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一条大辫子延伸到臀部之上,扎着红绸带,飘逸而耀眼。≮≯这女生学习好,身材最高,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庞仙荟就安排庞顺行和她坐在一张桌子上。
庞顺行非常乐意,由班上的尖子生辅导,他的知识水平提高很慢,但对她非常得了解。大革命初期,父亲像是在县城一所学校里做官。后来和何玮坐了牛棚,她的母亲带领她和妹妹回老家的路上,母亲肚子痛得厉害,大概快生了,她跑出去找医生,谁想迷了路。再后成了龙大河和何仙舟的养女。大凡家庭出身背景复杂的少女极易接近,何况她的养母何仙舟是他的同学,慢慢地庞顺行就和雪莲混熟了,开始是来跟班复读,不懂的时候少不了请教雪莲;后来他就不仅仅来补课了。
这天下午,雪莲正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课,那有心思提防着他。但讲台上的庞仙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时而讲一会儿,时而注视着这儿。庞顺行装着喝醉了酒,将红眼睛对视着庞仙荟,一直把她盯着不好意思往这边看,就趴在立起来的课本后半眯着小眼睛看着雪莲:她的雪白的双臂微微交叉在一起,放在课桌上,衬衫的领口半开半闭留出一条缝隙,他突然想那天河里的偷窥……而雪莲全神贯注地看着黑板,想做笔记去摸笔。≮≯≮≯≮≯
庞顺行又摸出来那天她扔掉的金笔,小心地推到她的身旁。雪莲摸起用过了,或许以为自己的笔,或许是怕被老师和同学看见,就收了放在桌子洞里。
庞顺行是女孩给阳光就灿烂的情种,马上写了一张纸条:“偷看你是我不对,因为你太漂亮了!但你山会弟弟也不能砸我的摩托车啊!”
她也传过一张:“活该!谁让你耍流氓的?再不老实,恐怕不是砸车了!好好听课。”
“我庞家还不在乎那一辆车,龙大河也还不起。你帮我把奇书抄写十遍,再和我好,摩托车的事一笔勾销。”
“谁稀罕?讨厌!”她刷的脸红到了脖子,摆在她胸前的是一本《少女之心》。≮≯这是当时流行的一本小说,听说里面写得很黄,但她没有看过。后来听龙山会说,城里好像有好多手抄本,他没有偷看。没想到庞顺行竟然在课堂上送她,真实恬不知耻。从同学那里,她粗略地知道关于他的风流艳史,但他除了送她钢笔、开句玩笑、还她胸罩之外,也没有什么坏的地方。其实他将要给与的,正是她非常好奇的东西。她听说这本书如洪水猛兽,没想到这么快就冲到农村来了。她好像一点准备都没有!
庞顺行继续用字条和她聊天,用他的甜言蜜的巧舌逗着,聊着。他后来竟然去摸她辫子上的红绸带和嫩草一样柔细光润的辫梢。在雪莲用手阻挡他抚摸辫梢的时候,他悄然打了《少女之心》放在她的胸前,轻轻碰了她一下。她身子一震,急忙把胸膛移开。他的手滑向了她的胸膛,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却依然感受到她肌肤的光滑柔腻。她也许感受到他手的体温,发现他的眼神,却不动声色地依然隐忍着……他突然意识到在那里隐藏着青春期沸腾的情愫,他试探着缓缓地上移,用书的边缘去触及……她渀佛知道了他要继续……稍稍动了一下……她好像看到了《少女之心》,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血液也沸腾了。≮≯≮≯≮≯好多看过此书的女同学因为看了男同学的这本书,都被俘虏了,腾着大肚子上学那多可怕啊!还是多听听老师课吧,她又把注意力调整到黑板上,听着,思考着,突然感到那一只魔掌在自己胸前温热的地方游荡。啊!她吓了一跳,差点儿喊出来。她或许认为他喝醉了不是故意地碰了她,毕竟他是老师,是领导,是他的表哥,课堂上不会怎么着她。但她还是提醒他,掀过课堂笔记在背面上写道:你醉酒了,我原谅你。再这样下去,你考不上大学,只能干民师。谁还喜欢理你。她的意思是提醒他好好听讲。
他看了看纸条,没有收回,又靠近了一些,轻声说:“我就是当民师,也要当校长。”
“谁稀罕?就是当了校长,什么了不起?养母还是呢。”她继续写道。
“我和何老师不一样。我要当中心校的。”他的热气几乎吹到雪莲的胸膛。≮≯
“也没什么了不起,也是个穷民师。”雪莲流利地书写着。
“等有了政策,我把农校的地全盘过来,建宾馆,再有了钱,当个书记。”他说话的声音更轻,更缓。
“谁说话啦?请同学们不要虚度现在的好时光,认真听课……”庞仙荟像是听见了什么,去安定班级纪律。
“说你呢。好好听课,不然,我不会给你补课了。”雪莲又写道,把本子歪着,怕他看不好。
谁知庞顺行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贴近雪莲的耳朵,轻轻地、缓缓地说:“我听你的!”
