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休息日,我决定向莱娅讨一次债。
莱娅每天白天会带人巡逻,一直到晚19点,会带着一队士兵到后宫门口,然后士兵返回,她自己进宫去吃饭、休息,据说她就住在皇后陛下的寝宫不远的一个房间里,因为她晚上有保护皇后的职责。
到了晚上,我跑到后宫后门那里,躲在一根大石头柱子后面等。
果然,到了19点,莱娅带着禁军来了,到了门口,喊着口令,让禁军返回,她上了台阶,走进后宫后门的走廊。
我从柱子后头转出来:“莱娅大人!”
莱娅霍地转过身,一愣,接着攥紧了剑柄:“宇天龙,你、你要干什么?”
“啊,没什么,”我双手一摊:“今天是休息日,天气也不错,花好月圆的,我让厨师准备了一桌美味的宴席,想请莱娅大人一起品尝一下。”
“对不起,我没兴趣!”莱娅转身又要走。
“莱娅大人,您可别拒绝我,”我笑嘻嘻地说:“您还欠我两次约会,这是第二次呢。”
莱娅一惊,转过身:“宇天龙,你不怕我还要给我死去的士兵报仇?你不怕我趁你不备杀了你?”
“哈,我不怕,”我笑嘻嘻地说:“根据《武士协定》,决斗解决一切,胜负分出的时候,就是事情结束的时候,您的报仇行动得终止。大人您是贵族,而且是金环武士,当然会严格遵守。如果您不遵守,以后也就不会再是武士了。” wWW. t t k a n. ¢O
“卑鄙!无耻……”
“我可没有,莱娅大人。要求决斗的又不是我,而且我们双方都答应了对方的要求,我要失败了,掉脑袋;您要失败了,得给我三次约会。我的约会可是用脑袋换来的,我决不放弃。”
“你……”莱娅俊脸涨红,紧紧地咬着朱唇:“宇天龙,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我讨厌那种感觉……”
“可我喜欢,那可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尤其是在莱娅大人这里,别的都没吸引力。”
估计莱娅知道逃不掉,绝望了,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咬着嘴唇盯着我看了片刻,做了两个深呼吸,终于又恢复了冰冷的面孔:“我去沐浴更衣!”
“哎哎,不用,我那里都有,您只要去就可以了。”
莱娅面无表情地看看我,转过身,迈步往花园方向走。
我大喜,急忙跟在她身后:“非常感谢莱娅大人赏光,您会喜欢的。”
“宇天龙阁下,请您别自作多情,我不过是履行武士的承诺,我不会喜欢的。”莱娅声音硬梆梆的:“我不会向一个我痛恨和厌恶的人,而且还是个地球人妥协,虽然我佩服你的高超武艺。”
“莱娅大人,我觉得您应该改变一下想法,其实您心里很明白,塔图人和地球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因为人种矛盾才弄得地球人被鄙视,为什么不能放弃这种毫无意义的鄙视呢?那样岂不是会很开心?”
“哼!放弃?恐怕没可能。至于开心,我更做不到,想想上次被强迫的情景,马上又要发生,而且还有下一次,我就痛苦不堪。”
“莱娅大人,您连死都不怕,竟然还怕……,哈,这有点可笑吧?”
“宇天龙阁下,您该明白,心里的痛苦比肉体上的痛苦更让人煎熬。”
“好吧,我很惭愧,莱娅大人,但是我不想放弃。”
“我也没让您放弃,阁下,您有权利享受您决斗的胜利成果。”莱娅说话平静而从容,看来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小石厅,凯诺带着男女仆人在门口迎候。
莱娅进了客厅,我对女仆说:“先带莱娅大人去沐浴更衣,然后把晚餐送到卧室去,我和莱娅大人在那里用餐。”
莱娅跟着女仆走了。
凯诺带着仆从张罗着,在卧室里放上餐桌,摆上椅子,把菜端上来,倒上酒,然后退出去。
“阁下,好好享受您的晚餐,需要就叫我们。”凯诺说。
“好的,你们去休息吧,没你们什么事情了。”
我坐在餐桌旁等,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莱娅走进来,身后一个女奴把她铠甲、内衣、武器之类拿进来,放在桌子上,退出去了。
莱娅深蓝色的头发湿漉漉的,重新梳理了,仍然扎着短马尾巴辫子,穿着我给买的蓝色天丝绒长袍进来了,在灯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靓丽迷人。
“哈,没想到这么合适,和发色真搭配,真漂亮。”我得意地说。
莱娅冷着脸说:“虽然我没经验,可我也知道你们男人,想玩弄一件东西,总要先把它装饰得漂亮一点。”
“嗯嗯,莱娅大人说得对。也就是象食物,想要吃它,总要给加些佐料把它烹调得很美味。”
莱娅看看餐桌上满当当的盘子,又往床那里看看,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阁下,美酒、美食、美女,您想先享用哪个?”
