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宴会厅璀璨的光芒慢慢暗淡下来。
一架架航天器驶离骆家三号庄园,浩渺深空逐渐回归宁静,繁星闪烁。
骆琛和伍安隅他们并未离去。
宴会结束,一家三口手牵手,沿着室外走廊,前往骆诚基夫妻居住的大宅当中。
到了晚上,这里的气温还是有点儿低,骆琛的外套从离开宴会厅的时候,就披到伍安隅的肩膀上。
微凉的风带来温雅的花香,拂过脸颊,身体被还留有体温的外套包裹住,仿佛在那人的怀抱,相当惬意。
花园浸没在黑夜中,花影迷迷蒙蒙,根本真切地看清楚一朵花,伍安隅有点儿失望。
“朱雀,开灯。”
一句淡淡的指令从骆琛嘴里出来。
整个花园瞬间被灯光照亮。五彩斑斓的鲜花仿佛在一片星海当中,所有的花朵笼罩了一层梦幻的颜色。
若梦似幻。
他们走进屋里,沿着“X”弧形的楼梯走上二楼,进入到私人的客厅。
从装潢布置,到家具颜色的选择,都格外温馨,暖洋洋的。
他们坐在枣红色缎面的沙发上,脚下是一条大大团编织地毯。
伍安隅怔怔地看着,觉得眼前这些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似乎在某个缥缈而真实的梦境中,只隐隐约约想起来一些细节,最关键的一些地方却怎么都记不起。
“我好像做梦梦见过这里。见过这张古董桌子,还有那边的摆钟。”
伍安隅往骆琛身上依偎,小声对他说。
“是吗?是怎样的梦?”
骆琛笑笑问。
他握住她的手,表面上不动声色,那双温柔的眼眸凝视着她,恐惧被埋藏在角落。
“不记得了,可能就是些什么画面吧,零碎的片段。”
伍安隅咬着唇,试图回想一下梦境,但越是想,就越记不到细节,甚至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的梦境。
末了,她叹一口气,望向一直注视她,并似乎在等她下文的男人。
想不起来,自然没有下文,她只能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了。
骆琛还反过来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
“听说现在有技术,可以将梦境的内容刻录下来,是真的吗?”伍安隅问。
她想起之前在网络上看见的新科技。
眼前这个男人手里掌握着各种高科技,要是真有那么一种科技,就算他不掌握,也一定比她清楚。
“半真半假。”骆琛说。
半真半假?
她可以理解为有这样的技术,可是目前的技术却没有达到,她说出来的效果吗?
伍安隅对此生出了兴趣。或者可以借此机会,她还能找回以前的记忆。
硬生生没有了那么多年的记忆,虽然现在生活很好,可也总会好奇,也总想知道自己的过往。
她正想开口继续追问,一阵脚步声传来。
骆诚基与孟熙华已经来了,管家跟在他们身后,推着装着蛋糕的餐车。
蛋糕是他亲手做出来,送给骆诚基的生日蛋糕。
原来一直留到了现在,她还以为已经处理掉了。
“爷爷,生日快乐。”骆乐扬起声音说。
“已经等不及要吃蛋糕了吗?你呀,真的是像极了……小馋鬼。”
孟熙华笑着看向孙子,说着说着,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稍微顿了顿,才继续补充最后的词。
蛋糕不算大,按照骆琛指定大小做,分了五分还有一点儿富裕。
骆乐再占一份,剩下的一些给伍安隅,整个蛋糕完全吃完了。
生日宴会至此才算是真正结束。
夜已深。
骆乐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让小家伙抓紧时间多休息一会儿,伍安隅他们没有离开,而是留在这里过夜。
小家伙自己去主楼的房间。
骆琛则牵着伍安隅,和她走向东翼楼的房间。
楼道里很静谧,墙壁上挂了一幅幅画作,皆是价值不菲的作品,在如水的光华下,有一种历史悠长的韵味。
伍安隅在看了一会儿画作后,目光挪到地上褐紫色的实木地板上。
那种在梦中见过的感觉又再一次涌上心头。
骆琛带着她踏上错层楼梯,伍安隅摸着扶手往上走,心脏砰砰跳,她微微屏住了呼吸。
脚步突然停住,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扇门的前面。
深褐色的木门,雕刻了精致繁琐的蔷薇丛图案。
一切一切……让她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
骆琛打开房门,伍安隅叹了一口气,呼吸有点儿急促。
“我总觉得在做梦的时候见过这些东西。看着这些东西,我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惊奇地告诉骆琛,跟随在骆琛身后走进房间。
“砰!”
轻轻一声,骆琛关上了门。
“砰!”
又是轻轻一声,骆琛将伍安隅按在了门后。
伍安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得一跳,可她还没来得及缓和过来,骆琛微凉的唇瓣就压在她的嘴唇上。
“你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见这样一幕?”
男人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余韵未绝,耳垂没在一片湿漉漉中。
“!!!”
伍安隅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什么梦不梦的,瞬间在脑袋里清空。
这男人!这男人!他这么能这样呢!
骆琛的身体紧紧贴过去,披在她肩膀上的外套被挤了下来。
她像三明治一样被夹在中间,身后是冰凉的门,身前是炙热的男人。
骆琛从她耳朵那里开始,沿着她下颌的轮廓,如蚕食般,一点点一点点往她嘴唇吻去。
他吻得极暧昧,让她脸颊又酥又麻。
“你将粉底都吃掉了。”伍安隅不解风情地说了句。
骆琛轻笑:“我将你口红都吃掉的话,你卸妆就可以少一个步骤了。”
说罢,那不懂风情的嘴便被堵住。
骆琛的吻有点儿热烈,伍安隅没一会儿就招架不住了,急急地喘着气。
房间内只亮了感应灯,光线有点儿昏暗,橘色的灯光笼罩着房间,有一种回忆泛黄的错觉。
骆琛拉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发出“哧溜”一声,领带从他掌心掉落。
伍安隅意识到这一点时,骆琛解衬衫的纽扣已经解开一般,很快全解开了,衣服也被他扔到地下。
这这这……
今晚又不是在自己家,那就不要做那种事了吧?
伍安隅的心狂跳,可骆琛吻得她头晕脑胀,不容许她有太多的思考。
她的双手被他的双手抓住,引领至腰间。
“帮我解开,脱掉。”
轻飘飘的一句话掠过耳边,如一根火柴擦过耳边,顿时就将她点燃了。
她的耳朵烫得冒烟,放在他腰带上的手在哆嗦,太太太难为情了!
突然间,她想起一些事,用力咽咽喉咙,缓缓说:“没没那个……套,今今晚,算了吧。”
“没关系。”骆琛说。
伍安隅心里就不乐意了,先前她只是觉得在这里不好意思,但此时是真的不乐意。
没有安全措施,她是有可能怀孕的!这个男人怎么能那么不负责任呢!
他有想过宝宝的问题吗?他有问过她想不想要宝宝吗?
正想骂他,就听见他说:“这里有套子。”
“……”
“今晚你什么都不准想,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你只能想我。”
男人霸道地宣布,牵着她的手,引导她解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