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陶夭夭一愕,“妈,我应该这样吗?”
说完,陶夭夭扁着小嘴,耷拉着肩头,泫然欲泣。
一副弃妇的小模样。
看得苏晓慧又好笑又好气:“你个没心没肺的,曲澜多憋屈啊!”
“……”陶夭夭扁扁小嘴,“我也很憋屈。我才新婚两个多月点,就要独守空房……”
苏晓慧一巴掌拍过去:“你倒是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像不像独守空房的样子?”
陶夭夭一闪,逃去丁小佳那儿泡咖啡去了。
“我也觉得曲先生挺憋屈呢!”丁小佳小心翼翼地,“夭夭,要是我,我一定主动跟着他去H市,两人一起打天下。”
“……”陶夭夭张张小嘴,最后乖乖闭嘴。
她能告诉丁小佳吗,曲澜这个时候去外地,她松了多大一口气。
因为她自个儿明白,她已经找不到理由,拒绝和曲澜过夫妻生活了……
“你男朋友呢?”陶夭夭机智地转移话题,“怎么不来了?”
“我失恋了。”丁小佳红了眼眶,“我都说了,我爱的是哥哥,追我的是弟弟。我没法子将就,只好两个都不要了。”
陶夭夭作势抱了抱丁小佳:“放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要有什么遗憾,好的都在后头。”
丁小佳被陶夭夭逗笑了:“要是我哪天能像夭夭这样,遇上曲先生这么好的男人,我肯定不遗憾。”
“……”陶夭夭摸了摸心口。
她不是拼命转移话题吗,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曲澜身上去了。
唉,曲先生似乎收服了不少人心。
他真有那么好吗……
“夭夭,你瞧,那个老人又来了。”丁小佳暗暗推了推陶夭夭的胳膊。
可不是,曲长柏又来了。
还真是个咖啡粉丝。
陶夭夭默默泡了杯咖啡,放在台上,准备去外面蹓跶一圈,省得两人碰面尴尬。
才走过柜台,苏晓慧又抓住了:“帮我收银,配甜品。我有事。”
“啊?”陶夭夭一愕。
“我得去劝劝雪华。”苏晓慧一边说一边走,“雷涛这几天把C城的女人都感动了。我去劝劝她,毕竟换个男人,未必比雷涛强。雷涛到底是雪华孩子的亲爸……”
苏晓慧说得极快,走得也快,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了。
陶夭夭想说句话都没机会。
奇怪的是,曲长柏这次来,什么事也不挑,处处都显示出高风亮节,让陶夭夭几乎大跌眼镜。
不过,她才不会主动和打人的董事长求和。
正想着,耳边传来有些羞涩的声音:“夭夭,生意好不?”
季墨?
陶夭夭立即眉眼弯弯,从柜台里蹦出来了:“师兄来捧场,我请客,你坐这儿……啊呀,师兄,你约了人了吗?”
季墨居然买了朵百合藏在身后。
一听陶夭夭说,季墨一张脸,立即腾红:“不是,夭夭,这花送你的。”
“哦,送我的啊!”陶夭夭恍然大悟,却又小小调侃,“我就说,送女友应该送玫瑰嘛。原来是送我这个师妹啊。好吧,我收了!你等等,我去帮你泡咖啡。”
说着,陶夭夭立马把季墨拉到窗口的位置:“你爱哪种咖啡,我亲自去给你泡?””
“随便。“季墨的脸更红了。
陶夭夭看着有点奇怪,但季墨向来斯斯文文,有点害羞也正常。
她立马跑去丁小佳那儿,亲自泡了杯南山咖啡,送到季墨桌子上。
目睹全程的曲长柏,原本淡定的脸,不知不觉绷紧。
这丫头,太可恨了。
见到他老人家不打招呼就算了,居然还厚此薄彼,这不是故意给他这个老人家打脸咩!
曲长柏气咻咻起身,大步就往外面走。
“喂,买单——”陶夭夭眼尖,扬起脖子喊。
“……”曲长柏气得脸颤颤的,眯起眸子,“我赖账,你报警哇!”
陶夭夭张着小嘴半天,最后乖乖闭嘴。
好,董事长你牛!
为了这么点钱,她懒得报警。
陶夭夭才不会承认,为了自己那份摇摇欲坠的工作,她只好忍着吐血的憋屈,忍了。
真是的,恒天国际那庞大的资产,随便拿出一点,都能砸死人。
结果这老爷子居然来咖啡厅赖账。
还说她奇葩,他才奇葩。
陶夭夭心里,又给曲长柏记了笔帐。
当然得记着,万一她啥时咸鱼翻身,她可得一分不少地给他算回去。
曲长柏大摇大摆地往天涯咖啡厅外面走,压根不觉得赖账很丢人。
孙媳妇家喝杯咖啡,还要数钱咩?
走出咖啡前,曲长柏偏偏还停下了,眯着眸子:“我看得起你,才来喝你这里的咖啡。”
“……”陶夭夭一口血憋在心口,“小佳,帮我拿着盆……”
声音嘎然而止。
陶夭夭眼花花地瞅着曲长柏——她总算明白在公园时,曲长柏要盆干什么。
可是,她在公园哪句话能让曲长柏气得吐血啊?
看着陶夭夭变傻的小模样,曲长柏心情大好。容光焕发地走了出去。
司机马上开车过来:“老爷子,你看上去挺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曲长柏笑眯眯地掏出电话,笑眯眯地打了过去,“兔崽子,恭喜恭喜,我刚刚看到有男人给你老婆送花。你老婆嘴都笑歪了。”
说完,曲长柏立马挂电话。
他就不信了,每天给浇点油,这没用的孙子还不气急攻心,乖乖扑上陶夭夭。
夜色,渐渐深了。
陶夭夭瞪着手机半晌,最后呜咽一声,手机拍上被子。
睡觉!
曲澜居然不打电话给她?
曲澜居然不打电话给她!
他压根就不疼她。
他压根去了外地,就忘了她这个老婆了。
正纠结,手机响了。
陶夭夭一个鲤鱼打挺,一秒之内就坐稳拿好手机。
要接听时,又小小地矜持了下——她可不能接得太快,要不然曲先生一定以为,她正等着他的电话呢!
约摸过了三五秒,陶夭夭才接听了。
“夭夭,我想你……”曲澜清润迷人的声音,在夜色中更多了几份性感。
陶夭夭听着,忽然就觉得鼻子有些塞塞的……
不过,他真地会想她吗?
女人应该矜持些……想了想,陶夭夭打了个哈欠:“曲先生辛苦了!晚啦,早点睡哈,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她犹豫着挂了电话。
忽然就有些惆怅——她好象太无情了都,不应该这么说的。
曲先生的声音有些孤单呢……
她刚刚是不是矜持过头了。
卧在床上,陶夭夭换了N种姿势,没有一种姿势能睡着。
呜呜,都是曲先生的错,没事天天抱着她睡。结果他现在不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睡了。
她要不要拿个什么,当成曲澜抱着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