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道:“那……那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窗户是关
孟天楚道:“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细心那你应该就要问问这个被水沐颜调教得很聪明的猴子了既然都可以关门那么关窗户是不是更加容易呢?”
贺英明终于没有话说了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忽然他抬起头来说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死者死于门窗紧闭的屋里明显是被人掐死的而知道猴子能关门窗的只有死者、你还有贴身丫鬟琴儿而琴儿当时在杭州不可能分身杀人所以凶手只有你!虽然你机关算尽但却忘了一点死者是可以说话的!”
“啊?”贺英明惊恐地叫了一声。
“死者用她的脸告诉了我你是怎么设计这个机关的你将水沐颜靠在窗口那毕竟已经是死人而且你也知道她至少要在那窗户上靠上几个时辰等尸僵缓解了尸体才会倒下去也正是这几个时辰靠在窗户上所以窗户上雕刻的花纹就印在死者的脸上。”
贺英明道:“那已经都半年了怎么可能还看得见脸上的印痕?”
孟天楚道:“你倒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啊好那我就告诉你知道什么是尸蜡吗?”
贺英明摇了摇头孟天楚道:“这也要怪你啊谁叫你自己当初舍得花那么多的钱为水沐颜赎身死了却不想给她找一处干爽透风地地方。只是草草地在这个附近找了一个地方将她埋了。”
贺英明道:“这和埋她的地方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埋她的那个地方正好是个低洼今年正好杭州的雨水又多而尸体埋于潮湿的泥土里或长期浸泡于水中腐败变慢或停止因水的浸透而使皮肤变松软表皮真皮剥脱。身体一些脂肪之类的物质形成不溶于水的腊样物质。这称为尸腊。而尸腊地形成正好可以保存生前容貌和损伤特征。虽然这个印痕在她入殓地时候就已经留在她地脸上了。只不过你杀了人心里有鬼所以根本就不敢看的她的脸自然就不会现了。”
贺英明脸色惨白不知是后悔还是伤心低下了头。良久才一声长叹:“我认罪。是我杀了水沐颜我以为没有人可以知道的没有想到……唉!”
孟天楚道:“你为什么要杀水沐颜?”
贺英明又是一声叹息道:“我若不是真心喜欢她我也不会花那么多的银子将她赎身然后又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在仁和县专门为她修了这处宅院可是。我无论怎么做。她的心还是不在我这里甚至比不上琴儿给我的十分之一地好我还记得那一天离八月十五还有三天。我家夫人让她回去团圆她托词说是不舒服我也知道她心气很高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看不上我们家一家人的粗陋和浅薄可是我依旧依着她那个时候我和琴儿已经偷偷背着她好上了所以我就有心让夫人见见琴儿于是就让琴儿先回去了。”
孟天楚见他停了下来于是说道:“继续。”
贺英明于是又接着说道:“琴儿走了之后她就问我是不是要纳琴儿为妾当时我也承认了反正觉得她也不在乎我她居然说让我将她换琴儿放她走我当时听了最初以为她是吃醋还有些高兴没有想到她却紧接着说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男人希望我可以给她幸福。我当时就气急了心想我花大本钱将你从苦海里赎了出来你居然心里想的还是别的男人一气之下我打了她一个耳光说实在的打了之后我就心疼了我怎么舍得打她呢?”
贺英明说到这里居然坐在那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孟天楚也不打扰他知道一个男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流泪的所以任由贺英明哭。
贺英明终于止住眼泪说道:“之后她捂着脸一直哭我很烦于是到她楼下书房去散心没有想到看到了一个男人写给她地信件还有一些她写给那个男人地思念之词看完之后我之前的愤怒再次被激起我冲到楼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想就是要杀了这个贱人居然花着我地银子想的却是别的男人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说什么要我给她幸福我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让她死!等我冷静下来之后她已经死了。”
贺英明说到这里有些伤感抹了抹浑浊的泪水续道:“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呆坐了一会开始策划该怎么办。我等了几个时辰等尸体僵硬之后将尸体立在窗户边上然后出了门。根据以往经历我知道只要我一出门猴子就会自己上来关门的。我出来后小猴子果然把房门从里面关好了。我随后借故离开这里造成她活着的时候我就已经离开这里的假象。”
孟天楚听完之后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花钱买罪受唉真是!”吩咐将他押回大牢。
这时天空已经微微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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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回到家中合衣躺在书房的榻上一睡就是一天夜醒来时却觉得一身都是酸痛于是便走出门去活动活动。
