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料到资料中蠢得可以的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快的就找到是谁下的手。他脸上露出惊慌来,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向婧,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不做二不休的狠辣之色。
向婧敏锐的汗毛倒竖,恐惧的往座椅后蜷缩,惊骇的尖叫:“你们要做什么?”
棕发男人呸了一声冷笑,挽起袖子眼中闪过狠厉的杀气:“你都知道了,你说我要做什么?”
杀人灭口!
向婧惶恐的浑身发抖,恐惧蔓延上每一个毛孔和细胞。下一个瞬间她的脖子忽然被人死死的卡住,稀薄的呼吸从肺部挤压出来,她涨红了脸挣扎、尖叫、敲打玻璃、踢打对方,但怎么都不管用,力气越来越小、视线越来越模糊……
就在她以为会见到上帝的那一刻,忽然间一阵消声枪打进肉的闷声撞进耳中,再听到金属叮的掉打在车窗上的声音以及车窗玻璃撕拉的碎裂声。
然后她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掐着她脖子的男人忽然间动作一僵。她有了喘息之机还没抬头,一地粘稠的血液忽然滴答的落在她手上。温热的触觉让她在此时汗毛倒立的蜷缩了一下,恐惧的一抬头就见到了她这一辈子再也忘不了的一幕。
骑在!她身上掐着他脖子的这个男人,眉心处一个空荡荡的弹孔狰狞而恐惧,而这个要掐死她的男人脸上还带着生前要弄死她的狠辣,甚至连恐惧都还来不及露出来,就被人一枪崩了。
面前的这个人……死了。
死在她面前,甚至他的手还掐着她的脖子。
下一秒男人猛地脱力朝她压下来,向婧恐惧的尖叫一声,猛地闭上眼。下一个瞬间这个男人沉重的尸体并没撞到她身上,她眼皮发抖、浑身发颤的睁开眼,看到的是她向来不喜欢、多次辱骂过的保镖队长正寒着脸看着她,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说:“小姐我告诉过你,晚上要出来最好带着我们,以防出现意外。”他抬手随手将手上犹如拎着小鸡一样拎着的男人丢在地上,踢了一脚,看到向婧浑身几乎****,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直接盖到了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衣裳遮盖让她终于从呆滞之中回过神来,眼珠子僵硬的转了转,从地上躺着的尸体到那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其余两个保镖掣肘住的男人,再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明里暗里唾骂过对方是她父亲的狗的男人。
但此时此刻,明明还是那么讨人厌的僵尸脸,她却觉得无比的安全和难以遏制的庆幸,然后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哇的一声放声痛哭。她刚才本就被人强行压在车内的真皮座椅上,此时她屈膝蜷缩在那里,浑身发抖、低着头哭的毫无形象,也再也不在乎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最讨厌的哪条狗。
但说实话虽然她可怜,但她此时哭的实在是有些丑。加上她的衣服被人扒光、就这么披着一件外套蜷缩在那里,脸上的浓妆早就化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颜色,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整个人要多丑有多丑,配合着她以前刻薄、跋扈尖锐的态度,就算知道她可怜,也很难对她生出同情心和好感。
这位保镖先生冷眼看着她哭完,仍旧面无表情毫不怜惜的说:“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老板,大概两个小时后他会到这里,小姐你要先到附近酒店洗漱一下吗?或者……”他扫视了向婧一身青紫痕迹:“还是去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答案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向婧浑身一僵后忽然愤怒的崩溃的直起身来尖叫:“我没让他!上!他裤子还没脱,我没被!强!女干!”
保镖皱眉,不为所动:“那我直接给您订酒店房间。”说完就转身直接移开目光,砰的关上车门。
向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被羞辱的愤怒、又被误会的委屈、也有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后独自****悲痛的伤心,种种情绪汇聚下她抓着外套,再次哭的嘶声裂肺。
车厢外,保镖队长就当没听到一样的屏蔽了向婧的哭声,低头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冷声吩咐:“这个搬过去塞进后车厢。”目光扫过另外两个已经昏厥在地的人,牵了牵唇角凉薄的吩咐:“这两个带着,待会儿去酒店交给老板。”
比起一枪被他崩了来得痛快,大概这两个人会更倒霉一些。
向建林来的很快,两个小时几乎是准点抵达了酒店。当向婧洗了澡穿着新买的衣服紧张而忐忑恐惧的坐在沙发边,听到酒店房门打开声,看到向建林从外走进来时,控制不住害怕的同时却是压抑不住的扑过去抱着向建林哭出来:“爸,爸!向沄找人弄我,那三个渣滓差点就杀了我,爸我好怕、我怕死了,他们还说……还说要拍照片,发到网上让我身败名裂。爸你要帮我报仇,是向沄、向锡,是二叔,不对是向建森,都是他们!爸你要帮我报仇!”
她哭的毫无理智,崩溃而嘶声裂肺。紧紧的抓住向建林的胸膛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详见森一身定制的高级西装被哭的满目狼藉,但他寒着脸、冷着眼丝毫不为所动,似乎没听到向婧的哭诉、也似乎没听到她的指控,但也没推开她此时无助颤抖的身体。
向婧凄厉而崩溃的哭着,泪水、鼻涕、汗水混合着流淌下来,打湿了向建林的西装外套以及里面蓝色的高级衬衫。明亮而广阔豪华的酒店总统套房内除了她之外还有她的那几个保镖,以及此时跟着向建林进来的助理团还有保镖。但此时房间内都寂静无声的只剩下她的哭声,在这么二三十人面前饶是向婧再如何委屈的哭的稀里哗啦,也免不了有些丢人和唱独角戏的感觉。
足足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停下哭诉,抽噎着挪开身体站在向建林面前,嗫嚅的低着头轻声小心翼翼的抽泣着喊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