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鹤北的动作,此时鹤北也将目光看向了离歌,鹤北很是无奈的向离歌看了一眼。
在离歌看来鹤北从来就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即使在合益堂直接冲着风雅斋打压的时候,鹤北都没有对此表示一丝的愤怒,而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所以这次离歌相信鹤北做这样的事情,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那合益堂的人看到鹤北的突然出现也是微微的一皱眉头,那胖子忽然间向离歌看了去,此时的离歌也并没有示弱,而是一股得意的眼神迎了上去,只听那胖子旁边的伙计小声的问道:“老板,现在怎么办?”
那胖子一副气愤的样子,顺手对着那说话的伙计就是一掌,打得那伙计差点没晕过去,狠狠的说道:“还能怎么办,都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一群人走进了合益里面。
鹤北不顾路两边看官的表情,抱着已经昏过去的那人静止走到了离歌面前,好像是在询问离歌是否能进入风雅斋的样子,离歌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那鹤北对着离歌鞠了一躬,走进了风雅斋内堂。
随着鹤北的进入离歌甘森还有甘蜜儿也都随着进去,离歌对着门口的伙计吩咐了一下,三人都进入了风雅斋的内堂。
内堂的一所房间内,鹤北缓缓的将那人放在了床上,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在窗前向后看了一眼,正好离歌和甘森甘蜜儿快步了走进了房间,鹤北正想站起身说什么,只见离歌右手一摆,点了点头表示支持鹤北的行动。
看到离歌的表情,鹤北很是感激的对着鹤北与甘森和甘蜜儿挤出一点微笑,“多谢”。
忽然间听到床上那人“哎呦”一声,鹤北很是紧张的看向了床上那人,右手在那人身上一阵狂点,像是封住了那人全身的几大穴道,在鹤北快速的指法下,那人好像是痛苦减轻了许多,脸上的表情已经有刚开始的狰狞变得舒缓了。
虽然出生在风云山庄这样的修道世家,而且自身的修为也是不浅,可这样近距离的看到被大的这么惨的模样的人,甘蜜儿还是感到一阵恶心,心里在不停的抽搐,右手紧紧的抓住了甘森的衣角。
看到甘蜜儿紧张的表情,而且鹤北的疗伤需要寂静的环境,离歌向甘森和甘蜜儿摆了摆手,三人走出而来房间。
看到三人已经走出了房间,鹤北快速的将那人扶起端坐在床上,自己也在那人的身后盘膝做起,两人均脱去了上衣,在那人**的背后还能看到一大块一大块紫色的淤血,鹤北表情微微的激动,长叹了一声。
真气快速的在鹤北周身蔓延,连床上的帷帐在此刻也是无风自起,一道道蓝色的气息从周围向鹤北的周身围绕开来,就在蓝色真气即将将鹤北给环绕起来的时候,只见他双手快速的张开,伸臂对着那人的后背而去。
忽然间蓝色的真气像是收到了鹤北双手的引导般,如同百川到海一般的顺着他的双手而去,一股股蓝色的真气顺着鹤北的双手缓缓的打在了那人的后背,真气刚接触到那人后背的时候,只听一声“额”的大叫声,那人仿似是再没有了力气般的不再言语。
鹤北的双手在不停的转换这姿势来导引着变幻莫测的真气,蓝色的真气在鹤北的导引下也如柔水般的环绕在那人的周身,只见那人额头上已经开始流出豆大的汗珠,鹤北也开始了浓重的呼吸声。
房间外面。
离歌很是担心的看着房间里面,但只听到那人痛苦的呻吟一声之外再别无其他声音,虽然知道以鹤北的性格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救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何况那人还是合益堂驱逐的伙计,因此就连离歌也在猜测这人到底与鹤北是什么关系。
看着离歌有些焦急的表情,甘森更是惊讶,虽然对于离歌的了解不是太多,但当甘森化身楚星河来此地的时候,只看离歌那一身波澜不惊的从容,就知道离歌绝不是一个只看表面的人,可在这件事情上离歌好像只选择的相信。
疑惑的样子问道:“姐,你真的不知道鹤北和那人……”。
正在独自思索的离歌忽然间听到甘森的询问,猛地睁大了眼睛,缓缓的转过了身子,一脸漠然的表情,“我相信鹤北觉不会只是为了同情而去救助那人的,何况那人是合益堂的人,所以这也是让我很不能清楚的地方,到底这人与鹤北什么关系!”
