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午的错误,章节目数总得弄错。懒得修改了。最囧人的情节就要到了。
“……。事情真相,便是如此。”
听李敬玄说完,戴至德久久沉默。难怪自己总是感到许多地方不对劲。雍王怎能如此做?
“戴相公,此事绝对不可张扬。一旦张扬出去,国家会动荡不安,而且你也多看史书,夺嫡之时,丑事百出。国家总不能群龙无首,为了社教“看太子能不能侥章逃出来,能逃出来最好。逃不出来,由雍王做太子,未必太恶。皇上一年不如一年,国家储君须早日定夺。”
“但这种人“”戴至德不由地摇了摇头。
“皇上身体欠安,不然还能看一看周王相王。所有罪过让李某一人承担吧。”
戴至德坐在马车里狐疑地看了一下李敬玄。李敬玄在此事上做得很明智,除了立即上报皇上,他人一个没有说,包括王杲、曹怀舜,皆不知道。为什么告诉自己?
也可以告诉自己的,自己前来就是查清青海战事的真相。但是戴至德隐隐感到李敬玄还有其他的用意,或者希望自己能主持公道,替他说一些好话。李敬玄在吏部铨选官吏多年,受他恩惠的官员不计其数,包括雍王一派的大臣皆有之。若是自己这几个重臣替他说话,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将责任拦在自己身上两位圣上心中也有数的,到时候可以减轻一些处罚……
或者真的良心发现?
猜不透,马车吱哑吱哑地响着,顶着风雪,渐渐出了青海之所。
东宫,明德殿内,李潞生宴开始。
因为是皇后亲下的懿旨来的宾客很多包括所有的宰相。
碧儿抱着还没有彻底断掉奶水的李潞恭迎出来,刘仁轨大踏步走了过去,以头伏地。这个伏地礼不是跪礼,深弯腰,双膝不用碰地。弯得越低特别是以头碰地,礼节最重。
这是内疚与歉意。
虽对政治不懂,可是碧儿知道实际上与刘仁轨没有多大关联的,连忙虚扶道:“刘相公,不可当此大礼啊。”
刘仁轨重新站起来,碧儿说道:“潞儿,快喊刘相公好。”
“刘相公好”小李潞奶声奶气地说道。
看到李潞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刘仁轨羞惭地站在一边,连头也不敢抬。
然后是各位宰相,碧儿让李潞一一喊好,然后还礼。
许多宰相以前见过碧儿一两次,在他们脑海印象里,还以为碧儿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女,个天才知道是错误的,很是恭敬,礼态大方。忽然想到了一个词,近朱者朱,近墨者墨,作为太子喜欢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宫女呢。
或者说一叶知秋,从这个小宫女身上也能看到太子的一些影子。
只走到了张大安的时候,碧儿终于咬起牙,大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出身卑贱,可我想代太子说一句话,做为一个宰相,要有一些良心道垩德,不但是太子殿下,还有几万可怜的将士,他们有父母双亲,有妻儿老小。不知道你晚上能不能安心睡得着的?”
“良媛,张某也没有料到啊,惭愧惭愧”反正到了这地步,张大安也变得厚颜无耻起来。
碧儿终是嘴咄之人,对方又是权势显赫的宰相,咬了咬没有作声,向下一位还礼。
到了裴炎时,裴炎忽然说了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这是裴某的一些心意。”
说着拿出一个礼盒,里面是一个玉圭,全体玉色晶莹剔透,隐隐能看到背后的景致,做工也十分精细,绘着祥云纹与数条境龙。几个已经过去的宰相,看到这一出,全部停了下来。
这个玉圭价格不会菲的,不仅是玉圭,圭,贵嘛。
然后一起望着裴炎,若是他人罢了,裴炎外面场看起来是不错的,十分清廉,唐朝官员俸禄还可,可京城居之不易,物价昂贵,还要交际来往。因此单靠俸禄,日子过得还是很清苦。要么,托名义,另外产业,置田庄,办作坊。要么家里面条件好,资产丰厚。要么还有一个公开允许的收贿机会,家人生辰、婚嫁、生老病死、四时八节,办宴席,来者是客嘛,可不能空手而来,这也是一个敛财的机会。要么直接贪污受贿。
若上面四点皆没有,皇帝也没有给多少赏赐,那么只好过着清苦的生活。裴炎就属于这一类的人,很是清高,平时与官员很少来往,是裴家的人,可是裴家庞大无比,你都是官员,不可能让家族养着你。于是日子过得不是很好。
裴炎这是何意?
碧儿也愣了一下,还是反应过来说道:“小潞,喊裴相公好。”
“裴相公好。”
“好,好,我看到太子的一些影子,感慨啊感慨”裴炎说完,走了进去。
这一句意味更深长,碧儿差一点忘记还王德真的礼。
走了进去,裴雨荷又带着东宫的几个侧妃见礼,然后在地上铺上软垫子,每人身前放着一盆炭火,花钱不多,可十分体贴。许多亲近太子的大臣,看到东宫的几位妃子娴静美好,又是一阵沉默,亏疚啊,怎么就想不起来阻止皇帝车的这份诏书呢?
