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多等等呢?”
身后徒然出现这个声音,赵静悚然一惊,面色巨变,一张漂亮的脸蛋上一片煞白,在她震惊的时候,旁边一抹血红色的亮光闪现。
禁星在看到赵静红镯子闪烁时就已经反应了过来,猛然抽出腰间的血色朴刀直劈身后,动作一气呵成,似等待已久。
抽刀断水水更流,太快,以至于没有声音,连水都没有被豁开的痕迹。
那个阴测测的声音似乎很满意自己此刻造成的轰动,洋洋得意时,眼中不可思议地突兀冒出一抹血色刀光。
这人只愣了一息,就反应了过来,尽管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钝,左手捏印,右手抽出长剑。
“呲吟!”
那人仅仅抽出了剑,正准备格挡刺去时,惊悚地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是的,不能动弹,这是他的直接感受。
但时间容不得他做出其他的感受,血色刀光在那人震惊的眼神中不断放大,充斥他整个眼眸。
“噗!”
良久之后才传出声响,那人头颅应声而落,脸上依稀残留着先前的得意与不可思议,甚至还有着那么一丝震惊,但更多的还是不解,虽然如此,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疑惑了!
“咕噜……”
鲜血琼浆喷涌而出,瞬间充斥了此方空间。
“不!啊……”
一声大吼从身侧不远处传来,那里水草丛生,声音传出后,水草应声而断,不是这声音的威能,而是刀光。
有刀自草中来,草断。
那人好像看到了一抹鲜血,或者说是一条血线,接着他的愤怒大叫便戛然而止。
禁星在结果掉第一个人时,他就借着血水模糊视线的一刹那,激射而出,冲向这声源处,似早就计划好了般,中间没有丝毫停顿。
他没看错,那确实是血线,刀的颜色和血水的颜色混在一起,还有速度,所以他看到的是一条线,那也是他最后看到的景物,那先前断裂的水草晃悠悠地盖住了他的身体。
“哐!”
禁星一刀杵在旁边的礁石上,大口地踹息着。
先前的一些列动作他都做到了,速度是要代价的,他体表的紫色气泡噗的一声破碎,再也坚持不住无奈地散开。
在散开的一刹那,一个蓝色的气泡罩住了他的身子,禁星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他有点感动,或者说唏嘘。
没有语言,他还在踹息,她看着他踹息。
片刻,一切恢复平静。
这方水空间也红了一丝,仅仅只有一丝,毕竟湖很大,血很少。
“先前你是故意的?”赵静眼睛很亮。
禁星摇摇头,轻声道:“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还有一道后手,只是看到你的红镯子一闪,我就做了。”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在说其实刚才他是在赌,也没有料到这般变化,但值得庆幸的是他赌对了,他不知道怎么跟赵静详细地解释,所以他说做了。
赵静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枚玉简和几只缩小版的小鱼,她看着禁星问道:“这个东西怎么处理?”
“把鱼儿放出来吧!”
“啊?”赵静很疑惑,但还是照着禁星的话做了,她向鱼儿一拍,蓝色的真气覆盖在玉简上,抹了抹。
接着,那如死物的鱼儿动了一下,然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长大,几乎膨胀般变大,几息后,其中一条摆了一下尾巴,几条小鱼似接触到了特殊的信号,纷纷游动起来。
小鱼出来后便自发的四处游弋,但在一定的范围内。
“这玉佩怎么处理?”赵静再问。
“留着也是一个祸害,丢了吧,不要丢远了,远了起不到效果,就在这附近丢掉,只有在这石门旁边,这小鱼的主人才不会起疑心。”
“好复杂!”赵静摇摇头,表示没听懂。
禁星笑了笑,耐心地说道:“那两人应该是留下的守门人,鱼儿在附近,那鱼儿的主人便不会奇异,如果不在了或者在离得很近,就表示这玉简易手了,所以这是稳心的法子!”
话落,禁星就耐心地看着她。
良久,赵静反应了过来,她冲禁星一笑,笑容里尽是开怀,开怀禁星的聪明睿智,高兴他的出手果决,所以发笑。
见赵静已明悟,禁星再度在这二人身上搜刮了一阵,有别于上次的是他把这两个黑衣人的外衣给扒了。
“这件比较大,给你,你穿起来就不会显现身形,省事!”禁星将一套黑袍递给赵静。
似突然发现不妥,他看着赵静的眼睛问道:“要不你先离开此处?将发生的状况告诉我爷爷?”
