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陵笑道:“朕来了有大半个时辰了,在外面等你一起用膳,你在这里磨蹭什么?”
“我……”楚翔听他这样说,又是一惊,自己今日竟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符陵心细如发,深藏不露,莫要让他看出破绽来才好。一转念头,也笑道:“我刚才泡在这池子里,想着今日静山居士考我的那道死活题,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出破解之策,竟忘了时辰,未察觉陛下来了,还请陛下恕罪!”
符陵道:“朕让他们不要通报,你当然不知。翔,朕见你还带了本棋谱回来,你学棋也这么用功,看来过不了多久,朕又可多一个对手了!哈哈!”
楚翔见他不再追问,估计已蒙混过关,忙道:“陛下过奖了!”
说话间楚翔已从池子里爬起来,他虽时常与符陵同寝,但仍不习惯在他面前赤身,用浴巾裹住身体,转到浴室的帷幔后更衣。符陵却跟了过来,掀开幔帐,笑嘻嘻地进去。楚翔正在擦拭身上的水渍,见符陵进来,忙用浴巾遮住下体,迟疑一下,低头道:“陛下可否出去稍等片刻?”
符陵不但不出去,反而一手扯下楚翔手中的浴巾,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没让朕看过。朕来帮你,朕早就饿了,再等不及了。”楚翔不敢推开他,只得手足无措地任他动作,符陵擦干他胸前的水渍,轻轻捏了捏他左边的茱萸,楚翔的脸已热得发烫。符陵道:“你跟了朕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还是这样?”干脆俯下头去,微微用力咬了一口,楚翔想往后躲,却被符陵抱住,松开口时处已有了一圈淡青的痕迹,符陵满意地笑了笑,又咬住他另一边。
楚翔浑身颤了颤,无奈地哀求道:“陛下!”
符陵知道把他逗得差不多了,又在他大腿根处捏了一把,这才放开楚翔,道:“先不吃你了,穿上衣服去用膳吧!”
楚翔如同大赦,急忙穿上衣服,身上却又渗出冷汗,幸好自己和符明在一起时万分小心,没有留下情事痕迹,不然……换了身藏青绸袍,随符陵一起出来,下人早已准备好了晚膳,因为皇帝驾临,菜品比平日里更丰盛了数倍。但楚翔看到这满桌佳肴,腹中又禁不住一阵阵恶心,勉强克制着,却不知如何下箸。
符陵道:“今儿天气寒冷,朕特地让他们煨了羊肉煲,选的最嫩的小羊羔肉,配了人参当归枸杞,放上腌渍的小红尖椒,最是补气御寒,你先尝尝?”亲自盛了一小碗羊肉汤放在楚翔面前,又夹了块羊肉喂到他嘴边,楚翔只得张嘴含了,慢慢咀嚼,却如嚼着一块牛皮,怎么也咽不下去。楚翔一抬头,见符陵正奇怪地看着自己:“翔,你怎的吃肉如吃药一般?或是这羊肉煲不合口味么?”
楚翔勉强摇摇头:“味道很鲜美,只是我不太饿,陛下费心了。”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大口水,总算把那块肉和水吞下去了。
符陵见楚翔脸色潮红,食不下咽,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却是如常。叫过太监,吩咐厨房另熬了一碗小米瘦肉粥来,楚翔无法拒绝,在符陵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一勺勺喝了。心道,自己以后免不了常在他兄弟二人之间周旋,总不能次次这样失态,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又陪着符陵用了些饭菜,随便说几句天气风物之类的闲话。
膳罢,符陵屏退众人,往屋子正中的檀木椅上一坐,拍了拍大腿,对楚翔道:“翔,坐到这里来,朕有事要和你说。”楚翔往前挪了两步,符陵拉了他一下,顺势将他带入怀中,抱在腿上坐了,将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呼一口热气,低声道:“翔,这些日子你考虑清楚没有,要不要在朕的朝中为官为将?”
楚翔不料他此时会问出这种问题,一时大为踌躇,心知自己若同意为将,到时是不是出力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反倒不利自己的计划了,不如和他实话实说,便道:“还是不必了,若不能全心全意去做的事,楚翔宁可不做。”
符陵赞道:“说得好!”突然话锋一转,却问:“那你对朕,又算是什么?可是全心全意的么?”一边将手伸进楚翔的衣服,隔着薄薄的内衣揉搓他的胸前,一边又道:“朕是得到了你的身体,可你的心,给了朕的有几分?”
虽是隔着衣衫,符陵的指尖碰到的地方仍让楚翔不由自主地瑟缩颤抖,腹中又是难言的恶心,强自忍住,以免他看出异样。暗想,若被他看出来自己一分真心也无,可是大大地不利,但若说是全心全意,骗鬼都不会相信,何况骗他?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陛下想要几分?楚翔本以为这颗心已死了,连一分也给不了,现在才发觉并非是如此。”
符陵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是对自己有情,虽不免疑惑,却也难掩欣喜,在楚翔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道:“翔,朕说过,若要便要你的全部,你能对朕有多少情意,朕不是看不出来,只望你不要骗朕!”
楚翔一凛,也笑了笑:“陛下的手段,楚翔早领教了,怎敢相欺?”
符陵道:“如此最好。”又换了个话头:“翔,你当时负责长江防务,应该知道大军从何处渡江最好?”
楚翔愣了愣,这符陵实在难缠,今日提的问题似乎个个都与自己作对。以他的军事造诣,若是胡说一气立即会被他看穿,但怎能卖国求荣告诉他实情?要是缄口不言他也会怀疑自己,楚翔为难地道,“陛下,这……我当时还未及布防就被派到夏州了,对此并不十分清楚。”
符陵不动声色,手上加力,捏了下他的腰,楚翔不防,哎哟叫出声来。符陵半是恼怒半是得意:“才说不敢骗朕,张嘴就是谎话。朕只是试你,知道你必定不会说,不要紧,自然有人会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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