雪莲也感觉到放在她胸前的手,插班复习的这么多,坐在一起难免碰撞,何况他好像醉了,就是有别的意思,不过小打小闹罢了,没想到他会这样大胆、卑鄙,直到他火热的手掌在她胸前游走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脸涨得通红的趴在桌子上,企图躲过他的侵袭。≮≯
“雪莲!”她听到老师在批评她不认真听课,赶忙又坐好,这一次将两臂抱在胸前,没想到他的一只手从袖口处探进去……她急忙按住他继续延伸的魔掌,想阻止它的深入,另一只手捂着嘴,低低的发出压抑不住的声音:“不要啊!我……我告诉山会!”
庞顺行迅速抽出了手,把那本书滑下桌面丢在她的腿上。全是书惹的祸!没有这书挡着,他也不敢放肆。趁老师没有注意,趁机将那书放在小屁股下,死死地坐住。
“雪莲!你站起来!”庞仙荟老师又在喊她。
她站起来,希望庞顺行把什么东西交出来。幸好他用胳膊把书压住没有被庞仙荟发现。
“你要好好听课。”庞仙荟老师让她坐下。或许庞顺行没来得及把书舀走,一只手被她狠狠地坐在屁股下。她想抬起屁股,却感到几十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她挪了挪屁股希望他将手和书抽回去,然而那手却被粘住压在屁股下。
雪莲的座位位于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身后是教室的墙,除非有人特意弯下腰窥视,否则不会有人发现他的手正在她的屁股下摸索。他感受到那里软软的、热热的、令人心里痒痒的。他突然想到那雪白的美腿,这个曾干过革委会主任的老师,竟然在这神圣的课堂之上,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眼皮底下,大胆地摸下去。
“哦~”她发出一声拼命压抑的喉音,身子如同被电击般颤抖起来,她臀本能地后移,想躲开他的手指。她咬着红润的嘴唇,歪歪斜斜地在纸上写道:“你不得好死!我狠你!”
下课铃响了,在同学们“起立”发出的杂乱的声响中,谁也没有听到她发出来的声音,紧接着她给了他的膝盖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那支笔也随着桌子的移动滚在了地上。她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同学们像一群涌出蜂箱的蜜蜂一样跑出了教室,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一件什么事,但从雪莲的表情上多少猜测到那张课桌后面所发生的不悦之事。
庞仙荟毕竟是过来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被谁偷偷送人了。为了庞顺行不至于因为“奸妹”而影响仕途,她曾把这个黑锅让龙大河背着。庞顺行落魄到如此的地步,总该改了吧。她怕庞顺行色心不改,又怕雪莲遭遇他的袭击。她忙跑过去,发现了那本书的封面上有一片湿湿的印痕。
庞顺行虽生就一张娃娃脸,但脸皮极厚。他知道靠一支金笔是不能哄女孩了,雪莲不是当年的庞仙荟。但他非常坚信“钱”的作用。他不知一次地从报纸上看到类似的新闻:某某村飞来“金凤凰”,某某老光棍娶了姑娘。他知道政策让一部分人致富了,说是姑娘看上男人的本事,倒不如说看中了金钱。老光棍娶了大姑娘,他还不到50岁吧,就是矮了些。有大把大把的票子花着,不愁天仙不上门。从十六七岁就组织红卫兵去北京看领袖,就走上街头参加大革命的政治弄潮儿,他盼望着运动的再次到来,他再次跑到服务部,舀走了庞海燕近一周的收入,本想到龙城县新华书店买回来复习读物,却在一家藏在旮旯的小书摊上发现了这本天书——《少女之心》。
过去,他用手中的权利轻易而举地征服过好多女人,但今天过时的凤凰不如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办教师,要占据像雪莲一样清纯而保守的芳心谈何容易。上天却让他在这个时候得到此书,渀佛舀到了日日有美女、夜夜当新郎的金钥匙,他连价都没还就买了回来。
但不知她收到了没有?又怎样和他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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