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说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很快,吴建设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声说道。
“哦哦,来,你坐你坐,坐下说坐下说……”说着,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极品静江”发给叶九一支,甚至还亲自给叶九点火,当然叶九不可能这么僭越,急忙从他手里接过了火机,自己点上。
“是这样的,所长,其实案子并不复杂……”昨天晚上,大约询问到一点左右,蔡文华最先吃不住劲,招供了。
蔡文华这一招供,张久自然也就扛不下去了,在叶九和于飞的攻势下终于崩溃,哭着招供了整个过程。
说起来,在许彩云第一次和蒋志飞出去旅游的时候,张久就动了杀机。
因为那一次,许彩云花钱花得有点狠。
那件价值一万三千八的貂皮大衣,就是那次许彩云去明珠旅游时买的,据张久招供,那次,许彩云前前后后花了有三四万块钱。
带的钱不够,中间还让张久给她汇款,汇了两万。
“张久觉得,实在是憋气……”叶九说道。
“他有什么好憋气的?
那时候,他应该已经和蔡文华搞上了吧?”
楚南在一旁说道,还是满脸的不屑。
也不知他这不屑是针对谁去的,反正楚大心里头也很憋气。
特么的,楚大本来还想来看下笑话呢,谁知道自己倒成了“笑话”!“这个不是问题的关键,张久觉得,他搞上蔡文华是理所当然的,许彩云从来就没把他当老公过,他们都已经好久没同过房了。”
叶九解释了一句。
“张久主要觉得心里不服气,钱都是他赚的,结果都被许彩云拿去乱花掉了,他心痛!”
吴建设点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个,确实有道理。
张久如果只是个打工的,也就罢了,他到底是许彩云的老公,名正言顺的。
许彩云自己花钱不说,还给蒋志飞一起花……也难怪他心里憋气了。”
岂止是给蒋志飞一起花,甚至还养着蒋志飞的妻子小孩。
张久农村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点的,以前“穷怕了”,格外在乎钱,许彩云自己不干活不说,还这么糟践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他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可想而知。
“你说,他老早就生了杀意,这是预谋杀人吗?”
楚南问道。
“嗯,可以说是预谋杀人。”
叶九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当然,一开始张久还是没想过要杀人的,他就是想和许彩云和平离婚……”“和平离婚?
他和许彩云谈过这个事吗?”
吴建设问道。
“谈过的。
张久的设想是,店里赚的钱,全部归许彩云,但店子要归他。
店里剩下的那些货,他也可以作价全部买下来,从今往后,就再不和许彩云发生财务上的往来了。”
吴建设一听就连连摇头,说道:“那这个条件许彩云肯定不答应了。
没了店子,没有张久给她赚钱,她就没了收入来源。
手里现钱再多,也不安心的。”
“就是这个道理。
要有活水,她才会安心。”
叶九赞同吴建设的分析。
“后来张久又做过让步,答应离婚之后,每个月给许彩云三千块钱,只要店子在开着,就每个月都有。
但是许彩云还是不愿意,并且大骂了张久一通。”
“许彩云明白告诉张久,他就是个打工的,不要以为自己是老板,老板是她许彩云……嗯,他们结婚前确实签过这样的协议,这份协议的原稿被张久拿走了,复印件还在许凤手里收着。
但张久觉得自己既然是许彩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时间长了,就不肯认这份协议了。
当初这个店子的投资,都是许凤母女给他的,可是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全都是他的功劳。
张久自己说,他以前也没想到生意能做得这么红火,赚这么多钱……”吴建设略有点好奇地问道:“他那个店子,到底赚了多少钱?”
“据张久自己交代,前前后后几年时间,应该赚了一百多万吧。”
“靠!”
吴建设不由得惊叹了一声。
一百多万,那是扎扎实实的巨款啊。
连楚南都有点意想不到,说道:“就他那个小店子,能赚这么多钱?”
张久那个店子,楚南去看过,也就是惠民市场一个简单的铺面,不多大,和其他店铺比起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样的店铺,在惠民市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如果张久一家店就能赚一百多万,那整个惠民市场所有店铺加起来,还得了?
不得把全市的钱都赚了?
不不,是把全省的钱都赚了!叶九解答了他的疑问:“一开始的时候,肯定也没这么厉害,也就是小本经营。
关键张久这人做生意确实有一手,比较讲诚信,慢慢的,生意就越做越大了。
尤其是批发,量大,只要货走得快,那钱就像流水一样进来了。”
“整个惠民市场,类似张久这样的情况,只是少数。
大多数店子,盈利也就一般。”
做生意嘛,总是有亏有赚的,有人赚得多,就有人亏得多。
真要是整个市场的店铺都和张久一样赚大钱,那确实整个平安市的钱都不够他们赚的。
惠民大市场的规模,也早就进一步扩展了。
“据张久说,他这些年确实是赚了些钱,但许彩云花钱也狠。
并且是水涨船高。
一开始每个月一两千块就差不多可以对付了。
越往后,许彩云越大手大脚。
可能是看店铺赚了钱,觉得钱来得容易,所以花起来也就越来越大方了。”
“到后来,差不多每个月要花四五千。
张久说,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每个月都被她拿去打牌输掉,感觉就像被她在吸血一样!”
“哼,崽卖爷田心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