甘森在心里更是奇异,原来这人连离歌也不认识,甘森看了看甘蜜儿,表情也是一样的漠然。
……
房门在三人个人思索的时候忽然间打开,甘森向里面看了去,鹤北此时的神态已经不似当时给自己引路的一个小伙计那么简单,眉间的一股英气还有眼神中除去疲累的寒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鹤北缓缓的走出了房间,向床上又看了两眼,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离歌和甘森甘蜜儿都同时把目光看向了鹤北,看到三人的表情,鹤北拖着疲惫的眼神缓步的走到内院中的亭子处,看着亭子下面水中的来来回回的游鱼。
“小姐,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鹤北看向了离歌。
“很久以前也是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有十几个小孩子,也像这水里面的游鱼一样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当然,像这些游鱼一般,他们并不是完全的自由自在,他们每天的任务是去大路上讨饭,运气好的也能讨到一点金币。”
“不管是金币还是淘来的剩饭,他们都不敢首先动用,因为若是谁胆敢私自动用了这些东西,其他人都会把这些事情告诉那个人,就算是他们的老大吧,其实那个人也不必他们大多少,但是那个人把这些孩子养大”。
“所有的东西都要先给那人老大,然后让老大平均的再分给没人很少的一份,其实那些东西连我一顿饭的都不够,何况是一天呢,当然其他人也差不多”。
“当然,若是你那天的收获颇多的话,也许你会得到一些奖励,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我们也在这样的生活中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只有要到饭,才能活下去”。
鹤北看了看三人的表情,微微的一笑,“也许你们会问为什么不逃走,为什么还要这么傻傻的跟着那个人?”
“其实我们也不想,但不管怎么说是那个人把我们十几个孩子养大,她就是我们的父母,试想父母再怎么对你,你会抛弃你的父母吗?”
“虽然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我们养大以后,她就不用再出去抛头露面了,只要在家里等着我们回来就好了,而且我们十几个人要饭的地方都不会太远,只要一个人想逃走,其他人都会看到的,所以根本跑不掉”。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学会了不信任,不信任周围的任何一切,只有自己”。
“有一天天很冷,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太多,所以我们都没想过会讨到东西,其他人都准备饿着肚子回去挨骂,只剩下我和那个人”。
“天已经开始缓缓的黑了下来,那天本来就很冷,可风又在那个时候呼啸着吹了起来,打在脸上只感觉向刀子割下般的生疼”。
“忽然大街上一个穿着还算不错的女子,我当时也是一愣,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样大户的女子一个人出来呢,可却是就是她一个人,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可就在那女子从那个人身边走过的时候,那个人竟然扑了上去讨要金币”。
“我当时一愣,那个人的样子哪是讨要金币呀,分明就是抢,虽然我们是讨伐不假,但却不会自贬人性去抢,可这个人……”,说着鹤北很是气愤的样子。
“我上前却制止他的时候,他将那个女子一直不肯放手的金钗多了过来放在我的身后,快速的逃走了,我想去追他,可被那女子拉住,挣扎了好一会才跑开”。
“当时的天已经是很冷了,而且很黑,我也只是在一步一步的缓缓走着,正在走着,忽然间听到那个人在后面叫我,‘哎,别追了,我现在有钱了,咱们去酒楼大吃一顿怎么样,去不去?’”
“我当时也是又饥又饿,就答应了他,两个人去酒楼要了好多好多的菜,还有白白的大馒头”,只见鹤北满脸的喜悦之情。
“那个人说要去茅房,我也没有在意,可等了好长的时间才知道那个人是想我把他抢来的钱给分了,也怕我要将他捉回去,才把我给困在那里”,一股愤恨的样子浮现。
“没办法挨了不少打,也在那酒楼里干了半个月才放我走,当时我就非常气愤的去四处的找那个人,也许是上天看我可怜,终于让我在赌场门口找到了他,那时候他已经把抢来的金币全赌光了”。
“我当时气愤的想去揍他,可看到他那可怜的样子,而且还比我小,也就没忍心下手,也许就是这没忍心,却救了我的一条命”,鹤北忽然间抬头看了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