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夜观……观天象,明天有……有大雨。[`哈十八小说`]top/ 小说排行榜”何仙客抱着一把切瓜刀,看着庞仙荟前俯后仰的身子说。
“听你半仙的,还是听龙山会的。”庞仙荟停下手里的红薯。
“这是庞……庞校长说……的”
“还夜观天象,是广播上的天气预吧。你放心切吧。农校的人要掌握天气变化、自然规律。”龙山会在一堆红薯前放好篮子用小板凳支起切瓜刀,坐在切瓜刀后面的木板上,抓过一个红薯在刀子上一推,呱嗒!再往回抽,再推,呱嗒!这样反复抽推,一个二三斤的红薯切成了十几片红薯干。
于槐江走过来,说:“何老师让等一等不是没道理。他算准了明天有雨,庞顺行那一片就没有切呢。他说网上和电视里都说有大雨呢。”
“瞎折腾!上次要信他的,还不晒瘪子玉米!烂白菜教训不小了!”
“这不能怪他,他这次也是为我们好,等等他估产了再切吧。”于槐江说。
“等他们估了产再收,什么红薯也烂在地里了。你看看我们的红薯,怎么估产?”龙山会摸起一个大红薯,笑着对大家说,“这样七八斤的红薯有的是。他们准会这样算:一个七八斤,一墩最低结一个,亩栽3000墩,那么一亩24000斤。又是继58年之后的丰收年,他们准这样说。”龙山会说着便切。不一会儿,瓜地里响起呱嗒呱嗒的切瓜声。
“切红薯要注意手,一定要小心,别急躁!散红薯干的要尽量匀开,不会切的匀红薯干,一定不要压在一起,不然有的干了,下面还鲜着呢。”
同学们按龙山会的吩咐忙活起来,个个争先恐后,像一只只伸着长脖子吃草的大雁在地上匀着薯干。不一会儿,一片片雪白的薯干子像一条条白鱼儿飘荡在学农基地里,顿时田野变成了一片泛着白色浪花的海洋。
这时候,耿凤凰和庞仙荟扛着切瓜刀,踏进了红薯地。由于留下的小路只有一脚宽,她们怕踩坏了红薯干,走起来就摇摆着身子,藏在衬衫里的挺拔的馍也随着颤动,那姿势真叫人**。那切红薯的男老师也放慢了脚步,在观赏似天上飘来的仙女。
龙山会头也不抬,切了满满的一筐。等红薯干散开了,耿凤凰羞红着脸蛋来到他的身边,温和地微笑着说,“龙老师,忙啊!”
“不忙!这一地的红薯谁切啊!”龙山会头也不抬地说。
坐在何仙客身边的庞仙荟说,“不是说今晚到明天有大雨吗?我们的庞校长怕你们烂得少了,让我们来,切得越多烂得不越多啊?”
“亏你庞校长想得出!不过能让你们来,我还得感谢他。因为你们的帮助,能让我们多晒一些漂亮的红薯干。我本来打算都卖了红薯,但考虑量太大,还是红薯干好卖。”
“龙山会,你真的感谢他?”庞仙荟对龙山会的“感谢”非常得不理解。
“龙山会,是这样的。听说今夜到明天有雨,后天阴转多云,大后天少云到晴。过两天庞校长那边的红薯也起,可我们学生谁也没有切过红薯,让我俩来向老师们请教。”耿凤凰弯腰将工具放下,去招呼庞仙荟,“来,过来吧!”
庞仙荟看了看龙山会,又看看耿凤凰红红的脸蛋,朝耿凤凰笑了笑,说:“我还是找何老师吧。”
庞仙荟拜何仙客为师,蹲在地上看他劳动。何仙客替她将小板凳放好撑起切瓜刀,再两腿分开跨上切瓜刀下面的木板,然后从身边抓过一个红薯往刀上一放,一推,一拉……呱嗒呱嗒地想起来。“照……照这样子切!”何仙客站起来,将工具交给了庞仙荟。
工具前高后低便于刀子下堆放红薯干,庞仙荟试着跨上去,还是坐急了,一个后仰摔倒在地上。学生们一看这情景都大笑起来。
庞仙荟脸红得像个红薯皮,忙从地上爬起来,见何仙客在篮子上切瓜,生气地喊:“你知道刀子放在篮子上舒服。一点也不关心学生。何老师,你起来!”然后把何仙客的篮子抓过来,放好,去切瓜。
有了庞仙荟的教训,耿凤凰小心多了,慢慢地坐下,看见龙山会朝自己看过来,忙将跨开的两腿夹住木板,拿一个点儿的红薯往刀上推,红薯一滚,手迅速离开,身体的重心一偏,刀子一歪差点儿切了手指。
“两腿是个支点,掌握重心。瓜在手里要注意平衡。”龙山会见耿凤凰还是不好意思将两腿分开,担心她切了手,就和蔼地说:“你用我的篮子吧。练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耿凤凰看见龙山会要起身,急忙说:“不用!我再试试。”
“注意一点。”龙山会继续去切。
耿凤凰试了试终于掌握了切瓜的要领,那切瓜的速度几乎超过了龙山会,到后来两手交换着切瓜了。太阳悬在头顶,像夏天一样,满地的红薯干子翘边了,像一群群展翅欲飞的小燕子。耿凤凰白皙的脸蛋也晒得通红,望着喜人的红薯干笑嘻嘻地和龙山会谈笑,“但愿明天又是晴天吧。”
“这红薯干上午晒出的,明天一天的好天,到下午拾了,能撑三五天的雨,雨后晒上几天就可以入仓了。”
“要是直接入库呢。龙山会!”
