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此事之后,赵信心中高兴,派人传令嘉奖众将士.
处理完当日的政事后,天色还早,赵信也不管什么时辰就回府去了.
回府一问下人,才知道今日比往日早了一个多时辰.
赵信心想趁着这一个时辰赶紧去和蔡琰、貂禅二女温存一番.
跑到蔡琰房外,却没见半个人影,赵信心中诧异,不知道伺候蔡琰的仆人都干吗去了.一想,自己管这些干什么,忙推门进房去了.
来到蔡琰床边,却见蔡琰侧身朝里睡着.
赵信见了,一下子和衣钻到被中,从后面紧紧抱住蔡琰,双手抚向蔡琰胸前双峰,感觉好像丰满了许多.赵信鼻端贴着蔡琰发际,猛吸蔡琰发间的香味,只一闻便觉不对,怎么蔡琰身上的味道跟以往大大不同了.正琢磨着要不要放弃胸前的领地抽出双手把蔡琰的身子扳过来时,怀中的玉人却嘤的一声醒了,听了这声音,赵信便觉大大不对,肯定不是蔡琰的声音,那床上这人是谁,怎么会在蔡琰床上.
蓦地,一声尖锐的惊叫在耳边想起,怀中女子转过脸来怒目而视,抬手就给了赵信一巴掌.
赵信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美女,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意味,直到被人打了一巴掌,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跳出床外,尴尬的侍立着.
原来床上的人不是蔡琰,却是陆夫人沈姿.
沈姿打完赵信后,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心中不由有点恐慌,但是心中的委曲却一下子盖过了恐慌,伏在床上低声抽泣.
赵信觉得自己再也不会遇到比这事更加尴尬的事了,面对眼前的处境,赵信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傻傻的站着.
沈姿哭了许久,哭得嗓子都沙哑了,心中也平静了一些,抬头一看,却见赵信还木头似的立在那里,看了赵信一眼,又扑在枕上哭了出来.
赵信深呼了口气,紊乱的情绪平复了一下,伸手欲拍沈姿的香肩,陡地又收了回来,对沈姿道:"陆夫人,此事全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处置都行,但是你千万别再苦了,这样很伤身子的."
没曾想沈姿听了之后哭得更加厉害了.
赵信想这么下去说不定蔡琰就回来了,要是蔡琰看见这等情形不知会怎么误会呢,还是尽快把她安抚下来为妙.可千头万绪的,又不知从何着手.
见那一席锦被都被陆夫人的泪水湿透了,赵信心中大怜,掏出自己身上的锦帕递给沈姿.
沈姿习惯性的接过来,擦了擦眼泪,这才想起手中的锦帕是什么人的,甩手一扔,把锦帕扔在床上.
赵信见了,看沈姿还有这等小女儿性情,差点笑了出来.
赵信默默的把锦帕捡起,伸手又递到沈姿眼前.
沈姿见了,刚想伸手去拍,想起了什么,玉手硬生生的停在空中.
赵信弯下身来,看了沈姿停在空中的手一眼,伸手去帮沈姿抹眼泪.
沈姿来不及躲避,赵信手中的锦帕已经抚上了眼角.
赵信细心的替她把泪水擦了擦,两人的脸在此时不由贴近了很多,沈姿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反应过来,把脸一侧,避了开去.
赵信也不见怪,把锦帕塞在沈姿手中,然后轻声的道:"快把脸上的泪水擦一擦,否则一会有人进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人家会怎么想!"
沈姿见赵信做下了这般事,却还有心管别人,心中气苦,理也不理他.
赵信见沈姿没动静,不过哭声倒是止了,心中定了不少,没想到将及一年了,自己却和她发生了这种事,看来还是命运弄人,想起这些赵信不由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蔡琰床上,继而一想,此事决不能问她,否则情况只怕会更糟.
许久没有赵信的动静,沈姿才把头又转了过来.
赵信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心中怜惜之意大盛,恨不得能放下一切来好好安慰她一番.
两人无言,都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就这样僵持下去.
一会,沈姿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飞也似的起身下床,冲出房外.