“啊……”我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干脆,就笑笑:“莱娅大人,您太紧张了,我建议您还是先放松一下。我这个人吃东西总是先拣好吃的吃,不过现在不一样,我想把最喜欢的项目放在最后,先享用美酒和美食,毕竟莱娅大人执勤一天,也该饿了。”
莱娅在我对面坐下,我亲手给她倒酒。
“谢谢,我不喝酒。”
“这是皇后陛下专门赏赐给我的金蜂蜜酒,就是上次在御花园和皇后陛下一起喝的那种,皇后说了,这是适合女士喝的一种酒,味道香醇甘美,而且酒精含量不高,您可以尝尝。我自己喝度数高的白晶米酒。”
“好吧。”
我给她倒上蜜酒,自己倒上米酒,端起酒杯来:“莱娅大人,感谢您的光临,干杯。”
莱娅和我干杯,然后开始吃饭。
“宇天龙阁下,我想问问,”莱娅一边吃饭一边说:“您真的是刚从地球上来的吗?”
“是的,莱娅大人,不过谈不上‘刚’了,我来到这里,已经第十个年头了。也仅仅比您到皇宫里来晚4年。”
“我是武士,我对您的武艺很好奇,感觉奇怪而神秘,”莱娅说:“您在肯多兵营外面和乌达子爵决斗,一刀就结束了战斗;您能用双手一下击毙两名禁军军官;在和我决斗的时候,只用一根木棍就战胜了我的‘蓝冰’,我想请教一下,您的武艺是跟谁学来的。”
“不瞒您说,莱娅大人,我在地球上的故乡里,有一种武艺叫‘武术’,流派繁多,各有千秋。它包括拳术和器械两大类,其中拳术就是徒手搏斗技术,器械就是刀、枪、剑、棍等十八种兵器的使用。学习武术,有去拜师父学的,有家传的,我的就属于家传的武术。”
“在这里学习武艺,也是这两种,徒手格斗就是拳斗和摔跤,不过非常次要,主要是武器的使用,所以我的徒手搏斗技术很差。”
“哦,武术不太一样的,莱娅大人,”我说:“在武术的理论里,武器不过是手的延长,所以练习武术,总是先从练习拳脚开始。如果你的双手运用自如了,再去运用兵器会更自如。”
“这个,我倒是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徒手格斗在战场上没什么用处。”
“的确,在战场上是利刃的天下,徒手格斗没有太多的用处,”我端着酒杯笑笑:“我的故乡有位很著名的古代将军叫戚继光,他也说徒手格斗不能用于战场厮杀,但可以用来训练士卒,让他们身手更加灵活。”
“我想这是事实吧。”
“当然,而实际情况是,当您的双手运用达到一定的水平之后,可以不用武器,只用一双手也照样可以战胜敌人,我们叫做‘徒手入白刃’,或者叫做‘无剑胜有剑’。它的另一个好处是,武器你不可能随时随地的带在身上,可你的手脚却是一直在的,遇到紧急情况,可以随时应对。”
“徒手对付敌人,如果敌人也是徒手也还好,如果他们拿着武器……”
“当然,这个的确很冒险,一般不是万不得已,不会使用的,除非你觉得自己的武艺比对方高很多。比如我打那两名禁军军官时,就敢于直接用双手;而和莱娅大人决斗时,我也得用武器,虽然只是木棍,也总比手长。但基础和前提是,我的拳术比较过硬。我敢说,莱娅大人如果和我徒手搏斗,您未必能和我战斗那么长时间。”