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关雪华轻轻笑了:“夭夭,有人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快回去。(.?!.”
陶夭夭小脸皱成一团——她高估了老公大人的脸皮。
他居然跑到关雪华家来拎人……
三分钟后,陶夭夭乖乖坐进兰博基尼。
人是坐进兰博基尼了,可眼睛不好意思对上曲澜。她拼命看着车窗外,两边闪烁的霓虹灯,小指头拼命在车窗上画圈圈。
外面炎热,里面开着空调,她画的新圈圈,遮住旧圈圈。
曲澜含笑凝着后视镜里的人儿,休息一天,那小脸上的苍白和疲倦,果断全没了。
那就好。
“不许瞅。”陶夭夭忽然蹦出一句。
曲澜莞尔:“夭夭,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陶夭夭内伤。
呜呜,她竟无言以对。
曲先生,你赢了。
其实她不过是瞥了一眼他而已嘛……
“夭夭,周末有个重要的饭局。”曲澜轻轻扫过老婆大人行繃紧的小脸。
这丫头,都过去一天了,还这么害羞,她是打算以后都不再直视他说话了么?
“我周末要兼职。”陶夭夭闷哼,“我们啃老之外,还欠了近百万呢!曲先生,我觉得,我们不要把时间和精力,用在无关的应酬之上。”
曲澜淡淡一笑:“是我的家人。”
“……”陶夭夭的长篇大论,瞬间腰斩。
“你家人呀?”她喃喃着。
心里忽然有了压力……
“夭夭怕吗?”曲澜挑挑眉。这丫头,那小模样,似乎不太开心。
“不是怕。”陶夭夭撇撇嘴,“我还以为,要等我生三个宝宝,才有资格见公婆。”
“夭夭?”曲澜抚额,“不是这样。”
“谁知道你是不是某个重男轻女的地方出来的。”陶夭夭闷哼,想起这个,她大大的不满,“那个地方的风俗就是,生了宝宝之后,而且是一定要生男宝宝之后,才能正式当人老婆。”
这丫头一颗小脑袋,都想的是什么……曲澜腾出一只手臂,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你爸妈都会来吗?”陶夭夭问。
呜呜,她表面说得这么不在乎,心里却不知不觉紧张起来。
丑媳妇也得见公婆
这话代表了千百年的婆媳问题啊!
婆婆可是媳妇的隐形小三。万一遇上个恋子的婆婆,那简直太虐人了。
曲澜这模样,十足的男神,婆婆估计当宝恋呢!
曲澜眸色一深:“夭夭,我爸十年前过世了……”
“……对不起。”陶夭夭小小尴尬。
可想了想,她脸色一变,声音都颤抖了:“呜呜,我运气果然不好。”
“夭夭?”曲澜拧眉。
这丫头情绪化了,可是为什么?
陶夭夭惨兮兮地抬起头来,一脸纠结:“我不是嫌弃你……只是全天涯人都知道,寡母独子不能嫁。寡母婆婆,十个有九个会和媳妇抢儿子的爱,剩下那一个是缺心眼的。呜呜……为嘛我今天才知道这事?”
呜呜,在她爬上曲澜之后,才知道这么严重的事,实在太虐心了。
都没退路了都。
脸抽了抽,曲澜无语望天。
他老妈吃饭睡觉都要挤时间,哪有精力和媳妇抢儿子的爱……老婆大人的想象力,实在太虐了。
他要不要去好好深入研究一下,那天涯到底是哪家开的,有没有必要去收购过来,别再祸害他老婆大人的思想。
说话间,已经到了。
凤凰花园分五期,他们住的这一期,差不多已经全部入住。
站在花园正中,陶夭夭仰着脖子,感动地瞅着楼顶。
那是他们的房子。
她正看得感动至极,忽然身子腾空。
悬空失重的感觉,让她大惊失色,一下子搂住曲澜的脖子:“放我下来!”
“夭夭昨晚累了,需要休息。”曲澜声音轻轻,却平白多了股霸气。
陶夭夭先是一愕,接着小脸灼红,挣扎着:“我不累。”
“真的?”曲澜附身凝着她。
夜色中,她小脸皱成一团,巴巴地点头:“就算现在爬长城,过雪山,穿草地,我都有劲。”
“呃?”曲澜挑挑眉。
陶夭夭握握拳头,在他面前一甩:“当然。我现在已经生龙活虎。”
“生龙活虎么……”曲澜似笑非笑地凝着她。
他那淡定的模样,隐隐散发的气场,让陶夭夭脖子不由一缩:“嗯嗯,千真万确,生龙活虎。”
低沉的笑声滚落,曲澜弯腰放下她,却亲了亲她额头,依然牵着她,大步向家里走去。
到了家,曲澜不放手,大步朝楼上走去。
“喂——”陶夭夭拖着手,再不肯进一步。
“鸳鸯浴。”曲澜挑挑眉。
“我不!”陶夭夭泪奔——曲澜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有必要这么主动咩。
谦谦君子的曲先生,难道被h城给消灭掉了?
“夭夭嫌弃我秒喷?”曲澜的眉,深深拧起。
“不是……”看着他委屈的小模样,陶夭夭心都要碎了,“那不是你的错。”
呜呜,虽然是有点小遗憾。
“不嫌弃就好。”曲澜瞬间容光焕发。
陶夭夭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为了安慰曲澜,她只得陪着鸳鸯浴。
那也就算了,可谁知道,秒喷君不顾自己,却专门看着她。看着她也算了,结果他某部位居然不听话地表明它的渴望……
陶夭夭拔腿就逃。
可惜再快,快不过他一双长臂。
“呜呜——”陶夭夭泪奔,“我不要。”
她真是想不明白,秒喷君居然这么强烈的渴望。
剧本不是这么走的呀。
曲澜一张脸小小纠结:“夭夭还是嫌弃我秒喷?”
“……”陶夭夭的脸垮了下去,“我没有嫌弃你。”
就算是秒喷君的实质,可样子还是男神级,看得她心酸。更别说他委屈的模样了,实在无法拒绝……
她眸子一闭,小小委屈地一躺:“好吧,反正就一分钟……完了好去吃饭。”
呜呜,她这回真是上了贼船了……
深邃的眸子,凝在老婆大人紧紧闭着的眼睛。
曲澜薄薄的唇,缓缓勾起个轻笑的弧度:“嗯嗯……很快的,完了好吃饭。”
他的傻丫头。
他薄薄的唇,轻轻贴上她耳边,热气轻轻拂上她的小脸,语气温暖如玉:“夭夭都生龙活虎,我岂敢不神勇能干……”
陶夭夭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
半个小时后,陶夭夭委屈的声音,断断续续响着:“呜呜曲先生,你是不是用了伟歌……呜呜你再不停,我报警了……呜呜果然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呜呜曲澜你什么意思,还笑……呜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