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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高粱叶子互相交错着唰唰地响,如同走进电闪雷鸣的暴风雨之中。耿凤凰跟随在庞顺行的身旁往前走,看着近在咫尺的庞顺行,心里像揣着活蹦乱跳的小兔似的。
庞顺行已嗅到了耿凤凰身子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少女的馨香,透过淡淡的晚霞,他试探性的欣赏着身边的美人。在学校里,他匆忙的工作没有在意她的美;在龙大河家里因为惊慌,没有敢细细地欣赏。而眼前,他痴呆地欣赏着上天赐予的美妹,骚扰性地威吓:“越过这片高粱地,前面是芦苇荡,经常有女鬼和毒蛇出没的。听说那蛇专咬女人的奶儿。”他知道大凡女孩是最怕鬼的,这个时候最容易俘虏跟他夜行的女孩。
“庞顺行,我听龙山会讲过。”她突感自己的双峰一阵紧缩,她往前紧走了一步。
“听说,是一些饿鬼把她招去了。顺行,真的有鬼、有毒蛇吗?”
“1960年左右,小龙河一带闹饥荒,死了许多人。好多就埋在这片高粱地里。”
耿凤凰几乎和他并肩前进,壮着胆子听他讲故事。越听越害怕,越害怕越觉得好奇。在后面的鬼妖之类的故事更恐怖、阴森。
那时候的高粱地,好神秘的一大片地方,也是青年男女爱情浪漫的地方,多少男女借打叶子喂牲口来到这里,然后男青年跑进瓜地里偷回来一抱的甜瓜,女孩吃足了瓜,看着男孩被蒺藜划得布满血痕的胳膊和大腿,心疼地去抚摸,招来克制**的男孩的疯狂攻击……
“这高粱地里好多好多甜蜜的爱情故事,讲一个吧。顺行。”
于是庞顺行就讲:“大饥荒的时候,我的小学老师——于槐江,他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没有奶水,就去龙大河家借奶,借回奶水的时候,翔子躺在他家的门外,这奶水给翔子喝了。翔子得救了,于老师再去借粮。她的妻子等啊等,不见他回来,就抱着孩子出了门槛,几个流氓饿极了,看见喂孩子的女人馍,跑过去要奶水喝。他们喝了一阵子不见一滴奶水,就放过了她,在前面生了一堆火。她将孩子抱回家,时时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见孩子已经没有气了,就蒸着吃了孩子的尸体。那孩子没有了尸骨只好托化为‘蛇’,‘蛇’恨这个世界,魂魄不放,好多刚成熟的女孩、漂亮的少妇遭到过‘蛇’的袭击。”
“饿死了那么多人,当时的书记没有向上面申请供粮?”耿凤凰的眼睛湿润了。
“当时我庞海潮叔宰了耕牛分给群众,披着牛皮游街;我大伯向上级告急,说是把灾害扩大化,说是对大跃进不满,被降职。那些地下的饿鬼常将魂魄依附在槐树上,满山遍野地跑,就一次次去咬伤少妇、少女的馍和双唇……”庞顺行见耿凤凰靠得近,趁势想揽住她的细腰,“有我在,别怕!”
“你说龙山会找到了吗?”她蘀龙山会着想,“好大一片高粱地,他是不是被鬼迷了路。”
“这小子野性,不是女人!用不着你担心。”他揽住了她的腰。
“我才不呢。担心你……”耿凤凰跳出了老远,站在前面,故作镇静地说:“我不信鬼魂!继续讲你的故事吧。但不要鬼故事。”
庞顺行紧走几步,跟上,继续讲:“其实鬼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谁让你又讲那蛇、那鬼?”耿凤凰害怕的要哭。身边的高粱地里野鸟在凄厉的哀鸣。
庞顺行心里有鬼,紧靠在耿凤凰的身边。他甚至全线崩溃,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张嘴那沸腾灼热的心会迸出喉咙,声音有点变样了,带着一种色味,“讲个爱情的?你想吗?”
“我想听你爷爷和奶奶的故事。”耿凤凰诙谐地说。
“我的爷爷和奶奶就是在高粱地认识的。有一天,傻奶奶内急,脱下裤子在别家田头方便。奶奶的妈妈说,‘肥水不留外人田’,拉屎撒尿一定要到自家田里,在家要在自家茅坑里方便,可以肥自家的田地。奶奶记住了。到了一天夜里,奶奶跟爷爷过河去看皮影戏很晚回来,路过大槐树下的红高粱地,奶奶捂着肚子不进高粱地,偏要找自家的田,爷爷却要把尿撒到奶奶那里边,让她带到奶奶田里一并撒出来。傻奶奶一想这主意不错,就把爷爷的‘尿’也捎到奶奶地里了。回去老奶奶问奶奶:是不是被娃子欺负了?你瞧奶奶咋说?就流一点血呢,可是那小子流脓呢!”
这个“皇家级”的段子,要是在农村妇女们会哄笑着一拥而上,把讲故事的男人按翻在地去扒他裤子、逼他撒给她们看……然而,耿凤凰是城里培养的学生,虽是泼辣、任性,穿着也开放,但对于男女之事不谙世故,听着听着把脸蛋羞得绯红。
“有意害我是不?”耿凤凰几乎要吐出来,心慌意乱,那刚才的恐惧早已被青春蠕动的**所淹没,感到庞顺行在诱惑自己,羞涩地说:“谁让你讲哪个?讲个战斗的故事都比这个好!”
庞顺行又讲:那年一个鬼子头子看黄灵槐长得貌美,就令手下几十号鬼子去追,黄灵槐就把鬼子引导高粱地里,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原来我大伯——庞海声早已隐藏在高粱地里……
“跺开!”庞顺行迅速把耿凤凰推到高粱地,自个儿也顺势倒了过去。“你爸找……你到小龙河了!”那憨子的骡车像脱缰的野马从身边飞驰而过,想拽住缰绳已来不及了。
“快走!他一定在龙山会家。”庞顺行紧紧抓住了耿凤凰的手。
“我爸很厉害。我怎么办?”耿凤凰怕父亲。因为她,整个学校的学生都穿奇装异服,耿兆麟多次被上级批评。如今龙山会又逃学了。她半夜不回去,爸不会绕她的。
“快走!我们要赶在你爸回去之前回去。”庞顺行拽住她跑向高粱地,跑到比较茂密的地方,估计憨子找不到了,便停下来。
骡子的喷嚏声,憨子的吆喝声越来越远,他们又走出了高粱地。
耿凤凰站在那条小路上,翘首望着远去的骡车,透过朦胧的夜色,为难起来,“我怎么回家啊?出来的时候忘了换衣服,就把这身衣服穿出来了。我给爸保证过,这身不穿出去的。”
“把衣服换下吧。这是给你的学生服。”庞顺行手提包里取出一个衣服包递给她。
耿凤凰接过跑到高粱地间的小沟里,脱去上衣,然后解开裤带……
站在外面的庞顺行先是看到耿凤凰隆起的衬衣,接着看到光华的白腿,庞顺行真是豁出去了,跑过去,喊:“有人来,我担心,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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