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也如同去了半条命。
墨企荻眼角微扬着,仿似在笑,可眼瞳的深处却带着一丝不屑和微嘲。
既然已经死了为了还要回来呢,不过就是再死一次,还要害了自己女儿的命?熊克平,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让我们两个都那么麻烦呢?
一道道门打开又合上,终于二层外的电梯门叮的一声响,向两边分开,一行人出现在最后一处外部监控中。
墨企荻在空中打个响指,站在门边的两个黑衣人接到指示,打开了最后一道门。
看着熊克平缓缓走进来,他的步伐不是很稳,不知道是不是腿部受过什么伤害,所以走路的时候微有些倾斜,虽然不仔细看不出来,而且他走得很慢,很刻意地保持着平衡,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僵硬。
墨企荻一直坐在那里,向一个正待接见使臣的王,高高在上,睥睨着众生。
直到熊克平走到了中间的位置,墨企荻才站了起来,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平哥,你看你怎么不早说呢,要是知道你身体不好,我就去看你了嘛,何苦还让你跑这一趟。”
熊克平戴着口罩,所以说话有些瓮声瓮气:“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客套了,谁看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终于见面了。”
“说得对,老朋友见面话总是特别的多,我已经预备了好酒,就是不知道平哥现在的身体还能喝两杯吗?”
“酒是喝不了多少了,但是话还是能说的。不过这满屋子的人,有些话还真是难以启齿呢。”熊克平很随意地看了一眼四周的黑衣人。
墨企荻看了看屋内的黑衣手下,随手挥了挥,熊克平如今的身体,他是没什么可怕的,何况这是他的主场,而熊克平只有一个人,但分有所动作,他的这些黑衣手下也会分分钟钟搞定他。
黑衣人们鱼贯走出房门,最后一个出去后反身关上了房门。
“这样平哥是否自在了一些?”
“自在多了。”
墨企荻亲手到了两杯红酒,一杯放到熊克平的面前:“红酒温和一些,平哥可以随意。”
“多谢。阿荻,我女儿呢?”
熊克平突然间的开门见山,让墨企荻扬眉一笑:“平哥说笑了,您的女儿怎么问我?”
“阿荻,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欢转弯抹角的说话,我女儿被人带走了,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
“平哥,你这让兄弟怎么回答呢?你真是误会我了,我为什么要抓令爱呢?咱们是兄弟不是吗?”
“兄弟?阿荻,你可有把我当过兄弟?既然你今天说到了这里,我们就把话好好说一说。我自认一直把你当弟弟一样看待,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可你为什么要害我?”
“平哥,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没有证据的事情,可千万不要乱说,做兄弟的得多伤心?”手持红酒杯的墨企荻手很稳,酒杯中的红酒不起一丝波澜。
“阿荻,人在做,天在看,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没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