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许久不见的人在一起,一晚上的云雨之乐后,白芷宁和夏景桥睡得非常的香甜。
太阳从窗帘照射了进来。
“懒猪,起来了,再不起来咱们就要赶不上车了。”白芷宁叫醒了夏景桥。
去莫云故乡的路程很遥远,这一来一回肯定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所以白芷宁早早的将夏景桥叫了起来。
夏景桥在床上反复翻滚了几下,挣扎着起来了。
“睡大床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我差点都要忘记了这种舒服的感觉了。”夏景桥感叹,在医院里的环境并不好。
“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提那边不愉快的事情了吗?已经过去的就忘记吧。”白芷宁说。
收拾了一番之后,白芷宁抱着孩子,夏景桥带着莫云的骨灰,以及孩子的东西出门了,有了孩子之后,白芷宁才发现,每次出门都是大包小包,真是太不容易了。
难怪大家都在说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原来是真的。
他们到了莫云的故乡,莫云的家乡是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按照莫云所给的信息,白芷宁找到了莫云老家的房子。
“就是这儿了。”白芷宁对夏景桥说。
两人在门前站定,这是一栋老旧的民房,外面是青色的石砖,还未装修的样子。
夏景桥看了看门前已经生锈的锁把,看得出来这里许久都没有人来了,门把上面沾满了灰尘,旁边的茅草茂盛的生长着,一副没有人打理的样子。
白芷宁和夏景桥在门口不知所措,突然有好奇的人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是谁?找谁呢?”热情的村民们问道。
“大姐,是这样的,我们想问一下,住在这户里面的人哪里去了?”白芷宁轻轻的问道,她不知道莫云的家里是否还有其他人。
大姐上下打量了白芷宁和夏景桥一眼,察觉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人,才告诉白芷宁。
“这户人家住着的人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之前因为家里的老人去世之后,儿子又在外面找了个儿媳妇,现在很少回来,之前有人听说这个儿子犯罪了,还被通缉了,后来也不知道抓到了没有,唉,反正也是挺惋惜的,多好的一家人啊。”
大姐将自己道听途说的事情讲诉给白芷宁和夏景桥听,白芷宁觉得难过,原来那件事情,莫云的确是做错了,可是他也遭遇到惩罚了。
自己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还要被认识的人唾弃和诟病,每个人生活得都不容易。
白芷宁却也从这个大姐中知道了,莫云其实没有其他的家人了,除了他那个已经离婚了的前妻,再也没有什么攀亲带故的人了。
“大姐,你能告诉我,他们家的老人葬在什么位置吗?”白芷宁问道,她心想:莫云会喜欢回到这个故乡里,大概是因为想要落叶归根,对这里还有眷恋。
大姐指了指山头的位置,告诉白芷宁方位。
“他们就葬在那边。”
白芷宁和夏景桥谢过了大姐,然后朝着山的方向走过去。
“没有想到莫云的身世是这么的凄苦。”一路上夏景桥都在感叹着莫云的身世。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好运气的,以出身就不愁吃穿,在这个社会的底层,对了是像莫云那样的人,也许努力一辈子,最终也还是没能跳出那个阶层。”
白芷宁对夏景桥说,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凄苦的人,只是现在的生活常常让别人以为她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表面光鲜罢了。
夏景桥却被白芷宁的话愣了一下,似乎在白芷宁的心目中,夏景桥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子。
两人气喘嘘嘘的爬上了山头,看到了莫云的父母的坟,上面长满了杂草,看得出来很久都没有人来上坟过了。
“这个莫云也真是狠心,一走那么多年都不回来。”夏景桥已经挽起了袖子,好在好心的大姐给了他们一把锄头和镰刀,从未干过农活的夏景桥在一旁将那些杂草切除掉。
夏景桥的手细皮嫩肉的,哪里做过这些农活,他的手很快就被长满的荆棘给刺破了。
“还是我来吧。”白芷宁看不下去了,然后抢过夏景桥手里的锄头,开始在旁边锄草。
看电视里的时候,觉得农民们劳作似乎也挺简单的,没有想到夏景桥和白芷宁才劳动了一会,便全身湿透了,感觉身体像是不听自己使唤一样疲倦。
汗水从背脊上流了下来,小孩子坐在一旁手舞足蹈,好不开心的样子。
经过一番辛苦,他们终于搞定了这里的一切,在莫云的父母中间挖了一个小坑,将莫云的骨灰放了进去。
“莫云,我将你带回故乡,带到了你的父母身边了,你好好安息吧。”
