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两个人决定去看看了,但我还缺四个人,其中两个人驾驶救生艇,另外两个人要和我一起提防次元星海里的危险,没人知道鱼斯拉是否真的逃跑了。你们有谁自愿吗?”
“我。”
话音刚落,负责传令的那名水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除了他之外,其他的水手都显得有些犹豫,大副将这些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
“这次行动并非没有危险,包括我在内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就这样死去。但,那个长的像娘们一样的小子都能做的事情,你们就不敢吗?”
这番话立刻引起了水手们的不满,他们“哄”的一声炸开了锅。每个人都大声嘶吼这什么,其中有几个人更是涨红了脸。
“见鬼,我在他那么大的时候就跑首都航线了,算我一个。”
“我也去,老子最讨厌小白脸了。”
“怎么能少了我呢?”
很快,志愿者的数目就到达了大副的要求。但仍旧有人举起了他的手臂,想要参加这次行动。
“好了,其他的人留在船上,我要求你们把五月花号调整到最佳状态,以便我们一回来。就能立刻出发。”
大副看着气势有些低落的人群,心知自身还是无法像船长那样,只需要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就能让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拼命。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嫉妒杰克船长。但这个念头转瞬间就被当作可笑的泡沫,由他亲手捏碎。
“你,去找二副和水手长,告诉他们这里的一切,让他们看管好船上的其他客人,在这段时间内千万不能出什么茬子。”
“我已经让一部分兄弟看管好底舱的客人们了。”被点名的一名水手机灵的回答道,他是杰克船长为大副安排的亲信。对此,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很好,但还有一个非人的家伙还待在头等舱,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我会让他和他的主子老实的待在房间内。这可是我们的地盘,我们说了算。”
这个水手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和他的同伴就是这样,对于显露出实力的强者给予格外的尊重,对于那些挂着名号的草包,则极端的轻蔑。
“记住,千万要小心。”
大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正士气旺盛的五名志愿者,道,“带上我们的重弩和鱼叉,放下小船,待会儿一切都听我的。”
“是的,大副。”
这些人的吼声顿时组成了一股音波,震动的空气令远处的史东和奎尔,都皱起了眉头,他们讨厌噪音污染!
“水手的嗓门都那么大吗?”
“大概吧。”
无营养的对话完结后,两个人继续分辨散发着不知道从那里飘来的残骸。
“这个残骸是……”史东看着残骸上一个似曾相识的符号,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个符号是属于一艘已经崩坏的移民飞船。
“史东,你认为这是什么?”奎尔读懂了史东的表情。
“章鱼,乌贼?谁知道这个看起来曾拥有千百个触手的家伙是什么,我讨厌触手怪。”
从思维纠缠中脱身的史东,只是看了眼粘附在残骸表面的那些破碎触须,便开始滔滔不绝的数落着触手的罪恶。
“这些充满粘液,滑溜溜长着吸盘的怪物没有一点的好处。它们的体型太大,不适合于烹饪,即使偶尔找到适合的,也要将墨汁洗干净,不然黑乎乎的真恶心。听闻还有术士使用触手来攻击敌人,他以为自己是调教圣手吗?”
奎尔的脸色在瞬间发生了奇妙的转变,他伸手捂住了史东那张越来越离谱的嘴巴,在他的耳边告诫道。
“你最后说的巫师,曾经是我的导师。艾格尔?伐因斯克魔导阁下。”
史东顿时哑然。
五月花号的VIP舱,那没有被喧哗的吵闹声影响,也没有被先前的激战所波及到的走廊内,蔓延着墓地才会有的寂静。
木制的地板早已被绿色的海洋所淹没,各种奇怪的植物覆盖于地板的表面。但这并未对走廊内的空气有所改善,反而给原本就有些污浊的空气中,加入了腐朽的味道。
“你不是德鲁伊,不是……”
在层层藤蔓的包围中,空有一身剑技的亨格?金泽尔就像虫茧般,被倒挂在空中。
“总之,在他们回来前,你们就这样待着就好。至于我究竟是什么,哼……”
轻蔑的笑容在嘴角浮起,浑身上下都长出一层树肤的索伦抬起了手臂,绘着翠绿魔纹的掌心中射出一道翠光,将亨格送入了永不停止的噩梦中。
“你有的是时间慢慢寻找,祝你们在翡翠梦境中过得愉快。”
咧开的嘴角中,露出了猛兽才有的利牙。索伦?道格拉斯趴伏在地上,他伸出细长的舌头舔着手背。
这个动作,就和野兽一样。
“这个伤口,鱼斯拉的牙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
大副站在船上,他皱着鼻子,用检测器搅动鱼斯拉所留下的那片残骸。强烈的腥臭气味随着送风口吹出的清风飘散,有着轻微洁癖的史东捂着嘴巴,他惨白的脸色时不时的会变为铁青色。
“等等。”
奎尔蹲下身体,他把整条手臂伸进了残骸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有了。”像是摸到某种重要东西的奎尔,费力地抽出手掌。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手臂上的肌肉不规则地鼓起。
被判定为某种深海怪物的残骸,就像被是被抽去空气的气球般,迅速地减小着体积。相反,随着奎尔的手臂提高,某种像是肠子般的器官,随着令人反胃的粘液和浓稠的血浆,缓慢从残骸的体内抽出。
“要是我们在海上,我打赌,这玩意会把鲨鱼引来的。”
一名心底隐隐发寒的水手大声说着充实胆气的笑话。
“那今晚就有鱼翅吃了。”
大副紧紧盯着奎尔抽出得那根器官,他的一只手捂着胸口,脸色随着越来越浓郁的味道,而渐渐变差。
从始至终,脸色都未曾变动的奎尔,终于把整条内脏连同附带的器官,一起抽了出来。他丝毫不估计那些看着就令人恶心的秽物,用手拔开了像是胃袋的东西。
“你们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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