赵信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算能阻止,赵信也不会阻止,自己离开不合适,沈姿离开却是大破眼前僵局的最好办法.耳边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赵信对发生的这一切感觉都如梦如幻,看见床上湿透的锦被,才确定事情是真真正正的发生了.
看着这明显的证据,赵信又犯难了,要是蔡琰一看,就会发现问题,到时肯定会去找沈姿问她为什么在她房间哭得那么厉害,连被子都湿的不成样子了.
想了许久也没什么好办法,赵信把心一横,决定把这事告诉蔡琰,反正这事纯属误会,瞒也瞒不了多久,不如痛痛快快的告诉蔡琰.
从蔡琰房中出来,赵信再也没有心情去找貂禅了,只回房默默的呆着.
用餐之时,见到了蔡琰,沈姿却托病没来,赵信见人多,没法和蔡琰说.
饭后,赵信连忙朝蔡琰打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块走到蔡琰房中.
坐定之后,赵信问道:"琰儿,适才你去哪了,怎么连门外伺候的人也一个都不在."
蔡琰看了赵信一眼,没回答,反而问赵信道:"夫君,你进房去了么?"
赵信无言的点点头.
蔡琰脸色变得有点不正常,对赵信道:"那夫君你……?"声音拖的很长.
赵信蔡琰要问什么,毫无愧疚的把自己跟沈姿一事的来龙去脉都道给蔡琰.
蔡琰听了,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不知道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赵信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看着蔡琰的反应,蔡琰神色的变化都没逃过赵信的双眼.
蔡琰突地对赵信道:"夫君如今打算怎么办?"
赵信一惊道:"什么怎么办?"
蔡琰笑了笑道:"夫君,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如今沈姿姐姐的名节有亏,难道夫君想就此撒手不管了么,那沈姿姐姐以后还如何做人!"
赵信蠕蠕诺诺的道:"这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蔡琰道:"夫君,既然发生了这种事,说误会不误会也没什么用了,夫君还是仔细想想该怎么对待沈姿姐姐才好."
赵信默然,转而对蔡琰道:"琰儿,先别说这事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陆夫人会在你床上,而且房外伺候的人也没有一个,要是有个人在伺候着,也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蔡琰道:"夫君,这事等会再说,沈姿姐姐的事却是刻不容缓,否则时间一长,我怕沈姿姐姐有什么想不开的,那就糟了."
赵信心想事情早就大糟特糟了,现在急又有什么用,至于沈姿,她不会真的想不开去做什么傻事吧,看来得让蔡琰和貂禅好好的去开解她一下,不过她决不会料到自己会把这事告诉蔡琰的,要是蔡琰冒冒然的去了,会不会适得其反,看来还真是左右为难.
自己实在不知该如何着手此事,只得问计于蔡琰,赵信问蔡琰道:"琰儿,你认为呢?"
蔡琰深深的看了赵信一眼,仿佛想要看透赵信心里所想似的,对赵信道:"夫君,沈姿姐姐年轻貌美,夫君不如把她……"
蔡琰还没说完,赵信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忙阻止她说下去道:"琰儿,你不用说了,要是我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来,恐怕外面会流言四起."
蔡琰听了,微微冷笑道:"夫君,难道现今外面就没有流言蜚语么!"
赵信忙问道:"都传些什么?"
蔡琰淡淡的道:"夫君,在你把逊儿和沈姿姐姐带到府中时就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流言了."
虽然蔡琰不曾说出到底都是些什么传言,但赵信大体也想得到,当初赵信之所以把他们母子带回来,纯粹是为了陆逊,赵信终是不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
看着默然的赵信,蔡琰心中也感慨万千,如今赵信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自己和他完婚快有半年了,肚中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其实蔡琰已经心急火燎了,甚带着蔡邕也对此事担心不已.
在徐州面对殷珊时,赵信是什么都看开了,跟当初的想法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如今的赵信认为只要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幸福快乐其他的都无关紧要,对于自己这样的身份,以后有多少女人赵信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只是因为对陆逊的喜爱,所以在对待沈姿一事上还有些犹豫,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不顾陆逊的感受.