院子里的蔷薇和月季开得甚好一些闲来无事的丫鬟们搬个小登三两个坐在一起绣花或是做鞋太阳出来还没有一会儿天还没有很热偶尔还有一丝凉风吹过惬意得很。
前几天夏风仪建议让老何头回来做管家。将西湖边那西子酒楼卖了。孟天楚采纳了这个建议反正他自从当上东厂领班后现在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这个小酒
老何头回来之后当了孟府地管家原来的管家做了副手。
这时候老何头见孟天楚出来忙过来小声地说道:“少爷。二夫人。哦。也就是那个温柔姑娘说要见您。”
孟天楚伸了个懒腰斜着眼睛看了看老何头老何头赶紧解释道:“老奴没有去后花园是刚才去送饭的丫鬟们后来之后说的说是昨天晚上就说要见您但是知道您最近辛苦所以不敢把您给叫醒了。这不丫鬟们又再说所以老奴就来给您通报一声。”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先吃饭然后再说。”
老何头赶紧点头说道:“好的老奴这就给少爷去准备早饭去。”
“嗯。顺便将三位夫人都给我叫一声。就说我说的大家一起到后花园走走大概荷花也已经开了。你也准备一些吃的喝的一起拿去我们在那里坐坐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地清闲一下了。”
老何头见孟天楚地兴致这么高于是也兴高采烈地准备了。
温柔只是一件薄纱在身住在这阁楼之上十分地炎热她将所有的门都打开还是感觉不到一丝凉风吹进来。
她一手拿着一本《诗经》一手握着折扇慵懒地靠坐在楼前的座椅上这一刻陪伴她的除了眼前的东西便是那桌子上的一个盒子了。
她回头看了看那个盒子那是孟天楚上次带她去钱塘的时候给她装食物时问小二要地一个食盒她觉得精致便带回了家中她被关起来的第二天她就让丫鬟将这个盒子从她的房间拿给了她。
已经四天了她说要见孟天楚可是这个男人却象是人间蒸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后花园里她常常将耳朵侧在前院的方向听也只有几位夫人和下人丫鬟的声音。
一想起那个夜晚那个撩人心胸的夜晚她不禁脸红心跳那应该是她嫁到孟家之后的新婚之夜那么真切地可以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心跳和最原始地冲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她依旧可以在床上嗅到一个男人给她留下地味道那些柔情似水的呢喃那些颤抖和激动的抚摸还有至今都让自己为之胆颤地刺痛是的那一夜之后她现其实自己这么多次象狮子般的怒吼和争斗换来的只是泪水和遗憾。
嫁终究还是嫁了而且这个男人还相信了自己在河边在草地上那些欢声笑语都和这个被自己骂成不是男人的男人有关。
这时温柔突然听见有人来了她本能地站起来观望。果然在经过了一段长廊之后她第一个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的孟天楚微笑着手摇折扇正大步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щшш¤TTκan¤¢o 温柔感觉脸突然烫了起来她赶紧走到房间里快步走到铜镜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现才几天自己已经憔悴消瘦了很多头也随意地披散着脸色苍白。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只是探出一个头来望下看现后花园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人夏凤仪、左佳音、飞燕还有很多的丫鬟和下人。孟天楚好象兴致很高和飞燕还有一群丫鬟们正踢着子大家高兴地笑着闹着只是咫尺但是大家谁也没有望自己这个小小的阁楼上看一眼仿佛又成天涯了。
温柔失望地回到房间里突然她还是走到脸盆前用清水将额头前的头打湿然后回到铜镜前优雅地坐下认真地梳妆打扮起来。
孟天楚玩累了便走到凉亭里坐下夏凤仪递给他一颗杨梅他将嘴凑过去夏凤仪便笑着喂到他的嘴里。
“人家找你你真的不去?”
孟天楚看看夏凤仪一脸暧昧地坏笑道:“你倒是希望我去呢还是不希望呢?”
夏凤仪笑了笑说道:“那夫君是希望我说去呢还是不希望我说去呢?”
左佳音半躺在对面的一个矮榻上说道:“你们都不要磨嘴皮子了我看啊还是去看看人家天天说见少爷少爷这一招欲擒故纵使得是出神入化只可惜你一直这样的消磨着人家小心人家得了相思病我看你怎么办才好。”
孟天楚走到左佳音身边坐下说道:“我和凤仪都抵不过你一半的会磨嘴皮子你倒好还在一旁说什么风凉话给我们听。好啊你们让我去我去便是只是小心我移情别恋到时候就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喽!”
左佳音和夏凤仪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倒是去试试我们倒是想看看那新人是如何笑的。”
孟天楚听罢只好站起身来指了指左佳音又点了点夏凤仪假装恶狠狠地说道:“有你们两个小蹄子哭的时候我这就去让你们独自在这里难过。”
两个佳人都是莞尔一笑谁也不理会孟天楚孟天楚哼了一声转身就出了凉亭直奔阁楼而去。
温柔刚刚戴好最后一个簪就听见有人上了楼她赶紧站起身来先是对着镜子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没有来得及迎出门去孟天楚已经站在了门口。
孟天楚看温柔正在镜子前想是美人自怜惟有对镜诉说了。
温柔见是孟天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笑又笑不出来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