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骆指挥官,被誉为集团联盟所有人的追求。怎么能料到有这么一天,他竟然比不过小小甜点。
连衣服都脱了,那女人还不看他半眼。
“都这么晚了,你不困吗?”
骆琛坐在高脚椅上,两条手臂的手肘支在台面上,双手交握,下巴搁在手背上。
淡淡的眸光似天边的月华,冷清神秘。
“现在还不困。”
伍安隅背对着他,手忙脚乱地将半成品甜品从一个模型,挪到另外一个模型里。
“这几天你的精力似乎不错。”骆琛又说。
“嗯。”
“你慢慢来,不着急。在工作上多花点时间也是应该的,慢慢来,我在这儿等你。”
“嗯。”
伍安隅全神贯注关注她的甜品,压根就没听出男人的语气都酸成柠檬精了,能批量生产柠檬汁的那种。
当她停下忙碌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过半。
她回头,男人双手支撑台面托着下巴,正注视着他,似乎是一动不动维持这个姿势维持了好久。
那双眼睛透彻明亮,闪烁着神采奕奕的风采,看不出丝毫倦意。
伍安隅现在才意识到男人在这里好久了,顿时有点儿心疼他。
她走到骆琛跟前,愧疚道:“抱歉,是不是让你等很久了。”
“没有,我乐意等你。”
骆琛笑笑,站起来指尖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如微风拂过水面。
“去洗澡吧,我到床上等你。”
望向骆琛递过来的手掌,伍安隅红着脸将手放上去,让他牵着。
“其实你可以先睡觉,不用等我。”伍安隅说。
“我怎么能先睡。”
骆琛挑一挑眉,嘴角缓缓上扬,眉目温柔缱绻,余韵袅袅。
他一向就是那么撩人,伍安隅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之后,她洗了澡到床上,躺在男人怀里,男人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她知道男人想要什么,热情地给了他。
一次之后,男人似乎还不足够,又开始乱吻,让她情迷又意乱,一下子没招架住他的诱惑,与他沉溺在一起。
又一次之后,男人再次缠上了她。
“骆琛,我累了。”她抱着枕头,背对男人。
倦意来袭,她可经不起男人再折腾一次,太累了,明天一定会散架兼精神不足。
“你不是说精力很不错吗?怎么现在就累了?”
耳朵被他含在嘴里,她听到的声音绵绵糯糯。
伍安隅正想反问,她什么事时候说过自己精力很不错。
可话到嘴边,她才想起来在做蛋糕时,骆琛曾经问过她,她点头承认了。
这男人,该不会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她了吧?
忽地,她又再想起更多的线索。
刚才骆琛对她笑,说不能先睡的一幕浮现在脑海中。那个笑容,分明就是别有深意,图谋不轨。
在她胡思乱想的片刻中,骆琛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使她挂在自己的身上。
这姿势……根本就是想让她散架了!
骆琛让两人密不可分,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喃喃。
“安,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到底是我比较迷人,还是你的甜品比较迷人?”
“你……吃醋了?”
伍安隅被男人神一样的吃醋点弄得哭笑不得。
“你只顾着甜品,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我,我都对自己的魅力失去信心了。幸好你刚才的热情回应,才让我捡回来一点点信心。”
这委屈的口吻,怎是一个闻者心软,听者同情心泛滥了得?
伍安隅投降了,放下最后的遗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骆琛沉沉地笑着。
“怎么舍得用残忍的方式对你,我只想好好疼你。希望你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我的身上,不允许开小差。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
男人,你的名字叫霸道,昵称是小气!
次日伍安隅醒来,她迷迷糊糊辗转了一下身体,腰腹以下传来一阵沉闷的疼痛。
这种疼痛……她多久没经历了,都怪昨晚骆琛太过放肆!
她一定要找这个男人负责,让他按摩,让他抱她去卫生间。
如此想着,可她竟没在床上发现骆琛。
说好的“往后余生,每天都要早安吻”呢?这才过去两个月不到,就开始坚持不下去了吗?
伍安隅煞有介事地想起这些事情,心里头难掩失落。
叹了一口气,她将脸埋到枕头上,想要赖一会儿床才起来。
隐隐感到头顶的光线有些暗,伍安隅抬眸看了看,被吓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男人笑了笑,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早安。”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原本的失落被甜蜜灌满,她的嘴角不自觉往上扬起。
“没穿鞋子。”骆琛说。
他坐在床边,俯身帮她捏腿:“酸吗?”
伍安隅连连点头。
骆琛什么都不说,专注地帮她捏了一会儿腿,之后抱她到卫生间。
伍安隅发现现在时间不早了,怪不得骆琛已经换上一整套衣服。沙发那边摊开了许些文件,显然是他处理的工作。
他特意留下来,难道就是为了给她早安吻?
这男人……
她真的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当初她去工作,骆琛给她制定了“严苛”的上班时间要求,每天不能超过八小时。
而现在,他又帮她制定了更加“严苛”的要求,周一到周五,必须有一天要休息放松,到外面踏踏春。
伍安隅只觉得,这个男人玩双标真的有一手。
明明他自己天天都在忙,天天都不见人,可他却要求她不准那么忙。这是什么神仙双标。
可偏偏,她无法抗拒他。
周末那天,骆乐去了上学,骆琛就开始督促伍安隅着制定放松计划,不能天天都忙碌工作。
伍安隅哪儿能对他说不?只好说周三就去逛逛,顺便采些花回来装饰家里。
结果,却遭到骆琛否决。
他们手牵手沿着海岸散步,海风将他们的衣衫吹得猎猎翻飞。
一被否决,伍安隅就不乐意了,她停下脚步站定在原地,仰着脖子瞪男人。
“我已经决定去踏春了,你还想我怎样?!”
骆琛弹了弹她的额头:“我想让你放松,不是让你去敷衍我。”
“研制甜品的时候就是我最放松的时候。”伍安隅揉揉额头,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尾音往上扬起,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说指挥官大人,我真的没敷衍你!”
伍安隅对她露出谄媚的笑容。
骆琛却板着脸,一本正经:“除非你喊我老公大人,否则我很难相信你不是敷衍我。”
伍安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