想了许多,赵信对蔡琰道:"琰儿,我们在此说什么都没用,你还是先去探探陆夫人的意思,你找个时间跟她谈谈,顺便开解她一下."
WWW ▪TTκan ▪C〇
蔡琰一听也深觉有理,对赵信道:"夫君说得有理."
赵信大喜,终于可以暂时摆脱目前的困境了,对蔡琰道:"琰儿,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蔡琰点点头.
赵信说道:"琰儿,现在可以告诉为夫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蔡琰神色一暗,说道:"夫君,此事说来也全因我而起."
赵信安慰道:"琰儿,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懊悔也没用了."
蔡琰感激道:"多谢夫君,这事的起因只因我把夫君送我的玉坠给弄丢了,夫君你不会怪我吧!"
赵信看着蔡琰略带惶恐的玉容,心中怜意大盛,柔声的对蔡琰道:"没关系的,琰儿,改天我再给你挑一个."
蔡琰靠了靠赵信,握了一下赵信的手道:"夫君你真好."脸上满含幸福.
过了一会,蔡琰接着道:"只因我把玉坠丢了,所以才四下寻找,在房中翻箱倒柜时沈姐姐来了,得知之后,她也帮着寻找,可是把房中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所以沈姐姐就帮我整理已经凌乱不堪的房间,而我和一干仆人都到府中各处去找,夫君回来时我们正在后花园寻找.沈姐姐有可能累了,所以才在床上歇息一会的."
赵信听了,只觉这事简直是天意弄人.想起蔡琰如此兴师动众的寻找玉坠,知道她对这块玉坠极为看中,心中温馨无比,轻抚着蔡琰的秀发问道:"琰儿,那你们找着了么?"
蔡琰有点懊恼的道:"没有,夫君,不知怎么回事,整个府中都找遍了也没找着."
赵信知道没找到玉坠一事恐怕会在蔡琰心中留下心结,只要自己表明对这事毫不介意,她才会放开心胸,于是温柔的道:"琰儿,我不是说了么,我再给你挑一个,东西丢了就算了,要是累着了琰儿你,那你夫君心可会痛的."
蔡琰听赵信这么一说,心事化为乌有,满脸欣喜的看着赵信,低头柔声叫道:"夫君!"只这一声中就饱含着无限的情意.
赵信一喜,拥过蔡琰,低头在蔡琰粉脸上厮磨,双手不老实的在蔡琰玉体上游走.
蔡琰一会就忍禁不住,娇喘连连,眼媚如丝,一缕绯红悄悄爬上粉脸.
赵信收回双手,捧着蔡琰的粉脸,来了个悠长的香吻,直吻的蔡琰透不过气来才罢休.揽着蔡琰玉首,让她靠在怀里,双手抚向蔡琰胸前的玉兔.
蔡琰粉脸通红,软声软语的道:"夫君,我……"
赵信忍耐不住,温柔的解开蔡琰的衣衫.
不一会,一具粉雕玉琢的曼妙躯体呈现在赵信眼前.
赵信喉头咕的一声,整个人压了上去,不住的亲吻着蔡琰,最后停留在蔡琰胸前粉红的蓓蕾上再也不肯离开.
不久房中传出一曲美妙欢快的乐章,经久不歇.
曲阿,张辽等人正在城中商议进兵秣陵一事.
徐庶道:"合肥的钱粮已经送来,城中这些日子也安定了,百姓生活也可一时无忧了,此时正是进兵秣陵之时."
田丰道:"是啊,主公在汝南日夜盼着我们能尽快拿下秣陵,到时主公就可放心北顾了."
张辽赞同道:"既然二位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即日起兵去取秣陵."
徐庶道:"虽说如此,不过曲阿还需一位大将留守."
张辽考虑了一下,对臧霸道:"如此就麻烦臧将军留守曲阿."
臧霸虽对不能上阵杀敌立功有点遗憾,但也知道留守曲阿也是个重任,比起上阵杀敌来此事更显重要,忙应命道:"末将遵命."
于是张辽令臧霸领八千兵马留守曲阿,自己率大军往秣陵进发.