“我跟你一起。”
没有多余的话,一起二字表达了她的决心。
“我看了一下,黑衣人穿的都是这样的黑袍,先前那舵主的黑袍跟这个不一样。咱们借机混过去!”禁星又解释了句,点头笑道。
“气泡颜色代表资质吗?”禁星徒然发问。
赵静一怔,点点头:“是的,是这样!”
了解了情况,禁星心念一动,左臂上的印记这次很听话地灼热了一下,仅仅一下,他体表外便显现一个蓝色的水泡。
赵静看着这一切,瞪圆了眼睛,脸色尽是不可思议。
不多时,两人立马焕然一新,化为了两个黑衣人,禁星罩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赵静是女子,所以她用了头套。
两人在石门处犹豫了一阵,既而迈步踏入。
一步之下,两人直感觉一股庞大的拉力袭来,瞬间抓住了他们的身体,霸道无匹地朝下猛地一扔,但禁星感觉更像一砸。
“哗啦!”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落在了实处。
似确定般,禁星伸脚踏了踏,回转神来,准备打量一下周围的场景,一声炸喝顿时响起,以及一阵浓密的脚步声。
他心里一沉,拉了拉侧身的赵静,用这个动作示意她不要说话,安她的心。
禁星凝神看去,只见周身围着十来个黑衣人,先前出声的那人再次冷喝发问:“你们干什么?”
被看出来了吗?禁星没有回答,向四周看去,打量起四周。
此处另成空间,是一处圆形的场地,直径约莫五十丈,四周刻着壁画,众人就像位于一个掏空的柱子中,中央处有三个雕像,雕像中间是一汪水池,水池上雾气缥缈,隐约间还可听见咕噜声,好似在煮着什么东西。
尽管四周充斥着湖水,但中央那处仍感觉像一汪泉水,那处的水池是血色的,那雾也是红色的,令人心惊。
因面积小,又因是个封闭的空间,所以禁星两人一下来,就造成了此番动静。
见这两个黑衣人没有理会,那先前出声的人似感觉失了面子,声音扬高几度,再次喝问:“我问你们干什么,你们聋了还是哑了?”
听到声音,禁星这时才慢悠悠地回过头来,看向那出声发问的人,冷声道:“不需要向你这种小杂毛解释!”
“哈哈,你母亲都是我的女人,你敢跟老子这样说话,啊……”
那人最后一个啊字听起来很怪异,以那人的辱骂话语,这个啊字必是扬声的,被他拔高了好几度,虚张声势的。然而在众人听来,这个却是惨叫声。
盖因禁星动了,是的,他动了一下位置,仅仅移动了下,移到那人位置上,速度太快,快得没有道理,或者说众人没有反应过来,说话的那人便向后倒飞。
他取代了那人的位置,似乎只靠了一下。
禁星做完这些之后,回转神来扫视一众黑衣人:“你看,这就是手太长的缘故!”
手太长也有话多的意思。
“呲吟!”
众人各自拔出了刀剑,严正以待。
“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你们的人,你们也不配跟我同道。”禁星冷笑发声,满身的傲然之色,尽是嚣张跋扈。
众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似被刚才禁星雷厉风行的动作给吓到了,其中一人跳出来,用刀指着禁星二人,色厉内荏地问道:“你们是谁?”
此时此刻,众人才问出这句话,不是禁星一下来问,是被禁星手段的笼罩下才发问,时间之隔,却是先机尽失,主客易主。
“你们舵主先进去了?”禁星冷漠道。
“嗯?”中黑人一阵惊疑不定,这二人居然知道舵主在这里,而且还知道舵主的目的,而且用的是你们二字,更重要的是身着与自己一样的衣服,这更加剧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似乎看到了他们心中的疑惑,禁星往前一踏,冷哼一声:“我家高公子办事,还需要向你们报告?”
听到禁星给出答案,众人心中微微一松,没有全信,互相对视一眼,脚步却是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
气势再减,疑惑渐敛。
其中一黑衣人试探叫道:“那个高公子?我等不知!”
“哦?”禁星的语气再次扬了一度,冷嘲道:“我家高堂主,你们不知道?那行,你们舵主应该知道,把他叫出来,我想问问他是怎么管理手下的,这般放纵,目无法纪,不识级别之尊!”
此番话落,众黑衣人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纷纷凝视,眼神交流,片刻后众人攻击的姿势敛去,其中一人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等失敬了,请恕罪。”
“带路!”禁星满意地点点头,很满意那人的态度。
众黑衣人见此,神情真正的放松下来。
纷纷庆幸先前没有出言喝骂,要不然自己的下场可能跟先前那黑衣人一般,带着禁星二人来到场中央。
“就是这里!”一黑衣人指着雕像中间的红色泉水,或者说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