“给我三天的好天。”
“你是天老爷啊!”耿凤凰兴趣地说。
“累了就歇息一会儿。”
“不累,龙山会。”耿凤凰的双手更快了,叽里呱嗒地切瓜声奏出秋天里丰收的喜悦,几只蚂蚱扑闪着美丽的翅膀从身边飞过。太阳慢慢地向西移动,她的修长细腻的手和圆实的玉腕都染上了黑黑的红薯油,反反复复地推抽变得麻木了,她知道只要手把红薯握紧、两腿掌握平衡就不会有事。她突然感觉到腿下摇晃的木板怎么像搓板一样,随着双腿的前进后退木板不协调左右摆动,她想让木板听她的话,但木板和红薯不愿听她的使唤。
“木板一定要坐稳,你这样摇摇晃晃的,稍不注意会切了手,腿容易挤出血泡来。”龙山会见耿凤凰还没有掌握,让她观察他的动作,然后叽里呱嗒地切起来。
一只雌蚂蚱驮着一只雄蚂蚱飞到耿凤凰的切刀上,耿凤凰放慢了切薯的速度,她好奇地想将它们分开,却发现它们的尾部死死地连在一起,耿凤凰脸上发烧,心也跳起来。她怕被人家看见,放了蚂蚱去观察龙山会。只见他以臀作为支点,靠上身前倾的惯性将手里的红薯推向刀片,这个时候两腿用力夹住木板,随着手前推红薯,两腿前后来回晃动……那全身的动作是那么和谐优美,又让她想起那可怕的一次:
庞顺行端过一杯水走进来,淫-秽的目光舔在她挺拔的胸脯,还未等耿凤凰明白,就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了。她因为是从茶几和沙发之间走过来的,根本没有空间反抗,腿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无法挣扎。等惊恐地凝视着他贪婪的目光感到不对头的时候,他的舌头已塞进她的又嫩又滑的嘴里吸着。她慌了,可腿被茶几挡住,一只手被他的臂弯挡住,只能另一只手徒劳地抵挡。她别过脸去想把嘴躲开,可是那敏感的脖颈,被他一阵吸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被压在身下,腿被压得发麻,她的两个手腕被摁在床上,叠在一起,突然感觉他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膝盖把她的腿分开了。耿凤凰的手抓住床单,哭叫起来,她不知道在自己的优美动人的身体上还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值得他用这种方式残酷地掠夺。耿凤凰拼命地去挣脱那双大手和那条在大腿间游动的毒蛇,她本能地明白庞顺行企图夺走他想要的东西……最后感觉自己的下半身有一根火箸一样的东西即将撕裂自己的躯体……
“扑哧”一声,耿凤凰的小指碰到了刀片,她想她不该想这些肮脏的事。她好像没有察觉将未切完的红薯又推上去,正要推到刀片上,感觉红薯又了阻碍,想多用点力推出去,手被握住了。“切瓜敢分神?不要手啦!”龙山会一声喊,让她从痛苦的回忆中拽回来。
“幸好只碰了点皮,你和仙荟回去吧。”龙山会心疼地抚摸着受伤的部位,用一块红薯皮摁住。
这时的耿凤凰感觉到龙山会的手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按今天来说如同触电一样,通过流血的部位迅速流向玉腕,再涌上起伏的胸膛。她知道自己的心在跳跃,他的心海也一定在波涛汹涌。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周围的老师、学生,静静地磨合在一起。
跑来喊她们回去的庞顺行,傻乎乎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恨不得拿脚去踹那大大的红薯……
龙山会去收拾他踹毁的红薯,耿凤凰捂着止血的手背,像小龙河里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亭亭玉立在庞顺行的身边。
庞顺行是那么得矮小!(下载本书请进入或者搜索“书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杏坛采花道 哈十八”查找本书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