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完全没接触过光构师那套东西,但作为联邦公民,他当然知道光构师课程的难度。对大多数人来说半年时间入门都不够,斯博居然还想让自己靠这技术发家,唐云顿时懵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肯定能把我教会?”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光构这种难学的专业,我怎么能保证你学不学得会!”
“那......那我要是学不会呢?”
“那就半年后卷铺盖滚蛋呗!”
“那我和秦水雁之间......”
“你不是说不喜欢那女魔头么?没关系,我会代替她永远陪着你的......陪到你人生的尽头,等你死了再将你的人格和记忆复制一份,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一直到天荒地老!”南郭信这老家伙居然模仿出类似孟华的娘炮语气,用一种极其魅惑的口气讲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唐云只觉一阵恶寒,顿时发出一声惨嚎......
“啊!水雁啊!”
唐一连十几天没有走出自己的小型休息舱!
由于蛮荒星k5一战,唐云在铁盔号上有着“英雄”的身份和爆棚的人气。几乎每个4营战士、九头鸟佣兵或者类似于机修组、医疗组的部门都会给他极大的方便。
孟华每天都会准时把吃的放在他舱室的门口,机修组也早就给了他铁盔号上最高的网络权限,所以他干脆就不出门了。
唐云把头顶短发扎了个小辫,用绳子吊在了天花板,俨然一副头悬梁锥自股的模样。
只见他戴着六瞳面具,以背靠舱壁的某种颓废姿势坐在地上,就像是个木头人。除了偶尔揪揪自己头发或者捶捶胸口外几乎没什么别的动作。
没人知道,唐云隐藏在六瞳面具后那张平平凡凡的面孔上正浮现出一种多么专注的表情。
他紧紧盯着眼前视网膜光幕上弹出的各种光构师教程、影魇光构师资料和各种开源结晶的构造图,像疯了一样的学习光构课程。
“铁盔号即将进入信号盲区,星域网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但我们手里现有的资料已经被你看的差不多了,要不要提前进入到实践步骤?”南郭信小声的问道,生怕干扰了唐云的学习状态。
这已经是这十几天里唐云第无数次爆发了。
“实践!实践个屁!都是你这老鬼害得我!”
“初级的学完了,高级的看不懂!我现在需要中级教程!不然就算试着搞出了e级结晶又有啥用?早晚不还是要卷铺盖滚蛋!”
虽然南郭信的语气十分温柔小心,但嘴角上却挂着某种坏笑。
“那我建议你看看铁盔号上有哪些占用网络资源的活动可以暂时终止一下,抢在进入信号盲区之前把中级资料下载全,影魇那边的确是初级和高级的多了点......”
于是铁盔号上某个休息舱里又爆发出一句愤怒的咆哮!
雷子看着战术头盔里那个显示着正在缓冲的圈圈,大声的吼道。
“又是谁他妈的断了老子的星域网!”
“老子光棍了十几年,看个爱情动作片就他妈的招谁惹谁了?”
唐云躲着不露脸的日子越来越长,铁盔号上的家伙们也越来越担心,各种议论声纷纷响起。
有人猜测他根本就没有在小舱室里,就像之前上了铁盔号上没多久就消失不见的x生化兽幼崽牙牙似的,不一定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没准是在计划着带秦水雁私奔。
也有人根据唐云一贯的性格,猜测他是牛皮吹炸了要面子不好意思出来,于是偶尔就会有几个人去他舱门口趴着听声音。
当然这些人都被娘娘腔的孟华给赶跑了,孟华每天给唐云送饭,当然知道这家伙就憋在小舱室里面,而且以他所表现出来的过人食量来看,唐云消耗的体力绝对不小。这家伙肯定不是躲在屋子里不见人,天知道他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个没日没夜疯狂学习的家伙怎么可能会降饭量?要知道人类大脑在拼命思考和学习的时候所消耗的能量并不比在外面跑圈少多少。
由于4营的所有战士都知道秦昊苍和秦水雁这对父女的脾气,所以直接就把秦昊苍和唐云之间立军令状这事压下来没有告诉她。
原本就有些神经大条的秦水雁也没把唐云这几天的状态放在心上,这小子一向神秘,没准是在自己的小休息舱里捣鼓什么东西。
可一晃大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人,秦水雁终于坐不住了。
唐云躲在小休息舱中的第21天,秦水雁大踏步的走到了唐云小休息舱的门前,咚咚咚的砸了几拳。
“唐云!你天天在里面捣鼓......”
秦水雁的话还没说完,唐云的门居然开了!只见唐云头上顶着个小辫,两只眼睛熬得通红,油脏兮兮的脸上布满了青涩胡茬。
似乎这大半个月都没有睡过觉或者是洗过脸什么的,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散发着一股长时间不洗澡的“男人味”。
唐云迷迷糊糊的冲了出来,根本就没看清拦在自己面前的是谁,一把将秦水雁给推了个趔趄。之后便一溜烟的朝机修舱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含混不清的喊着。
“秦水雁早晚是我的,谁他妈的也别拦着!”
“施萧!拉兄弟一把!我需要光构工作台!”
可当唐云真的跑到机修组,见到胖乎乎的施大师时,他却一下子扑在施萧肥胖的身躯上,发出了呼呼的鼾声......
一帮4营战士和九头鸟佣兵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这个如同叫花子一样的家伙,莫名其妙。
鱼刺、姚景天和魏松平搭乘着同一艘小型的影魇星舰向冬幕星方向驶去。
被扒光衣服的独狼此刻正坐在一个偌大刑讯室正中的椅子上,双手双脚和腰部颈部都被嵌着合金锁的束缚带固定着。
姚景天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服,两撇假胡子也不见了踪迹。
他扶了扶戳在一旁的射灯,将强光重新对准在独狼的脸上,手中带着倒刺的鞭子猛然挥下,随着啊的一声惨嚎,独狼前胸便开了一道可以见到骨头的口子。
一些细小的碎肉飞溅在空中,鲜血溅在姚景天浅灰色的西服上,就像开起了朵朵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