白芷宁无不伤感的说。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夏景桥也对着莫云的墓地说:“孩子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好白芷宁和孩子的。”
安葬好了莫云,夏景桥和白芷宁带着孩子回去了。
这个晚上,白芷宁在梦里,似乎梦见了莫云,他对着她挥手,梦里一片祥和。
夏景桥却没有白芷宁这么悠闲了,他一回来就被公司的事情给缠住了。
夏曜棋对夏景桥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满意。
“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把公司当回事了,你好不容易回来,公司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没有及时把精力投入到公司就算了,你竟然还花了一天的时间陪白芷宁去乡下,真的是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在你的心里,白芷宁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夏景桥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夏曜棋发那么大的脾气,心里有些不愉快。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公司我会处理好的。”夏景桥不习惯被自己的弟弟这样数落。
“呵呵,你倒是会处理,现在公司都这样子了,你还怎么处理,你知道我多么辛苦才帮你拖
到现在吗?
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外面的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着你的事迹,好不容易董事会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回来。
你知道这个机会多么的难得,我争取了好长时间,说得口水都干了,他们才愿意给这么一个机会,可是你呢?你倒是好,竟然回乡下去了,找你一天都不见人。
你知道现在董事和股东们都在说什么吗?说你不重视公司,要取消你在大会上的权利……”
夏曜棋长篇大论,心里一万个不高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夏景桥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但是他不想白芷宁一个人孤零零的去送莫云。
而且现在的他,更能明白生命中哪些才是最重要的。
夏曜棋一肚子的脾气不知道发往哪里,但是又不能把夏景桥怎么样。
“好了,我也不想说那么多了,目前公司已经是内忧外患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夏曜棋将资料放在桌上,然后就算是把凌达集团转交到夏景桥的手上了。
夏景桥翻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公司里面的资料,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夏景桥又说不上来。
账目也很混乱,夏景桥这才意识到,原来情况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的许多。
公司的资金不多,业务争取不到,业绩下滑了很多,并且因为董事会上作出的错误的投资计划,面临着非常大的麻烦。
更糟糕的是,夏景桥不在的时间里,总裁已经被另外一个大股东万叔取代了。
这个万叔原本是夏景桥爸爸的好朋友,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了,所以执掌着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票,是继夏景桥之后的第二大股东。
因为夏景桥莫名的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万叔是完全可以这么做的。
现在夏景桥最头疼的是,怎么将总裁的位置再次争取过来,获得公司的说话权,并且还让大家继续信任他,跟随他的步伐将带领凌达集团走向巅峰。
“看来得花点心思去和股东们解释了。”夏景桥自言自语,可是他并不想将自己在云南的一切说出来。
第一,这毕竟是自己的私事,不想这件事情被大家都知道。
第二,如果这件事情外传出去了,媒体们肯定会报道的,到时候白芷宁和夏景桥都可能面临着危险。说不定青哥他们会再次派人来抓他们。
所以在云南的一切只能保密,更何况夏景桥和白芷宁对那边发生的事情至今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天晚上动静那么大,新闻里竟然没有任何关于那天的报道。
就好像那天晚上白芷宁和夏曜棋所经历的风险都是他们在参与一部电视剧的出演一样。
考虑到种种方面,夏景桥已经决定了不能将在云南的事情说出来,可是明天一早一旦参加股东会,肯定会被要求说出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