张大安心中戚戚,自己算来算去,少算了一个人,这个小皇孙其实也有资格的,看一看,若是皇帝有意立小皇孙为储,至少有四五位宰相会立即同意。幸好幸好,是一个宫女所生,若是太子妃所生有可能雍王都斗不过这个吃奶的小孩子。
大臣鱼贯而入,然后到几位皇子,以及李令月。但李贤没有来,不是有愧,是不会前来自找没趣。众人来齐,正主儿要上场。连李治也抱病与武则天一道前来。
准备起驾去东宫a武则天忽然对李首成说道:“李首成明德殿里一定有一些人在想幸好啊,鲁王是一个宫女所生。”
“是啊。”李首成答道,不管怎么说,碧儿身份是太低贱了。
“都是好打算的,可是本宫若是以后将鲁王寄为太子妃的养子该是如何?”
李首成眼睛亮了一下,道:“此策甚妙啊。”
一旦成了裴雨荷的儿子,还存在身份的问题吗?
论权谋之术这些人,与武则天差之太远太远。
来到了明德殿众人行礼。李治说道:“诸位爱卿,平身。”
渐渐从悲痛中回过神来,气色稍稍好了一些。等大臣重新落坐,武则天忽然说道:“今天是鲁王生辰之喜,本窖再次宣布一条好消息。”
说着招了一下手,李首成拿过一份卷轴,武则天打开,说道:“今年国家五谷丰登,但还有另一条消息大家没有注意,那就是海市。三大市舶司,广州今天时至冬月,税务总得是三十一万四千二百椿钱。泉州是三十六万六千三百十二依钱。苏州是六十三万七千一百十五氓钱。”
这份海关收入,放在两宋,是毛毛雨,可在唐朝那就不了得了。
大殿下里立即窃窃私语。
这才多长时间,就有一百多万氓钱,还没有到年关呢,到了年关这份数据还要可观些。
唐朝有一个弊端,私人侵并严重,不是不富,富在民间大户人家,国强可并不是富,于是后来许多大臣胡乱敛财,逼的。一百多万氓钱,两渠结束,国家平白多了许多用费,官员的福利啊,或者想办一些事啊,皆不成为问题。
武则天挥了一下手,让大家安静,又说道:“另外本宫这里还有秋仁杰一封书奏,上面写了一段话。这是今年,泉州方向还有许多新船将要下水,以后一年比一年会增加更多的收入。因此,请求朝廷无论如何,所选市舶司官员务必清廉。也就走到明年,有可能是一百五十万氓钱税务收入,有可能是两百万氓钱税务收入。”
这个数字再次震惊了所有大臣。
“这使本宫想到了太子。当年他明知两渠花费巨大,仍然开工了两渠。原来如此,本宫不及啊。可是陛下与本宫被一群宵小迷花了眼睛,对太子,陛下与本宫觉得很愧疚。”
听完这一句,有许多大臣脸色一变,然后看着李治,见到李治脸色很平静,显然武则天说这句话时,得到皇上允许的。
难道这又代表着什么风向?
点到为止,打压一下官员投奔次子的风头就行了,武则天举起酒杯,一泼天,二泼地,直到第三杯才端起来说道:“祝上天开眼,保佑弘儿能平安归来。”
一仰脖喝平去。
“祝太子平安,所有大臣举起酒杯喝喏饮酒。
酒宴散去,各个大臣面色慎重,不仅是一场酒宴,这场酒宴透露了太多的信息。正如郝处俊所说,大唐,乱了。最难过的是一群想投机的大臣,象一群昏头的苍蝇一样,不知要往何处飞。
此时,遥远的西方,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在顶着暴风雨前进。
夜晚来临,开始扎营。
香黛公主来到胡应帐前,用不太流的唐话问道:“大使阁下,我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们唐朝人一个男人能拥有许多妻子。”
“是啊。”
“主啊,请宽恕这些罪民吧。”
胡应大笑起来,这些天主教的规矩,一个丈夫只准拥有一位妻子。可是真如此,唐朝风气够开放的,然而与这些西方人相比,也不知好到哪儿。那个相互偷情,甚至有丈夫以自己妻子拥有的情夫多而荣。若有主,倒底要宽恕那个罪民,这个主要好好思量一下了。道:“公主,如果你后悔,那么可以立即回去。”
“我会洁身自好。”
“那也好,不如你改信道教与佛教吧,有许多女道士与尼姑,一生不用婚嫁,那么就可以避免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大使,不准你侮辱我的信仰。”
“得,别信仰了,我们大唐太子殿下,从来不信仰那个宗教,可是万民敬仰。”
这一路听到了他提过无数这个太子,香黛好奇问道:“那个太子是什么样的人?”
“他啊,聪明过人,才智无双,最难得的有一颗天下人难及的仁爱之心,你们那个丕平什么几世的,替我们太子殿下穿鞋都不配”说到这里,胡应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喃喃道:“太子啊,臣好久没有看到你了,真想念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