刘繇引兵马仓惶逃回秣陵和张英、陈横二将会合.
张英见刘繇也大败而回,想起自己败回时刘繇要斩自己一事,张英在心里窃笑不已,心想主公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
刘繇瞥见张英的神情,心中大怒,暗想找机会一定要把张英除掉.只是一时间正值用人之际,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张英下手.收拢兵马,据守秣陵,令探子远出探察张辽大军动静.
张辽等人引兵来到城下,却见城中闭门不出,无奈只得在城外下寨,思量破城之计.
次日,张辽排开阵势引军到城下.
城头刘繇见了,令左右多备弓矢以待赵军,只待刘繇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
张辽却不攻城,对着城头刘繇高喊道:"使君为何如此不智.今赵信大将军天兵到此,使君何不早降!"
刘繇听了,大骂道:"赵信奸贼,无故令人侵我州郡,我与赵信誓不两立."说罢便令人放箭,无数箭矢朝城外赵军飞去.
张辽见刘繇开骂,就吩咐下去让众军妥加准备,城上箭至,张辽队中闪出无数盾牌手挡住.挡住一拨箭矢后,张辽令大军缓缓后撤,自己亲自押阵,防止城中兵马冲出.
见劝降不成,张辽问计于徐庶.
徐庶道:"将军放心,破城只在早晚之间,如今城中兵无战心,将军只需分兵攻占秣陵四周城镇,断了秣陵外援,城必可破."
张辽想徐庶此计虽然可行,但是迁延日月,要攻下秣陵不知要多久,只怕等不得这许久了,于是将赵信欲在不久后北进兖州一事告知徐庶,徐庶向在庐江,对此事还不清楚.听了张辽之言,徐庶沉思了一会道:"既然如此,我等需另想他法."
张辽见他这么一说,便知他已成竹在胸了,忙虚心请教.
徐庶道:"将军可令人多写书信,信上可备言刘繇薄情寡恩,我主宽厚仁义之事,若是城中开门纳降的话,必厚待之,派军士趁夜把信射入城中,到时城中必然军心浮动,秣陵可一鼓而定."
张辽听了大喜,忙着人准备此事.
次日夜里,无数书信被射入城中.
翌日,秣陵城中无数百姓、军士暗藏此等书信,军中更是传言四起.
刘繇府邸,众人正商议此事,刘繇案上摆着数封这样的书信,众人传阅完毕,刘繇出声道:"今张辽劝降不成,又出此奸计,如何是好?"
底下众人默然,也想不出此事该怎么处置.
刘繇看了众人一眼,骂道:"一群饭桶!"
薛礼、笮融等人听了都愤怒不已.
刘繇在城中想不出应付的办法,心中觉得烦闷就带人到城头去巡视.
哪知一路过去却见许多军士手中都持有这样的书信,还和旁边的人谈论着书信一事.刘繇见了大怒,不管看见什么人,只要手里有书信的悉数令人抓了起来,一会就抓了数十人,其他的人见机的快,或藏或扔,才没被逮着.刘繇令人把这数十人都带上城头,悉数斩了,并传令下去今后再有私藏书信或议论此事的一律杀无赦,另外还派了一队人马在城中大肆搜捕这些人.
一时间搞得城中人心惶惶,不过在私底下议论此事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此事对军心的影响更是难以想象,本来士气就不高,再经这样一搞,谁还有心替刘繇卖命,多数人只巴不得赵军能早一日攻进城来,这样就不用整日担惊受怕了.
城外,张辽大营,徐庶来见张辽,对张辽道:"将军,书信已射入城中数日了,有无功效,将军明日只需率军佯攻一下便可知道."
张辽道:"就依先生之言,明日便佯攻秣陵."
次日,张辽整军攻城,城中兵马全无战心,刘繇亲自上城头督战,连杀十数人,这才稍微见效,众军士勉强打起精神抵挡赵军攻势.
张辽见徐庶计谋得售,忙下令退兵.
退回大寨,徐庶又献一计,令人多备书信,上书"有生擒刘繇者赏金千两,得刘繇首级者赏金五百两"当夜就令人射入城中,是夜趁机攻城.
