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这个很简单,只要注意不要把手放进泥巴里面的洞,那样会被螃蟹钳子夹住。靴子注意别踩到洞口,那样会找不到螃蟹。”林大叔咧嘴一笑,再次示范的同时给大家仔细讲解了一番,旁边的翻译同时翻译成英告诉其他几位嘉宾。
似乎很简单?
麦伦趁这机会连忙怂恿激励大家,摊开双手极力摆出一副轻松又愉快的架势:“是不是很简单?这个游戏非常非常简单,最多不多一个小时能过完成任务。每组家庭只要抓到三十只螃蟹ok!相信我,当明天午餐时候你们吃到螃蟹时,会觉得你们抓到的太少了。”
在场所有人呵呵一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的简单有本事你自己去啊,还只要抓到三十只螃蟹,我连抓三只都嫌多。这个螃蟹没肉又看着吓人,谁稀罕吃这个?
不喜欢吃螃蟹的人大概很难理解c国人对于螃蟹的喜爱,每年的九月、十月、十一月,出闸的大闸蟹是c国水鲜市场最最最著名的明星,无数种吃法能让人吃的食指大动一本满足。
安朵也很喜欢吃大闸蟹,但问题是不代表喜欢吃可以接受凌晨几点被吵醒来抓螃蟹。郁闷的撇撇嘴,一阵有些冷的夜风吹来,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将怀里的六六抱得更紧了些,把裹在他身的衣服也重新整理了一下,务必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麦伦抓起扩音喇叭,避开了嘉宾们杀人一样的视线,大声道:“好了,现在我宣布游戏开始,请各位穿护具。”
早准备好的工作人员们将一大堆护具送了来,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血渍和手套,安朵后知后觉的错愕问:“我们也要下去?”
刷的扭头看向旁边,果不其然其他三位妈妈表情都是一样的惊讶,向来走优雅矜持路线的米亚塔也忍不住表情扭曲了一下,咬着牙问:“你是让我们下地抓螃蟹?”
又是好几股杀气扑面而来,麦伦打了个哆嗦、心里哀嚎一声,忍不住为自己再次点了根蜡烛。这些游戏又不是他搞出来的,他是个被推到明面最最最可怜的执行者而已,用得着杀了他一次还要杀第二次么?
咽了咽口水,眼珠朝看着夜空是不看嘉宾们,主持人麦伦心虚的回答:“当、当然,这是家庭组合游戏啊。”
“混蛋,你们没看到我身趴着的这一大坨吗,你还让我去抓螃蟹?”切特骂了声娘,鼻子吹气暴躁得差点跳了起来。
安朵目光瞥向靠在他身的两大坨双胞胎,忍不住扑哧一笑。切特大概是真的快气死了,所以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形容词不对劲,双胞胎是两大坨,那他这个爸爸是什么?
安朵脑洞大开的想了想,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一顶帽子突然压在了脑袋,安朵抬头看到了他们家两米八帅的封大神。安朵抱紧了六六,叹了口气问:“怎么办?”
“你抱着他站在我旁边好,我来抓。”封景虞伸手拉紧了她的衣领,关切的道:“在田里慢点走,脚下踩到了什么也别乱动,直接告诉我让我来处理。”
安朵忙不迭的点点头,另一边在蓝斯和切特的共同抗议下,节目组同意了他们单独参赛的要求。毕竟他们只有一个人,还偏偏带着两个昏昏欲睡的小萝卜头,一手抱一个下田那根本没办法做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正在传护具的封影帝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脸轻松的蓝斯和切特。
凌晨起床对安朵来说不算什么、下田里面抓螃蟹也不算多难,作为一个演员她已经习惯了熬夜,也多次为了拍某场戏在泥地里面打滚、摔跤,在剧组女人是可以当成超人用的。但那只是限于自己的情况,像现场所有爸爸妈妈想的那样,身挂着一个孩子总会让人有顾忌又小心,生怕摔跤的时候出事的不是自己反倒是怀里的孩子。
在这样的顾虑下,安朵诅咒了节目组千百遍后才小心翼翼穿了水靴谨慎的踏进了水里。
“小心。”封景虞一手拉住她,一手按在六六身,仔细保护着母子俩,直到安朵两脚都踩进了泥地里,才松开手紧紧盯着:“走两步试试。”
安朵点点头,抱着六六走了两步。脚底绵软又不容易把脚从泥里面抽出来,说实话让人很不好受,但还在能忍受范围内。
“ok。”安朵点头示意自己可以。
封景虞才推开两步走在前边,在田边的几盏大灯和手的手电筒的光照下,低头弯腰寻找着被螃蟹寄居的洞口。
但天黑地滑,泥水还浑浊看不清,想要找到一个洞真的不容易。算找到了把铁钩伸了进去,也不一定有螃蟹钩。六位爸爸弯腰在稻田里面努力寻找了起来,弯腰仔细搜索的姿势颇有些像正在寻找证据的福尔摩斯。林大叔抓的时候大家觉得轻松又简单,但当轮到自己后,才发现有多困难。
切特搓搓有些发冷的手,苦作乐的大声道:“帝保佑这些螃蟹真的会好吃,否则明天我会忍不住砸了节目组的摄像机的,我发誓!”
“这个能吃吗?”伊万卡对此报以怀疑:“虽然我知道c国人喜欢吃螃蟹,但这个肉那么少,真的好吃吗?”
对此怀疑,作为在场嘉宾唯三c国人的安朵给与了肯定:“非常好吃,但我也发誓我绝对不会愿意为了吃螃蟹而大晚的抓螃蟹,我现在特别想睡觉。”说话间低头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儿子,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当小孩子真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爸爸妈妈扛着,自己只要美美的睡觉好。
大概察觉到妈妈嫉妒的视线,六六在她怀里扭了扭小身子,迷糊的挤了挤眼睛,茫然的睁开眼。明显还没睡醒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到了陌生地方的六六看到妈妈后,习惯性的含糊喊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