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木星虽然自身物产不是很丰富,但每天来来往往的商船也带来了天南海北的一些特产。
郑长丰张罗了一桌挺丰盛的菜肴款待大家,等四个孩子都吃饱喝足,离开饭桌后,薛楠拿出一瓶酒,“来尝尝,保管你没喝过!”
“没喝过?这么牛啊! 那得好好品品!”郑长丰端起酒杯先看了看色,又闻了闻,“果酒啊!”
他喝了一口,一股纯净的能量在他口中漫延,这是?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薛楠的声音,“郑哥,还不赶紧打坐调息,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郑长丰听了,赶紧盘左坐调息,几周天后,他从入定中清醒,身体轻快了好多,以前在战场上受的暗伤得到全面的调养。他看薛楠懒洋洋的坐在他对面,就想道谢。
薛楠摆摆手,“咱们哥俩是战场上处出来的生死之交,别在意那些虚的。这一瓶,你都把它拿回去,除了调养暗伤,这对孩子身体素质提高也很有好处!”
“这 ,行,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先去换个衣服,再来陪你喝!”
“快去,快去,一身臭汗味!”薛楠摆摆手,然后把空气净化器开到最大。
郑长丰:……
酒足饭饱后,郑长丰领着薛楠和四个孩子在星球管理中心的院子转了一圈。
管理中心依山傍水所建,院子后面就是一座大山,山半腰建着一个亭子,山脚下一条崎岖的石阶蜿蜒而上。
几个孩子看到石阶欢呼一声,冲了上去。
“精力真旺盛啊!”郑长丰感慨道。
薛楠瞥了他一眼,“老哥,这次见面发现你心态老了不少啊!你这才六十来岁,正值壮年啊!”
郑长丰苦笑着摇摇头,“你知道前几年的内奸清洗,我们多少战友没倒在战场上,没被伤痛打倒,却一个个倒在内奸的手里。
那段时间,我们彼此之间,谁也不能信任,常常一个小队出任务,生还的只有几个人!”
薛楠吃惊到,“这么严重!”
郑长丰四处环顾了一下,然后凑到薛楠跟前,低声说,我们怀疑是……出了问题,他用手指做了个小队内部特有的手势。
薛楠一惊,他迅速切断与自己体内军用芯片的联系,伸手抓住郑长丰的胳膊,“当真?”
郑长丰沉重的点点头。
薛楠眼神暗了一下,定了定神,“前线部队损失了多少?”
“最严重的时候战损一半!直到重启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我二十岁从军,在前线部队呆了有四十年,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远程支援火力没有落在敌人身上,反而落在自己人身上。
有些小队指挥者会发出前后矛盾的指令。
后面两年,我们基本都是用最原始的方式联系,那个已经不能完全依靠了!”
薛楠有些毛骨悚然。郑长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在上前线前,你最好把武技练好,你的机甲最好……”他挑挑眉。
薛楠了然,这是说军方的联络系统已经不再安全,是敌方病毒潜伏?
他一边望着郑长丰,一边用手指小幅度快速的做着手势,郑长丰想了想回了他几个手势,然后开口说,
“我知道的就这些,我离开那里,已经有一年时间,也许这一年,军部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法。
走,先去爬山!看看你这几年体能训练放下没有!”
“哈哈,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实力!”
入夜,正准备休息的解易脑海里收到父亲传话,“来院子里,我在水池旁边的木亭子里等你!”
解易有些诧异,刚才做明天任务计划的时候,没见父亲有什么想交代自己的地方啊!
不用光脑用神念,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要知道父亲精神力等级虽然到了二十级,但远远弱于自己、花花和母亲,这让他感觉丢面子,所以一直拒绝用神念相互谈话。
解易来到亭子里,父亲正一个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冰酒。
他看到解易向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解易:……
这是啥意思?不靠谱的老爸准备让九岁的儿子喝酒?看老妈知道后,不揍扁他。
解易摇摇头,坐到父亲身边,老爸这是有心事。
夜色昏沉,除了不远处建筑物的灯光,水池旁,并没有别的光亮,解易从空间里拿出一盏照明手灯。
薛楠制止了他,“别开灯,儿子,咱们就在黑暗中坐一会儿。”说完,他又喝了一口酒。
“我像你这么样大时,有一次你大伯被族学几个大孩子堵在了族学的后山的一个山。
天也是这样的黑,那时候我又饥又饿,听见薛柳那个废物在山脚嚣张的喊话,要堵上几天,让我饿死在后山上。
我心里又恨又气,冲下山,在众人之中,只揪着他发疯一样的打。”薛楠又喝了口酒。
“等你大伯、二伯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混身是血,全身骨折了十几处,我在医疗箱里泡了近一个月。
你偏心的祖父原想轻描淡写的把这个事揭过去,你大伯带着你二伯在祖庙门口跪了三天三夜,逼着他用家法打了薛柳五十棍子,不痛不痒。
从那天以后,我就知道命运从来只属于强者,我开始努力提升武技,提升精神力,努力的将薛柳各科成绩牢牢的压在我的成绩下面。
当我开始学习机甲时,薛柳那个渣子对我的成绩只能仰望!”说完,薛楠苦笑了一下,他用手揉了揉儿子柔顺的头发。
“见到你妈,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幸运。那段时间,我刚在前线执行了一个刺杀任务,刺杀敌方一个机甲师小队中的王级机甲师。
战斗进行的很不容易,我的那个战斗小组,五个人,最后只留下两个,其余三人深受重伤,送后方治疗后,也仅仅只捡回了一条命,再也已经不能驾驶机甲,再也不能上前线。
我当时很迷茫,也很压抑。
上面把我调回,做些后端扫尾的任务。
那一次是我们需要雇几个佣兵小队去做我们实际任务的掩护,我在佣兵大厅,看到了人群中间的一个姑娘!
你妈的出现,就是我人生的救赎,如果不是遇到她,后面薛家的事,我会用最残酷的手段报复,甚至灭族……没有了你大伯、二伯,我想不出,那个家族对我还有什么意义!所以……”
薛楠把解易抱到怀里,很郑重其事的说:“你要记住,我的家人只有你们,薛家不是!”
边说,他边在解易手掌上划动,解易心里一凛,爸爸实际想说什么?是这里不安全,还是不薛家有问题?
他凝神静气的关注着父亲划动的内容,“注意,军方联络不安全,民用光脑也不安全!外星异族病毒!”
他大吃一惊,手掌一紧,握住父亲的手,然后转过头,紧紧的盯住父亲的眼睛,父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解易有些茫然,星际通讯网络已经遍布河内星系,每一个角落,如果说这个网络都被外星异族控制了,他打了一个寒颤,太可怕了。
怎么办?他和母亲,花花之间可以用神念传话,可父亲呢?他体内的军方系统有病毒,会不会对他生命安全产生隐患?
他紧张的握紧父亲的手,目光焦急的看着他,父亲安慰似的拍拍他,“走,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