当夜张辽引军攻西门,典韦引军攻北门.城上军士多有捡到书信者,正疑惑间,城外杀声大起,无数兵马涌了过来,奋不顾身的往城上攀来.
城中警声大作,刘繇惊醒,忙着人查探到底何事,一会,有的来报敌军攻城,有的来报敌军已经攻进城来,搞得刘繇无所适从.刚想着人传薛礼、笮融等人商议,笮融急急跑来道:"主公,敌军已经攻进北门了,主公快作打算."
原来典韦引兵奋力狂攻北门,城上守军又无战心,没多久便被典韦亲自带人杀上了城头,复又夺了城门,城门一开,大军如潮水般涌进城来.城中守军见了多有降者,有不顺从死命顽抗的,都被典韦带人赶尽杀绝.又派了一队人马去西门接应张辽大军,典韦自己率军向城中杀去,口中皆高喊:"活捉刘繇."声音惊天动地.
城中百姓听闻城外赵军攻进城来,多有心怀欢喜者,不过值此战乱之时,家家紧闭房门.
刘繇手下众人齐聚刘繇府中,指望刘繇拿个主意.
刘繇见张英、陈横二人不在城上守城却跑到自己府中呆着,心中大怒,心想自己有今日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帮饭桶,遂恶声恶气的对二人道:"此等危急关头你二人不在城上守城却跑来我府中,你二人敢如此藐视军法,莫非以为我手中宝剑不利么?"
二人知刘繇起了杀心,心中大骇,急转心思欲避过眼前此劫.张英心思快一点,忙对刘繇道:"我二人担心主公安危,所以特来保护主公."
这当儿谁都知道他在说鬼话,但是张英找了个这样的借口,谁都不好说什么,连刘繇也没话说了.
张英看着刘繇的脸色,见他脸色稍微缓和了点,这才悄悄抹了把汉.
陈横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心想这次多亏了张英,否则自己小命不保.
其实二人说什么来保护刘繇,说白了还不是怕死,尤其是张英,生怕又碰上典韦这样的猛将,城中也只有刘繇府中安全,战事一起刘繇就在自己府邸周围安排了两千多兵马,所以二人才急不可待的跑到刘府,其实其他人也未必没有抱着这样的心思.
听得城中的喊杀声越来越大,众人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刘繇无力的看了看众人,问道:"如今该怎么办?"
薛礼道:"只要主公留得有用之身,又何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只是说得比较委婉而已.
笮融道:"事急矣,主公快做决定!"
刘繇想了一下,狠下决心道:"既然如此,我等就避他一避,不过须得一人引军为我等挡住追兵,否则我等休想生离秣陵."说完看着众将.
众将谁敢出声,都默不作声,生怕这事落到自己头上.
刘繇最后目光停在张英脸上,对张英道:"张将军英勇,可堪此任."
张英一见刘繇目光停在自己身上,便觉大事不妙,听了刘繇的话,知道自己此时要是出言拒绝的话,恐怕立刻就得血溅此地,还是先佯装答应好了,忙躬身道:"末将必然不负主公所托."
于是刘繇令张英领军敌住赵军,自己和家眷以及一干手下在三千兵马保护下,开了南门往南而去.
等刘繇等人出城了,张英便也想带人逃去,只是犹豫该往何处逃去,转念一想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引人便欲往家中搬家人去,还没走出多远,城中的杀声越来越近了,张英胆寒,见身边众人也是满脸惊惧,再也顾不得家人了,领着众人便欲往南门奔去.
刚想转身逃去,只见一将引着众多兵马赶至,那将却是张辽,张辽得典韦部众接应开了西门,兵马也是长驱直进,一路势如破竹的冲进城来,正好遇见张英.
张英却是认识张辽,知是敌军主将,虽然不知张辽武艺如何,但身为一军主将,量来也不可小觑,再说此时逃命要紧,哪里还敢与战,顾不上身边众人,拨马便走.
张辽把枪一指,身后众军士冲了上去,自己不舍张英,拍马急追.
