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离开后，季凌音再次看了看，分别站在沙发边，和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打算离开的两个男人，淡淡的开口：“你们还不走？”
不等男人答话，季凌音又开口道：“对了，警察那边，帮我说一下，我没打算告那些小孩子。但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我只想知道这件事幕后主使是谁。”
“这件事我会去查。”程墨舫看着季凌音，回答道。
最终程墨舫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殷傲也被季凌音赶走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季凌音一个人。
挂完沈沐言的电话后，她躺在沙发上，疲惫地阖上眼。她在回想着，殷傲刚刚离开时丢下的那个问题。
“有想过是谁要害你吗？”
林婉秋？
楚若菲？
这两个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不过，楚若菲会怂恿自己的粉丝做这样的事？
有点不太可能。
所以还是林婉秋的嫌疑最大。毕竟被拍到照片的人是她和江邵晨，而她对江邵晨的执念又如此之深。
可是，她不是已经怀了江邵晨的孩子吗？而且江邵晨说要娶她的事，她应该不可能不知道。
她应该不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付她吧，毕竟这样对她好像百害而无一利。如果她真的出什么事，以江邵晨的性格，也不会这么轻易跟她结婚的。
就算是她怀了他的孩子。
孩子……
一想到这个字眼，季凌音心里就一阵阵的疼。
而这时，手机微信传来视频邀约的声音。
看到闪烁的头像是自己的照片时，季凌音并没有多少意外，这个世界上唯一会跟她通视频的人只有沈沐言和程熙栀。
沈沐言已经打过电话来了，那么这个人自然就是那个古灵精怪聪明绝顶的程熙栀了。
“妈咪，妈咪。”当手机上浮现出那个精致的，闪着光的小脸时，季凌音低沉的心仿佛一下子得到的救赎，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意。
“头上的伤好了吗？是不是已经拆线了？”这两天因为太忙，季凌音没去医院看他。虽说睡觉有通视频，但心里却还是很想念的。
“已经拆完线啦，医生说等我头发长出来之后，还会和以前一样帅。”因为侧额受伤的缘故，他侧边的头发在做手术时被剪了不少，季凌音刚看到的时候其实有些难受，但小奶包却不以为然的安慰她。
“嗯，在我眼里，熙熙永远是最帅的。”季凌音微微一笑，很认真地开口。
得到赞赏，程熙栀也笑得很开心，“所以熙熙是最帅的，爹地排第二对不对？”
听他提起程墨舫，季凌音心情有些复杂。她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墨舫了，特别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
虽然说，遇到程墨舫没有好事情发生，但好像每次事情发生，当他出现在自己身边时，她又不自觉会依靠他。
或者说在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给了她依靠和解救。这样的感觉，其实很不好。
“妈咪，我在网上看到你被人殴打的消息了，妈咪你有没有受伤？”网上发的帖子比较隐晦，发帖人应该是路人，没有说什么泼硫酸之类的，只说了粉丝为了替偶像出气，围攻季凌音之类的。
粉丝行为，偶像买单，这会季凌音的粉丝也纷纷开始在网上攻击楚若菲，说她的粉丝没素质之类的。
季凌音一向没有上网查看新闻的习惯，所以也并不知道网上楚若菲的粉丝和她的粉丝在斗智斗勇，在网上互掐。
她看着手机上那张紧张的小脸，安慰道：“我没事，网上说的东西都夸大奇谈，其实只是一些不懂事的小朋友拦住我骂了我几句而已，不碍事的。”
“那就好，熙熙很快就能出院了，等我出院就去陪着妈咪，熙熙是个男子汉，以后要守在妈咪身边，不能再让那些不懂事的小朋友伤害妈咪，骂也不行。”最后一句话，小奶包的语气很重，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稚气，可眼神却十分的坚定。
从他口中说出那句“那些不懂事的小朋友”让季凌音有些想笑，看来他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大人了，显然忘记自己其实才是一个小朋友。
不过他确实很懂事。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轮廓分明的小脸，季凌音突然有些愣住。
认真朝屏幕里一看，仿佛看到了缩小版的程墨舫。
之前程熙栀的刘海很厚，几乎是遮住了整个额头，而现在因为头部受伤的缘故，他整个额头是裸露在外面的，所以整张脸跟程墨舫几乎是毫无偏差。
那丰满的额头下是一双大而有神的凤眼，高而挺的鼻梁，还有那张小小的薄唇。简直就是复印版的程墨舫。
“妈咪等熙熙长大，长大了就能保护妈咪了。”季凌音理了理情绪笑着开口。
“熙熙已经长大啦。”顿了两秒，程熙栀开口问道：“妈咪，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跟我还有爹地一起住呀？别人的妈妈爸爸都是住在一起的，为什么你跟爹地不能住在一起，霍爷爷说你跟爹地已经离婚了，所以你现在不是爹地的老婆了是吗？”
季凌音有些发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程熙栀的问题。但程熙栀下一句话却让季凌音有些哭笑不得。
“爹地说他要重新把你追回家，我不信，妈咪你不要答应爹地，等熙熙长大娶你吧。”
季凌音：“……”这孩子知道“娶”是什么意思吗？
她想起来，第一次见他，他好像就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你不想当我妈咪，那就当我的老婆吧。”
她有时候还真的很好奇，这不到五岁的小奶包，哪里来这么多的词藻。说他不懂，他好像很多事都懂，可说他懂，一些成人的东西，他好像还真的不懂。
这太早熟太聪明了，也不一定都是好事，以后的教育还真的是个问题。
不对，她又不是真的是她儿子，干嘛要关心这些问题。
跟程熙栀又聊了一会，最后以程熙栀那边iPad没电，恋恋不舍的结束这次的视频通话。
其实并不是他的iPad没电，而是出去找医生的程母已经到了病房门口。他知道奶奶不喜欢季凌音，所以便很少当着徐凤娇的面提季凌音，更不会当着她的面跟季凌音通话。
自然，每次季凌音去医院看他，也都是避开程父程母的。
但最后程熙栀的问题，让季凌音再一次陷入了思考。
程熙栀好奇地问她：“妈咪，你跟林婉夏阿姨真的是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