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概是这几年来,骆安安最开心最难忘了一天了。
她给骆琛送了花,拥抱了他。虽然头发与他胸前的勋章缠在了一起,闹了些尴尬,可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拍了很多照片,其中和骆琛在一起的也拍了很多。
除了在私人地方,骆安安从未试过如此光明正大地和他们在一起。每次都要躲躲闪闪,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生怕惹祸上身。
骆安安从小就不能离开骆三号庄园,也不被允许和其他人接触。
当她可以离开骆三号庄园,可以去上课,去各种想去的地方,她以为自己已经触及到真正的自由。
但此时才意识到并不是这样。
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能和喜欢的哥哥在一起,就算只能在一个地方平平静静活着,她也不会苛求太多。
看着威武出众的哥哥,骆安安心底生出一股冲动,想拥抱着他,和他亲吻。就像爱情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情节一样。
过一会儿后,会有大量的毕业生到处拍照留念,骆安安不能继续无所忌惮地和骆琛他们在一起,她需要回避。
刚才那些时间,已经是凡伊文和骆诚基能够争取到的最大时间限度了。
拍照结束,骆琛要回去开会的会堂一趟,孟熙华和宇文约翰跟他一起。
男人负责战场,女人负责家里的外交,孟熙华需要和其他的一些军妈以及夫人联络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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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宇文约翰,则是公开表明自己支持骆家的立场。毕竟他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他作为小有名气的科学家,能够为骆家增加声望。
凡伊文和骆诚基带着骆安安到展示厅楼上的办公室那里。
凡伊文已经有些年纪了,走路有些慢,骆安安一边看先前拍的照片,一边跟他们走也丝毫没有落下。
他们走的是特殊通道,没有其他人,骆安安横着走也不怕不会被人发现。
“乔治家那些人,真是龟孙子。一直用拖延战术,刻意将那些入侵者赶去我们军队负责的领域。丝毫不讲仁义道德的龟孙子!”
凡伊文中气十足地骂骂咧咧。如果只是听声音,还以为是一个暴躁的中年人,而不是白发苍苍的老者。
骆诚基点点头认同,但他比暴躁的凡伊文教官沉稳许多。
“看目前的状况,入侵者还是以骚扰为主,恐怕在试探每个地方的兵力。下一次进攻,到底攻击哪个地方说不准,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说到底,就是乔治家的龟孙儿舍不得自己的利益,舍不得那几首破战舰,迟迟不给对方迎头痛击。咳咳咳!”
“教授,你别动气。”凡伊文因为太激动,呛了口气咳嗽,骆诚基连连安抚他。
“我们也该集结军队,看什么时候出发了,乔治家的龟孙儿做不了事,迟早还是需要我们出面。”
喘顺气后,老人又恢复精神矍铄的一面,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已经下了命令,让手下的人安排出兵的事。”
“嗯。”
凡伊文点点头:“尽量多带点今年毕业的小子去,让阿琛负责一个单位,主要任务以视察诱敌为主。”
骆安安跟在他们身后,他们聊他们的战局,她有她自己看照片。
她还在遗憾刚才没有主动亲吻骆琛,唯有寄望自己生日那天,可以将亲吻索要回来。
又想到没过多久,自己的生日就到了,她才稍微从失望中缓过来。
可此时听到他们的对话,似乎前线的状况不太好,随时要出兵。而最重要的一点,骆琛也会跟随出征。
他要是出征了,能在她生日之前赶回来吗?
肯定不能的,除非走到半路,敌人就已经撤退。
她不是想阻止骆琛出征,她很清楚上战场保护集团联盟的安全是骆琛的职责,她只是感到有些遗憾。
或者只能期盼,在她生日之前,他们还没出兵。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骆安安又是期盼又是担忧。
每次他们在家里谈战况,还有军队的情况,她整个人就会变得沉默,话也不愿说太多,尽量不表露自己的情绪。
不过,她再隐藏,也藏不过其他人精明的眼睛。骆家上下,谁不是精明的人?
可骆安安也是守口如瓶的人,他们问她,她也只是摇摇头,无论如何都不说出自己的担忧。
她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太过不懂事,只顾自己的生日,连战况都斤斤计较。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跟人提起过这件事,她和宇文约翰说过,并且叮嘱他不准对任何人说。他到底有没有背叛她对骆琛说过,她不清楚。
不过,就在距离她生日还有五天时,骆家军队的高层人员召开了紧急会议。不仅仅骆诚基参加了,就连骆琛也前去参加。
他们两天两夜没有回家来,外面的媒体不断报道边境的战况,也报道骆家开会随时准备出兵的情况。
这件事在外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众多人都在议论这一件事,并且为即将前往战场的士兵许下祝福。
骆安安一直都在意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白天她平若无事地在厨房那里捣鼓新品种蛋糕,试用骆诚基专门为她订制的一套蛋糕模型。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变。
但一到了晚上,她回到房间,整个人都垮下来了,一脸的无精打采。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化装舞会面具,甚至有点儿想哭的冲动。
她期待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落空了。
战争本无情,集团联盟的利益和安全高于一切,她这一场小小的生日会又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一年都会重复一遍的历程罢了。
她敬重的父亲以及喜欢的哥哥都是军人,他们有誓死捍卫的职责,不能因她这点私事而动摇半分。
骆诚基与骆琛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回来,只在家里睡一晚,明早又得前去军部,这一次是集团联盟的军部,正式落实出兵的情况。
夜。
骆安安在骆琛房间的门口不断徘徊,不断踱步,她一脸心事,眉头紧皱。
她有很多话想对骆琛说,可是,那些话她又不敢对骆琛说。她害怕将自己的小心眼表露出来,让骆琛反感。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数十分钟,多次举起手又不敢敲门。她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走了。
她转过身,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声音,她微微怔了怔,紧接着她就听到了骆琛房门打开的声音。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