张英心慌意乱之下,也不看前面有什么,纵马直冲过去,却不知他拨马转过身来时,身后众人还来不及散开,阻住了张英去路.
张辽赶上,挺枪直取张英.
张英此时一心逃命,只想怎么冲出城去,哪还能打起全副精神应敌呢,被张辽一枪刺落马下.
张辽见了,把枪斜举,大喊道:"降者免死!"
一众赵军听见了,也齐声高喊道:"降者免死!"
此时,诺大个秣陵城,连个指挥的人也没有,城中兵马乱成一团.张辽引军从城西杀向城东,典韦从城北杀向城南,城中军马大半皆降,余者都被二人引兵扫灭.
却说典韦杀至南门,闻得来降士卒言道刘繇率众出南门而去了,顾不得请示张辽,忙领着数千兵马出城追赶去了.
刘繇等人出了南门,听得城中杀声震天,都窃喜还好自己等人跑得快,否则此时说不定已经成了赵军刀下鬼了,当下不敢停留,一路往南去了.
行出三十余里,只能摇摇看见城中的火光了,众人才喘了口气,一路赶得实在是急,众军也都累得气喘吁吁.
稍一休息,刘繇便催促众人起身赶路.
众人无奈,只得满身疲累的继续赶路.
再行出二十里,众人实在走不动了,连刘繇自己也觉得疲累不堪,看后面也没有追兵追来的迹象,刘繇这才下令休息.
半个时辰不到,隐隐闻得秣陵方向传来马蹄声,众人心中大惧,没想到赵军如此紧追不舍.
刘繇眼见追兵将至,再也不管手下的死活了,自己带着家眷,领着数百亲信当先逃去,逃走之时还大骂了一声"蠢材".
众人此时哪里还管的了刘繇骂了什么,有马的,翻身上马急驰而去,没马的只好凭两条腿拼命逃命.
众人逃出不及里许,后面典韦引兵马赶至,其实此时一众赵军也是疲累致极,只是全凭着心中一口气,这才坚持住了.典韦大喝一声,杀向敌军,后面众赵军在典韦的感染下,也都红了眼,疯了似的杀了过去.
这完全是一场屠杀,大军过处寸草不留,一干赵军杀得眼红了,是见一个杀一个,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全都被杀得干干净净.
典韦双戟上已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典韦尤自不歇,拍马狂追,身后赵军见了,也只得跟在典韦身后追去.
陈横等人趁着混乱之中逃走,没走多远,典韦引兵又追了上来.见典韦死追不放,陈横等人只得反身接战,否则这样下去众人都得被典韦杀光不可.
典韦没曾想到敌军还有反身接战的勇气,见陈横迎面而来,典韦热血沸腾,豪气上涌,不顾坐骑死活,紧催坐骑上前与陈武战在一起.
蓦地,那马脚下一绊,前腿曲了下来,直把典韦甩了出去.典韦在空中弃了双戟,眼看就要落地之际,双腿猛地一蹬,高高跃起,跃到陈横身边,一把把他扯下马来,挥起铁拳照着陈横胸口就是数拳,只听得几声骨骼断裂声,陈横双眼泛白,被典韦活生生打死.
薛礼等人见了,吓得双腿发软,欲逃不能.
典韦猛地站起,双眼充满血丝,死盯眼前一干敌军,一步步走了过去.
一干刘繇手下见典韦走近,只觉眼前的人似魔鬼般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气,吓得众人浑身发软.
这时,典韦身后众人赶上,众人杀气腾腾的冲了上去,没曾想这些刘繇手下一齐跪下请降.
典韦此时也已无力再追,只得押着一众降军回城去了.
此战只刘繇、笮融领数百人得免,原来笮融见机的快和刘繇一起逃去,所以得脱.
被杀者无数,降者只有薛礼那拨人,人数只数百人.
回到城中,张辽早已平定城中一切敌军,出榜安民,接收府库,派人维护城中秩序.
一日后,战果清点出来了,降者有万五之数,斩首无数.
张辽等人一面遣使往汝南报捷,一面忙着整顿城中一切事务,忙着整顿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