破的口子。它们的周围皆已变成了暗红色。青与红诡异的结合在一起,说不出是否合适。
“这里,很漂亮呢!”丁蕙兰兴奋的叫了一声,脸上呈现着孩子般的笑容。“嗯,你就住在这里吧。以后,要保护好自己哦。”温柔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
“你要丢下我了吗?”
“我不能带上你啊。等到六天后,我就要回铁时空了。”
“那......那就让蕙兰为你跳一支舞吧,瑞斯哥哥。”
米瑞斯眼神复杂地看着丁蕙兰,轻轻点头。丁蕙兰一笑,舞了起来。顿时,裙摆飞扬,衣袂摆动。翩跹而舞,美妙动人。淡蓝长发,旋转跳跃。周围的一切,好似都因为她而黯然失色。
“啊”一声,突兀的响起。米瑞斯急忙挽住那纤细的腰,遏制住了她下落的趋势。愣了片刻,他们又一次同时分开。“瑞斯哥哥,谢谢你。你快走吧。”
听此,米瑞斯抬眼一看。那棕黄色的眼眸里,没有幽怨,没有悲伤,只有感谢与释然。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和小息一样。忽然,好想,保护这颗单纯的心啊。只是,跟着我太危险了......
想着,米瑞斯若蜻蜓点水,动了下脑袋,转身开门而去。如果他此时回头,一定会看到丁蕙兰满脸的笑意与,淡淡的残忍。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夜风掠过窗沿,席卷着房间,残忍地绞着满屋的木香。自然,是把双刃剑,柔弱至极,亦残忍至极。这个道理,似乎有精灵不明白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